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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的欲望火辣辣地在跟前搬演,参与的主角之一竟是女性形体的自己,感觉好--怪!
凤岳伸手抹了抹脸,似乎想借此擦去脑中香艳的景象,抹不去体内的燥热。
那一刻,他能感觉到凤荃的欲望穿透全身,让他彷佛也跟着燃烧、沸腾,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因饥渴而疼痛着,唯一能纾解这股疼痛、令他渴望的,不是与凤荃交缠的妖娆女体,而是他紧紧握在手里不愿放开的苕萸。 想到这里,发现自己仍牢牢地握住一只柔荑,温润的触感比任何春药还要刺激他的欲念,撼动他的灵魂。苕荑跟他一块目睹了那一幕,她的心情除了尴尬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
在被感官的热浪扫中时,他分明感觉到她热切的渴望,即使是稍后的此刻,依然有欲望的余焰传递在两人之间,是那么真,令人无法否认,也不想抗拒。
偷偷的递去视线,苕萸正好看来,羞怯小鹿的眼眸里盈满热意与温柔,他呼吸一窒,心儿怦怦直跳。
"咳咳……"
扰人的咳嗽声吓开了两人的对视,苕萸赶紧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凤岳则眼光懊恼地迎上凤荃促狭的眨眼,一股热气爬上俊美的脸颊,但他仍握住苕萸的小手,没有放开。
"好家伙!"她咋舌道,眼中充满笑。"平常一副木头人的样子,看不出来你手脚这么快,敢情是扮猪吃老虎呀!"
"不要乱用形容词。"凤岳斥责道。
自小拌嘴到大,对孪生姐姐的伶牙俐齿,他比任何人更懂得如何招架,只是脸皮厚度始终逊于一筹。他遗憾地想。
"我不是猪,苕萸也不是老虎,倒是刚才这里有一场比猪吃老虎更精采刺激的演出。"他懒懒地抬眉道,眼中射出一抹嘲意从头到脚打量凤荃。
有别于好几分钟前衣衫不整的狂野模样,到化妆间走了一遭,她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了许多。若不是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眸流露出猫儿偷到腥的满足?美好的柔唇微微红肿,难以想像跟前这位穿着时髦、性感,神情充满自信的美女,刚刚差点就在办公桌前和另一名野性美女达到高潮。
"好小子,牙齿跟舌头什么时候磨得这么利了?"她称奇,故意忽略他话里的嗳昧,颊肤却泛起晕。
"有你时时砥砺,不利也不成。"
凤荃摸了摸鼻子,以惊奇的眼光瞅着弟弟。
"你这趟回来,跟以前不太一样,不再是任我欺负的吴下阿蒙了。从一早用那种卑劣的手段叫我起床开始,就一直给我下马威。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究竟是谁借给你胆子的!"她不怀好意的眼光射向苕萸,后者被她看得头皮发麻。
"不关苕萸事,你别扯上她!"凤岳立即以保护者的姿态挺身而出。
原来罩门在这里呀!
她得意地一笑,故作奇道:"咦?我又没对苕萸做什么,你这么紧张干嘛?"
"你这人鬼得很,谁晓得你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不放心地紧盯住她,"我是防患未然。反正不准你捉弄她,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啧啧!好有英雄气概喔。你以为这样就能掳获美人心吗?信不信,我一勾指头,苕萸还是会到我身边?"
"你……"慌像一又利又快的剑刺得他措手不及。
苕萸真的会在凤荃一勾指头下,就到她身边吗?
毕竟两人的情意仍太初太浅,他完全失了把握。
"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他色厉内荏地撂下警告。
"谁跟你开玩笑。"凤荃冷冷地绕高眉毛,气得凤岳牙痒痒。 "粱凤荃!" "喊我名字也没用。有本事,就拿出早上陷害我的的趾高气扬来应付呀!"
