“是吗,”她很怀疑。尤其在曲智身边出现了这么个美丽的年轻女孩后,她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甩了甩头,她决定回到较安全的话题。
“可以再继续告诉我刚才那刚轰动报导的后续状况吗?”
“就如你所猜的。”他摇了摇头回忆道:“每个人都想看看他是不是真有一双紫色眼睛,当时的报导也披露出阿哥念书的学校,无数的记者及群众守在他校门口,阿哥索性不去学校,结果那些人又来我们家门口围堵,搞得我们哪也去不成。”
“这些人实在是吃饱了撑着,太无聊了!”微雅忍不住骂道。
曲仁猛点头。“没错。还好我和阿哥外型很像,一戴上帽子跟墨镜,他们也不能确定谁是曲智,当然更没办法证实推导的真假;加上我们当时住的上海社区有保安系统及巡逻警卫,记者无法再像从前一般偷偷潜入。
我们家获取情报,所以这股热潮慢慢就降了温,来看热闹的人也才逐渐减少。不过,还是有一些不死的记者守在我们社区外等待机会。最后,让一切报导封了口,也让记者及群众真正止步的,却是普锦涛委员他就是普捷的爸爸。“说到此处,曲仁谨慎的看了眼微雅,发现后者正陷入沉默中。
“微雅姐,你还好吧?”他关心问道。
“很好呀,”微雅抬起头,投给他一个微笑。“继续说吧。”
“普委员在我们国内相当有势力,是他封阿哥为我国国宝的,而且下令不准任何人及媒体骚扰阿哥还有我们,我们全家从此才开始有平静的日子。因为普委员有恩于阿哥,这也是阿哥为什么能容忍普捷的原因。”
“容忍?”微雅冷冷一笑。“我倒觉得他挺开心的!”她仍清楚记得他们俩挽着手亲热离开的画面。
她语气中不自觉流露出的酸味让曲仁笑开了嘴。
“你别被阿哥骗了,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曲仁语出惊人的表示。
微雅随即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保护我?你说来当笑话吗?”
“如果你见过某个女孩因为爱慕阿哥而接近他,却因此被普捷的人打得躺在床上半年,你就会知道阿哥保护你有多彻底。”
微雅闻言,惊讶的睁圆了双眸。
“那么美丽的女孩,怎会有这么狠毒的心肠呢?”仅是接近就被打得躺了半年,若被知道她和曲智接过吻,那她不是得做植物人躺一辈子?
“所以阿哥非常讨厌她,若不是担心她对你下毒手,阿哥根本连甩都不甩她,更别提还让她挽着手呢。”曲智偷瞧着微雅的表情,继续加油添醋:“阿哥看的是一个女人的心,不是看外表,更不是年龄,我们才不在乎这种世俗的玩意儿,只要喜欢便成。”
“你该告诉喜欢他的人,对我说干嘛呢。”她低下头故作不在乎地说在。
“阿哥以前受盛名之累,喜欢他的女人多半是因为他的名声,所以他后来宁愿让别人误以为是我的保镖,也不愿意再卷入无聊的追逐战。”曲智继续解释:“我想,阿哥要的女人是真正喜欢他本身,而不是他的名气。”
“他呀,”微雅撇了撇唇角哼道:“光是那张苛薄的利嘴,还有那副可耻的冷脸,没有把别刺人伤或冻死,就该谢天谢地了,还妄想有女人喜欢他呀?我看他得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来个大整型才有机会喔。”
曲仁闻言,爆出一阵大笑。
“微雅姐,只有你有胆敢这么说他,他听到不知会是什么反应呢。”也只有微雅姐可以应付阿哥的利嘴跟冷脸啊,曲仁喜滋滋的想道。
“他那种坏心眼还能有什么好反应!”她哼道。
“你错了,阿哥的心地可好的哩。你知道吗?其实那次在你店里,出手救你的是阿哥,不是我。”曲仁又说出另一项劲爆的消息。
“他救我?他也会使刀?”微雅再次傻了限。
“其实当初是我们俩一起拜师学无影刀,但是他的天资比我好,师父甚至有意让他做传人,但是阿哥对凶残伤人的刀法没兴趣,他只想学来防身。”他停顿片刻,语带神秘道:“我和阿哥出来这几年,这是我第一次看他为了防身以外的目的出手喔。”
微雅知道曲仁在帮曲智说好话,但他提的这些举动,的确让她听了心头暖暖的。
曲智不曾在她面前说过什么甜言蜜语,更别提什么讨好的话,他只会跟她唱反调。
不过,她上承认,他许多见解的确是一针见血,十分有道理。但忠言通常逆耳,加上她又惯常听别人说好话哄她,所以才会放意为反对而反对,和他舌辩到底,偏偏他也不让步,两人才会愈斗愈凶。
见她不语,他打趣道:“怎样?开始对我们阿哥有好感噗?”
“没啥好感,倒是挺好奇。”她进生就轻说道。
“好奇什么?”曲仁突然变得谨慎。
“譬如他的长相。”
“长相?”曲仁不解的看着她。“阿哥长得挺有个性,长相不错呀。”
“我不是指长相好看与否,而是……”她思考着该如何表达。“他有着非常东方的轮廓,却有双非常西方的瞳孔,而且是很特别的紫罗兰颜色,我很好奇地至半血统是哪一国?”
曲仁沉默了好一会儿没回答。“”他父母亲都是道地的沈阳人,“他终于说出口。
微雅眨了好几次眼睛,好半晌才明白。“他不是混血儿?那……是隔代遗传喽?”
曲仁点点头,“他的曾祖母是苏格兰人,但是,当时他父母并不知道他们家有外国的血统。”
微雅瞬间呆了呆。“那……他父母怎么对待曲智呢?”她不禁担心问道。
曲仁脸上出现少见的阴都表情。
“对阿哥来说,那是他灾难的开始。”他悠悠长叹一声,记忆不由主回到汉森神父告诉他的这段陈年往事。“那一年阿哥刚出生,是一九七六年……”
第八章
沈阳魅影一九七六年,沈阳某村镇。
“哇……”
一产宏亮的婴儿哭声在雷雨闪电声中显得特别突出,仿佛是一种强烈的宣告,宣告他未来将与众不同的独特命运。
“大叔,生了!生了!带把儿的,是个男孩!”
“老伴,你有没有听到?是个带把的!我们盼了好几年总算盼到个孩子,还是个男孩!男孩呀疗男人声音里的兴奋与快乐让熬了三丢二夜才生了孩子的女人,终于能忘却痛楚与疲累而露出欣慰的笑容。
三天后“老伴,这孩子怎么不睁开眼呢?”男人盯着明明是清醒却安安静静躺着不吭声的孩子疑惑问道。
“孩子的爹,孩子还小,过一阵子就会开眼了。”女人躺在床上安慰道,她心理也同样不安。
一个月后。
“这是怎么回事?你竟然背着我跟别的野男人!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落在女人脸上。
从未被男人打过,女人惊讶又满腹委屈的看着一脸怒气腾腾的男人哭喊道:“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我真的没有……”
“你还骗我!”男人又是一巴掌挥了出去。“你没有跟别的野男人做不要脸的事,为什么这个孩子的眼珠子是紫色的?你说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女人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男人看着女人哭得像泪人儿,心里不禁动摇,女人跟了他好几年,要她时她的的确确是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