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让善善没发现,环境变了!
「显然,你的泳技不够好。」路易笑看著善善的发怒。
这有意思的小子,生起气来,眉儿飞扬、眼儿闪亮,双颊是充饱气的圆滚滚,瞧那唇儿,这会儿是紧闭成一条抖动的红线,一会儿是直、一会儿是下瘪、一会儿又摺在一块儿,没个规则,真是……有意思极了!
真会被这金毛鬼气死!
她泳技好得很!但她不会笨到穿上泳装在他面前游一圈,就为了证明游泳跟咬嘴一点关系都没有!
「金毛鬼,你给我听清楚,」她一定要禁止他再咬来,「我不准,听见没有?不、准、再、咬、我!」
「小子,你凭什么不准?」因为童恋雪的命,他有权利不准她的不准。
路易问的轻笑,咬?她把吻当成了咬,难怪会气成那样。
「就凭我是未成年的小男孩,所以不准!」咬著牙根,她一脸他是个金毛色鬼。
「是吗?未成年的小男孩?」路易突然倾身,逼近善善,「小说谎家。」他止住话,只把她困住。
瞬间的压迫,善善直觉的想躲,偏偏叫他困住,动弹不得的她只能乖乖承受他给的困制。
不对劲儿!他不对劲儿!
害怕地对上他绿沉流光的眼瞳,善善这次不是心上的毛长高,她是真的害怕了。
这半年来,他是让她提心吊胆的过著,而他也真的是三不五时就吓得她惊声尖叫,但再怎么样,顶多就像是一屁股坐到了针板上而已,从来就不是这样……被困住,动弹不得……是惩罚!
强烈的气息在胁迫她的动弹不得,紧束的恐惧,正追随著他唇角的那一抹笑,一点、一点的冷罩住她开始发抖的身体。
「什么小说谎家?」他知道了什么?善善心虚气弱的强提著一口气问。
知道在罚她?路易流动在眼里的绿,很快有了新色。
「你、骗、我。」最後的冷绿,消失在他的话尾,知道在罚她,就够了!他嘴角的一抹笑,回到初见她的弧度。
「哪……哪……哪有?」心,咚的一大声後,就此沉寂!
金毛鬼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她骗他的可多了,数都数不清,谁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件?
只要……不会是……该不会是……该不……就是?
「没有?」单指向前,按上她的颈侧动脉,路易话说的慢,「敢说谎就别发抖……」他甚至舔上她的喉间。
用了全力一推,善善双腿一蹬,跳向床头紧贴著。
「我才没发抖!」善善用怒气掩饰惊慌。
路易还是坐著,只把头微仰,直到善善再也承受不住他魔魅的目光,禁不住吓的,又滑坐回踩在脚下的枕面,他才挑破她的有意欺骗。
「童善善,性别,女,生於一九八一年。」上面漏了个注记——小说谎家。
骨架太细、皮肤太滑、脸太嫩、声太娇,太多太多的线索,轻易的就可以从她的外表判断出她的性别……意外的从快递手上接过她的护照,翻阅到的……是惊讶。
惊讶,不是因为她是女人。
两人之间的电流效应太强,她的一咬,咬定做爱是必要的解放,她是他的,他要她,她就得给。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他也不准她拒绝。
惊讶的是,要她却又容许她的任性拒绝?
十岁後,他不曾离开过法国这么久,六个月又两天?感觉上只是昨天而已……常常,离开法国一周,已是极限。
这六个月又两天,分分秒秒都有意思,有意思到——
她说什么——他信!
她要什么——他给!
她不要什么——他准!
他的不准一向权威,碰上她却失了效力,他却微笑以对?
第一吻,他轻笑著决定了要她的事实,是小男孩又如何?她会先受一些痛,然後,就会臣服在他的温柔下,成为他唯一的男宠。
道德、宗教,甚至於法律,无从影响他的决定,因为,在他的世界,主宰是他,只要踏上他的领土,他,就是一切。
他以外的世界,钱是国王,权是权杖,皇后是名牌,整个结构复杂到单纯的可笑,无趣到他懒的涉足,他沉迷在他的世界,悠然自得。
交易,一直就是他王国的通行证,她拿了通行证,就属於他,他有权利决定她在他王国的位置。
一切的理所当然,终止在她护照翻开的瞬间。
是她不是他?已经成年?
而他信她是小男孩,信到拒绝怀疑她是女人的事实?
只是要她吗?
想来……有意思极了!值得他花时间研究。
真实,就算被眼看进、被脑读尽、连心都轻松知觉,综合出来的结果这么明显,他信的还是她是个未成年的小男孩。
他突然间很想知道,当双手接触到真实的她,会……多有意思?
催眠她,是小小惩罚她的潜逃计画,不过,他不会再这么做,因为听话的她,无趣得很。
飞机落地的刹那间,他清楚的感受到血液的奔动,渴望极度滚热,呐喊著要抚触她的柔软曲线,回到熟悉环境的沉定,因她变质。
她,挑出了许多他不曾有过的情绪。
这小子不只有趣,还很……刺激。
「你看错了,我是男的。」善善被吓坏的惨白了小脸。
「就男的吧。」是男是女从一开始他就无所谓,「不管你是什么,在交易完成的同时,你就是我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何必挣扎?抵抗,只会让你的生命力更勃发,而我,深深为此吸引。」
什么生命力?什么深深吸引?当她是阿笨这么好骗吗?
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这样?脑浆老喜欢灌到下面那一根里面?
她的傲人上围,在她纤细的骨架衬托下,有著非常明显的突出,呵!可骄傲的呢,不过,当她再一次发现她的第五任男朋友,又是企图摸上她的骄傲……从此,这对天生的骄傲她就爱恨难解。
现在这对天生的骄傲,已经被金毛鬼解放,在她眼底正波波动人的上下起伏,她是优秀的中华儿女,当然会坚决相信,金毛鬼被深深吸引,绝对是因为她这对天生的骄傲!
等等!等等!解放?
波波动人?
金毛鬼解了她的缠胸布?
善善惊愕的真实感受著皮肤上的柔细触感,又凉又滑的知觉,正快速黏贴上她发抖的身子……细肩带的纯丝睡衣下,什么也没有!
完了!
震惊喘息间,她又看清了吓人的事实。
这不是她的小房间!
脚踩著的床,大的不像话,轻曳在床柱上的精绣白纱,因为微风,正飘飘的扬动著,阳光正透过一整片的落地窗,忙著照亮闪著金光的家具,墙面上的巨幅长发裸女油画,让她彻彻底底的清醒过来。
「我不能在这里!」善善已经努力不让声音拔尖,可是声音还是尖细。
她怎么可以一觉睡到了……法国?她怎么可以丢下小姊姊?
「你已经在这里。」她的能不能,由他决定,她似乎老是遗忘已经属於他的事实。
定点式顽固遗忘?这小子,记性非常差。
「我要回去!小姊姊不能没有我。」善善慌乱的扑向前,一把揪在路易的领口上,嘴里不停的吐出话来,「她不能没有我,没有我她会吓死的,回去、我要回去!你不可以这样不讲理,我们不能分开的,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路易不出声,瞳孔在光影的交织下,投映出无波的绿意。
善善嚷著嚷著,在路易的寂静目光中,慌乱的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