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疯狂!”
多少等待的痛楚都在他这句话里化为甜蜜的喘息,他说他为她疯狂!利環的心在狂喜,急切的抬起头想看清楚他眼里的情意。
但他没给她这个机会,在说完这句话后,他再度捧起她的头迎向他的热吻。这一吻烧光了利環的神智,除了感觉之外,还是感觉。
那带着火焰的手华从她柔嫩的裸背顺着身体的曲线往的胸前抚来,隔着单薄的布料罩住她丰满的乳房。她倒抽口气,还来不及阻止,他灵活的指头便熟练的爱抚敏感的顶端,夹带着刺痛的欢愉席卷向她。
更过分的是,他火热的唇也顺着她柔嫩的脸际、修长的玉颈,一路吻向地暴露在衣服外的雪白肌肤。
利環知道自己应该开口阻止他,但体内被唤醒的女性需要反而让她弓起身体邀请他进一步的侵犯。他冰冷的面具摩擦着她胸前的柔软,烫热的手掌来到她圆润的肩头,推着上头珠链形式的肩带,企图暴露出更多的雪肌供他品尝。
他贪婪的将舌头伸进她乳沟,舔舐着丰盈的女性果实,并将她圆俏的臀部压向他紧绷的男性需要,让她知道他已为她欲火焚身。
“我性感的猫女,我渴望的……让我拥有你……”昱棠呢喃着动情的言语,毕竟禁欲了大半年,一旦被挑起生理需要,再难禁制。
在他老练的挑逗下,利環觉得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像在火焰里煎熬,股间湿热的感觉。和抵着布料绷紧的乳房,都让她既惶惑又无助。她慌得想推开他结实的身躯,反被他捉住双手,按压在墙面上,一双沸腾着情欲的眼眸火热的逼过来,像是禁受不住他眼中的电波,她只能软倒在他身上任他为所欲为。
可是这里是随时都可能有人出现的通道呀,利環想提醒他,喉头却紧涩得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沉沦在他狂野的挑情下,难以自拔。
“啊……对不起!”突如其来的惊呼,让正忙碌着剥除利環上衣的手停顿了一下。他机警的以眼角余光扫向那道夹杂着羞涩和千惊百骇情绪后退的优美身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该死!”他逸出一声诅咒,心里乱成一片。
比他心情更加混乱一百倍的利環,趁这机会挣开他,往另一方向奔跑。他怔在原处,一时间不晓得该去追谁。
第八章
“有一件事情我想向你求证。”
自从圣诞夜地匆匆逃离化妆舞会后,今天是两人首次碰上面。昱棠在圣诞节隔天便搭机前往东南亚视察辜氏财团在那一带的投资,之后又转往欧洲拜访德、法境内的数家大型药厂商议合作计划,直到一月中旬才返回台北。
这段期间利環度日如年,分分秒秒饱受折磨。在经历了那样火热的亲密之后,她以为昱棠是爱她的,可是从同事那里听到的传言,却让她信心丧失,好几次想在与他通电话时询问,但每次都开不了口。
“你想问什么?”他的语气淡漠得像不曾与她热烈缠绵过,冰丝般的寒意突袭向她,只觉得全身血液迅速降向脚部,向来的沉稳温柔都离她远去。
“有人告诉我,你和陶小姐即将订婚。”她脸色白的从紧咬的齿缝间掷出自己的质疑,眼里的火焰几乎要夺眶而出。
“那件事啊。”昱棠干涩的笑了笑,避开她锐利的注视,低头在公事箱里不知寻找什么。“喏,找到了。”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再抬起的眼眸冰冷得教人感受不到温度。他拿出一张设计精美的请帖。“这是陶琴要给你的。我们下星期订婚,她希望你来。”
利環僵在原处,瞪大的眼眸空洞得吓人,她机械化的接过,感觉体内的温暖一点一滴的消失。
“是真的……”她破碎的低语,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克制着内心攀升的愤慨与歇斯底里,试看得回控制力。
心好痛,好痛。
“还有什么事吗?”昱棠试着忽略同样被搅碎的心,以公事化的语气道。
这辈子也不晓得伤过多少女人了,却独独对利環的伤心无法释怀,只能任一种惊心动魄的痛苦无情地攻击向他,无助地望着她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闷闷的应了声“没事”,两只眼睛瞪视着他,却像根本没在看他。突然,她一手掩住嘴,另一手护着胄,浑身颤抖的朝外奔去。
昱棠傻在当场,他知道于情于理他都该追出去,而他也照做了。
并不在她的座位,娇弱的背影消失在往洗手间的方向。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考虑了一下才打电话给陈姨,希望她到洗手间看一下利環发生什么事。
二十分钟之后,陈姨将面无血色的利環带回来见他。
利環有气无力的解释忽然觉得胃部难受得痉挛,不管如何忍耐,一股反胃欲呕的冲动还是让她忍不住跑到洗手间呕吐,一直到现在疼痛仍持续着。
“一定是吃坏肚子了,我要她去看医生,她说什么都不肯。”陈姨心疼道。
“我没什么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她低着头,无力的靠在沙发上。
“你都吐得快把胃翻出来了,还说没事!”陈姨对她的逞强不以为然。“依我看,你至少得请假回去休息。”
“这可能没办法。总经理刚回国,有好多公事得处理。”
“让他去处理呀!这两星期来,你可是尽忠职守的做完自己分内的事,剩下的让他来好了。”陈姨专断的道,目光悻悻然的睨向昱棠。“你应该没问题吧?”
他哪敢有问题,只能道:“利環,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行了。要是忙不过来,我会请陈姨帮忙,反正董事长要过两天才回来。”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肯让我这把老骨头清闲几天!”
陈姨埋怨道,接着拉起利環,“陈姨送你去坐计程车。你要是再固执,我就索性叫救护车把你载过医院,让医生狠狠给你打上一针!”
利環苦笑,她都这么大的人,陈姨还用叫医生给她打针这招威胁她。
她沉默的咬唇走回座位拿手提包,从头至尾眼光不曾向昱棠的方向瞄上一眼,在陈姨的扶持下搭电梯离开。
天气阴沉得伯人,正如她的心境。她向车窗外的陈姨挥别没多久。雨便落了下来,为不住倒退的窗外风景带来一阵氤氲的水气。
那雨是为她而落的吗?昏惑涌上心头,同时间强自压抑在心底的悲场,决堤似的奔泻而出,她无法分清模糊的究竟是她的眼睛,还是窗外的雨景了。
泪水湿热的淌满两颊,有好几次她差点喊出那个名字,只得及时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唤出声。还要忍耐多久,还能忍耐多久?如果圣诞夜的两情缱绻只是他恶意的玩笑,他未免太残忍了!难道他不知道她会当真吗?还是以为她可以像他一样将这种事视为一种游戏?
被打翻的悲痛再难收拾,只能任着眼泪流个不停。她不是绛珠草呀,为什么要为他这块烂玉掉这么多泪?
尽管理智上再清楚不过自己的痴心是作茧自缚,脑中却不断回忆着那夜的激情。而与她此刻的凄凉相较,利環不禁痛得再度全身痉挛,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吗?惩罚她对嘉元的三心二意?
她苦涩的牵起嘴角,承认了自己的罪有应得。
既然答应和嘉元交往,就该把昱棠忘掉,她却纵容自己让他那样对她,怪不得他会因此轻视她、作践她,不当她是一回事,这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