"你……"怒气在凤岳发红的眼眸里堆积,眼见一场姐弟阅墙就要上演,苕萸急忙打圆场。
"凤荃,你少说几句。还有凤岳……"她紧了紧两人交握的手,默默地递她的心意。
他的心情立时转好,所有的没把握都被一股温郁的潮流给驱散。
"你又不是不知道凤荃最爱闹了,还跟她认真。"苕萸说。
"我可不是……"凤荃还待说什么,却被她娇声打断。
"别闹了!"只见苕萸睁着明媚的眼眸朝凤荃身后的方向眨了好几下,可惜凤荃无法意会,索性挑明道:"虽然我们都知道你爱胡闹的个性。是不是呢,单小姐?"
"啊?"凤荃猛然转身,发现芙蝶不知什么时候从化妆间出来,清艳的眉眼间凝结着冷怒。
她暗叫糟糕,几分钟前的热情已无法在芙蝶脸上窥见,她会不会听到她跟凤岳拌嘴的内容,误会了!
"芙蝶,你听我说。"她忧心如焚地走向她。
芙蝶闪开她伸来的手,冷冷回道:"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接着将一双怨恨眼眸投向苕萸,薄冷的樱唇进出冰冷的字句,"不,至少我不认为她刚才的那些话有任何胡闹的性,你不就是被她一通电话召来这里吗?"
这也算呀?苕萸叹气道:"那是因为我担心凤荃……"
"凤荃?呵,叫得可亲密呢!"
再迟钝的人也听得出来芙蝶尖锐的语气里满溢沸腾而出的浓烈醋意,苕萸无奈地和凤荃交换一眼,这举动令芙蝶不满地拂袖欲离。
"请原谅我还有事,不打扰两位的眉目传情。"
"芙蝶,你别误会。"凤荃赶紧拉住她,"苕萸只是来这里帮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事实都摆在跟前了!"尽管有意把心底的悲痛都化成愤怒掷向负心人,然而哽咽的语音还是泄漏了她伪装的坚强。"原本我也不相信你会移情别恋,可我亲眼看到你们俩亲密相拥……"
"我们是在跳舞呀!"凤荃揉着额角,暗想怎么又来了!
那时她迫着芙蝶出来,在电梯门前拦到人,不顾她意愿的带她到楼上的办公室。芙蝶任她解释得唇干舌燥依然不肯相信她跟苕萸之间是清白的,没奈何下,她只好拨打苕萸的手机求助。但还没跟苕萸说清楚,芙蝶便怒气冲冲像只小野猫般使泼,手脚并用不打紧,连牙齿都派上用场,她在招架不住的情况下,手机失手掉落。
是泥人也有火气,何况芙蝶连句话都没交代就抛弃她移民美国,还跟别人订婚,三年来没消没息的帐,她都没跟她算呢,她居然有脸发火,激得她血气上涌,不客气地反击。
肢体碰触间,隐藏在怒气下的情欲如从地底爆发的洪流奔窜而出,当两双唇叠在一块,再没有比拥抱住彼此的满满真实,更能抚平尝尽情爱冷热与离弃后百孔千疮的心伤。她们忘情的探索着分离已久的身躯,任体内的欲望一再驱策……
可恼的是,苕萸和凤岳什么时候不到,在这时候闯了进来,打扰了两人的好事。芙蝶羞恼得奔进化妆问,她也尾随而去,顾及外头还有一对呆鸟在守候,她和芙蝶都无心继续下去,只匆匆整理好服装仪容,出来面对。
还以为与芙蝶的龃龉到此可迎刃化解,哪晓得她还是耿耿于怀,还不肯听她解释。
要怎样她才肯相信,难道要她撞墙以证明自己清白吗?
凤荃的苦恼无法令沉浸在嫉妒意念里的芙蝶明白,她无助地以手掩脸,纤弱的肩膀直颤抖。
"大家都在传你跟何苕萸是……"
"这是个误会。"智者何处寻?前有崔咏丽、梁凤岳,现在又多了个单芙蝶,这些人为何都认为她跟凤荃之间有什么?苕萸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再次重申道:"我跟凤荃是单纯的好朋友,你不要听信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