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线索是很难找到人的,一团迷云他要弄个清楚才有办法可行。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统统说出来,我才有办法帮你。”他要她试着鼓起勇气说出一切。
于是,瞿敏哀诉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那对女孩子来说,是个莫大的耻辱,因为她被强暴了。
“那天我喝了不少酒,那时宴会完了之后,因为有让来宾就寝的房间,我酒醉昏昏欲睡,决定在安排的房间里度过一夜,当时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状。隔日,我才一起床,却看见自己身无着衣,并且床旁躺着一个跟我一样赤裸的男人。”她极为后悔留在那里过夜。“我从没见过那个男人,可是他居然强暴了我!”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震惊的南震言愤倦地痛击桌面。
“看见一旁的那一滩血迹,我便知道自己失去了清白,我趁那个男人未醒之际,手忙脚乱地抓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要离开,但在我一抬头时,却又发现一件事,房间内的化妆台上,竟然放了一台摄影机!”她说得很激动,双拳紧握。
“你是说这一切全被录了起来?”卑鄙无耻的男人!
“我担心要真的全录了起来怎么办?伸手想扯下那台摄影机,那个昏睡中的男人却突然抓住我的手,我一急之下顾不得那样东西,挣脱后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到现在她还在悔恨,因为她的一生说不定会因为那台摄影机而彻底毁灭。
“敏敏,你放心,我会找出是谁侵犯了你,连同要他交出带子。”他尽其所能她安抚她。
“如果那个人背后有集团躁控,专门做这种生意的,该怎么办?”瞿敏担心带子已流出市面,到时若有人发现是她,她岂不完了?
“我不会放过那个男人,不管他背后有多大的势力。”他坚定地对着她说。“好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办,现在我先送你回家。”
表妹怎会受到这样的屈辱,这残忍的事竟落在善良的她身上。
“我不住爹地在奥地利的房子,现在我住在同学家。”她又说:“表哥,这件事不要让我爹地知道,我不敢告诉他也不想让他知道。”因此她才来找值得信任的他。
他点点头。“走吧!”
该回去了,这么久也够他们讨论了。冷初莫根本什么也没买,打算空手返回。
蓦地,她被人由后方掩住嘴,整个人被拖到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里。
她用力咬住那个人的手,引来那个人哇哇大叫。
“你杀人啊,干嘛咬我的手指?”
“跟你说直接请她过来你不听,被咬了你活该吧!”
“你被她咬看看,想不到这是她对付歹徒的手段。”
“如果你碰到的歹徒不是我们两个,你已经死了,也就听不到我们两个的哈拉了。怎样,你很怀念我们吗?”
冷初莫瞠大受惊的眸子,半晌无话可说。
第7章(2)
“轸、亢,你们怎么来了?”
刚刚被咬的雷亢霆说:“因为无聊所以来逛——”
“别听他胡说,我们是来玩的。”时轸杭制止雷亢霆瞎说后,故作正经的表示。
还不是一样胡言乱语!雷亢霆白了他一眼,率先出口:“带你回法国受审,现在就走。”他欲拉住她。
“现在?”那不就等于宣告她的死期到了吗?
“季交代的。”时轸杭也严肃起来。
“太快了吧?”她百般不愿。
“怎么会快?算算你离开炎天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之久,难不成你在这里玩疯了,不想回去“负荆请罪“?”雷亢霆不想听她的推托之词。
明知终究有一天还是会离开这里,只是这个时间来得不对,她正想接受一段刚来到的浪漫恋情,绝不能在此时离开。
说什么她也不想走,至少等到她认为报答他之后。
“我想再留在这里一个月。”冷初莫下定决心说道。
偏偏有人捺不住性子。
“要走就走,何必再拖这么久?”真搞不懂,这个时候她还能继续游玩,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真是个不尽责的杀手!
时轸杭在一旁看着,试着找出一点头绪,有什么事让她觉得比回去重要。
“可是我必须先做完一件事啊!很重要的一件事。”她不想这件事被他们知道,那是她自己的事。
“你有地方住?”时轸杭目光锐利地盯着冷初莫的双眸。
“当然有。”
“那好吧,我们不勉强你,不过你记得一个月后一定要回法国说明一切,绝不能再有理由。”
看似明理的时轸杭强硬地拖走雷亢霆,优雅的走出巷子。
一切变化快得令人措手不及,冷初莫呼了一口气,仿佛在为自己可以继续留在奥地利感到庆幸。
待冷初莫走远后,雷亢霆把过错往时轸杭身上推。
“到时莫没回来,你该负责任。”他就不相信她会守信。
“难道你不想知道她这一阵子在忙些什么吗?”时轸杭缓缓说道。
“所以呢?”
“所以我们就留下来,继续追踪。”他打定了主意,他想知道会是什么事使她还要拖磨一个月。
只要不要是牵涉到男女的感情事就好,因为这会使她深陷不可自拔。
看来有趣啊!
不仅他们两人赚到了假期,连冷初莫的秘密也可以一手掌握。
“意思是暗中调查?”雷亢霆狡猾地道。
“嗯。”
时轸杭看了看时间,打了一通电话。
“打给谁?”
“我找人先把莫在奥地利的居所查出来,再查查里头住了什么人,我们得先知道她掉入溪中后的实际生活情况再作打算。还有,先不要告诉季他们。”他还算津明,没被假期冲昏头。
“了解。”一切由时轸杭处理。“度假可以开始了吧?”这才是他最在意的事。
现在已经有莫的行踪了,他也不必为此事负什么责,反正有一个月的时间看紧她,她应该再也跑不掉。
“你说呢?”
时轸杭当然也是个办公不忘娱乐的人!
冷初莫在时轸机与雷亢霆走了之后,立即回到南震言家。
她站在大门外,才想起人家根本没给过她钥匙,所以她只好按铃。希望与不希望在她内心拔河。她希望他在家帮她开门,她才不会在门外干瞪眼;又不希望他待在家,因为她不太敢面对他。
该怎么办?要不要按铃?
“莫!”
冷初莫闻言回头。
“还认得我吗?”马恩瞧见她时眼神闪闪发亮。
“你是马恩?”即使是不同部门的人仍旧是见得到面,她并不十分确定的叫着他的名字,不过他追求她的事自己当然知道,对他也有某种程度的认识。
“你恢复了吗?”显然听见她叫他名字的马恩很兴奋,往前靠了一大步。
“呃……是的”原来他也知道她失忆的事,那也毋需掩饰了。
“我能不能和你谈一谈?”
想不到冷初莫对他的态度一如往常,她不怪他吗?
难道她不在意……
“和我谈什么?”她不认为他们之间有话题可聊,而且他这个提议、这个口气有点像是想拉近两人的关系。
“我只是想和你谈一些重要的事情,真的很重要。”
马恩颇为心急,那副诚恳的模样教冷初莫不知该作何回应。
他想告诉她,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因为克莱拉似乎对冷初莫的仇恨愈来愈深,而且她还有想杀了冷初莫的念头。
她孤身一人在奥地利,假若克莱拉带了大批人来,她绝对会应付不了。
她不晓得该说什么,但见他的神情如此急迫,她只好说:“那……明天说行不行?”她随口说了一家咖啡厅,并和他约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