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回,她为什么来趟这浑水,将他跟景阳凑在一块呢?这是弁庆想破头也想不出所以然来的疑窦。
愈想,弁庆的心情愈浮躁。
「你觉不觉得这屋子里好闷,闷得人心浮气躁的?」弁庆直兜着屋子打转。
景阳端坐在椅上,眉观眼、眼观心,淡淡地回答,「不觉得。」她气定神闲的模样让人看就有气。
早知道她嫁进弁家之后,便是摆出这副对啥事都漠然以对的态度,他实在不该自找没趣地问她刚才那个问题。
「算了,我去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出路。」弁庆兜到内室,把所有的窗子、偏门全找尽了,发现卯真全没留下一条活路让他走。
「可恶!」弁庆将所有的气都出在窗子上,他使尽的摇,想把钉死的窗子给摇开,可他愈使力,他的头就愈晕。
今儿个他究竟是怎么了?凭他的身子骨,应该不会这么不济,出一点力气就浑身不舒服,外加口乾舌燥。
水呢?还有没有水喝?
弁庆将目光往桌案上瞟,突然,他的视线变得一片朦胧,连茶壶的模样都变得模模糊糊的,任他怎么看都不真切,怎么会这样呢?
弁庆往茶几的方向走过去,步伐歪歪斜斜的,一个不小心便撞倒了桌子,打翻了茶水。
该死的!他究竟是怎么了?
弁庆一时气急攻心,当下只觉得天地一暗,四周全暗了下来——
第九章
真相
去年花里远君别,
今日花开又一年。
世事茫茫难自料,
春愁黯黯独成眠。
——寄李俦无锡 韦应物
初听到内室传来东西撞倒的声音,景阳急忙从椅子上惊跳而起,匆匆走进内室想看个究竟,谁知道一进去,弁庆高大的身影便应声而倒在她面前!
景阳的小脸都吓白了,连忙奔过去察看他的情况,
「你要不要紧?」景阳用手轻拍着他的脸颊。
弁庆的神志混沌不清,迷迷糊糊中只记得自己要喝水。「水!给我水。」
水!水是吗?
景阳听懂了。「我去给你拿来,你等等,」她拎着裙摆飞奔而去,她记得在她刚刚待的地方似乎还有一壶茶。
景阳急急忙忙的为他找来了水。
弁庆看到茶壶,一把抢了过来,杯子也不拿,直接以口去承接,大口大口的灌着。
「你慢点喝,瞧你,都洒了一身。」景阳像个小妻子似的,拿自个儿的手绢擦拭他湿掉的衣襟。
突然,弁庆喝水的动作停了,反而直勾勾的看着景阳。
景阳敏感的察觉到他们四周的氛围变了,她昂起脸,迎眸对上弁庆炙热的目光。
景阳的胸口一荡,心湖似乎不再平静。
陡地,她想收回手,认为自己不该如此亲昵的帮他擦拭;可弁庆却一把抓住她被吓得发冷的小手。
景阳因他的举动不合宜,而试着想把手抽回来,但弁庆却使命不放,且拿着她的小手平贴在他发热的脸上。
那是一种好舒服、好舒服的感觉。
弁庆以脸磨蹭着景阳冰冷的手,想解决心头那股烦闷的感觉。
景阳看着这一幕,心中惊愕不已,一时之间,她忘了要将手收回,只能傻呼呼的愣在一旁,眼睁睁的看他如此眷恋她的手。
弁庆贪恋这种冰凉的触感,拿着景阳的手游走于他发热的身躯,从胸膛、手臂、小腹……接着,来到了裤裆。
景阳碰到他男性的雄伟,心口一悸,惊觉这样是不该的。
「弁庆,放开我!」她用另一只手去推弁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拼命的叫想唤醒弁庆,可他却充耳不闻,抢到她的另一只手,又无限欢喜的拉紧。他把她的两只手全抓在手里,右手平贴着他的胸,左手拉她去平复他身上的另一处热源。
景阳又窘又羞,左手张着不敢握,偏偏不管她再怎么急,却怎么都敌不过弁庆的力道,无法挣开他的禁锢。最后,她只得求他,「放了我、放了我吧!你晓不晓得你这么做会对不起芙蓉的。」景阳试图用玉芙蓉来制止弁庆的动作,但当他听到玉芙蓉时,竟然无动于衷,全然不为所动,甚至还变本加厉,解开她的衣服,将头枕在她的胸脯间。
这会儿,景阳终于察觉到弁庆的不对劲了。
「你不知道我是谁对不对?」她急着问。
弁庆没有回答,他急切的想挣开那不舒服的感觉,想找一处让他觉得冰凉的清静之地。
他发热的身体叠上景阳发抖的身躯,她张着惊惶不定的眼眸,看着弁庆失去神志对她予取予求。
她知道他根本识不得她,她知道自己只是在他莫名的病因下的一个宣泄管道,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对他的动作存有任何还念……但当弁庆的手指游移到她幽秘禁地时,景阳却已然销魂地忘了自己的坚持,在他的指下,她化成一摊水,任他汲取、探掏。
她承迎他指尖的力道,献出所有的自己。
弁庆拉起她的腿,架在他肩上,将自己的硬挺送进了她的怀柔之处,在摆臀摇晃之间,与她共谱鱼水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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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趁弁庆还没醒来,便迅速地收拾起被褥。
她想过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够复杂,实在不适合再增添变数,去扰乱彼此的生活,而稍早的那一幕——她当它只是夫妻间应尽的责任。
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愿多想,她只希望在弁庆醒来之后,他会不记得这一切。
他——不会记得的,是吧?还是……
不!应该是的。毕竟他要她的时候,神志不清到连她是谁,他都搞不清楚;等他醒来后,他纵使有记忆,也会认为那只是一场春梦。况且,她会把所有的证据全都毁掉,不留一点蛛丝马迹,让他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
是的,事情的发展将会如她所想像的那般顺利,她根本不用惊、不用怕。
景阳强要自己镇定下来,别先慌了手脚。
她非常有效率地先着好装,再把沾有她处子之血的被褥换下来,拿到柜子里藏起来。剩下的则是最艰难的一环——她该怎么帮弁庆穿衣服?
虽然他俩已经发生了实质的夫妻关系,行到敦伦那一环节,但对于弁庆的身体,她还是陌生得不敢逼视,现在要她帮他着衣,这……实在有点难耶!
景阳拿眼角余光偷偷的睨了仍在睡梦中的弁庆一眼。
可才只看到他厚实的胸膛,景阳已经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这样怎么能将他布局得像是从没发生过任何事呢?
景阳闭起眼,不断的鼓励自己,要自己勇敢一点。
她拿了衣服挨近弁庆,紧闭着两眼,一件件的帮弁庆穿戴整齐。
穿好了,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则坐得离他远远的,她的心情此刻已经乱得不想再思及刚刚所发生的事了。
现在,她只求他不要再出任何状况来扰乱她的心,那她就已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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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庆足足睡了八个时辰,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
他一睁开眼,便瞧见景阳端坐在他对面,像是防贼似的瞪大了两个眼睛,瞬也不瞬的望着他瞧。
「干嘛这么看我?」弁庆低下头看自己有哪儿不对劲。
从他的神色中,景阳瞧不出他有半点昨儿个记忆的迹象,她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复又冷峻着脸,开口跟他说起她想了一夜的事。
「我想回宫,今儿个就走。」
「回宫!为什么?」弁庆只是惊讶于她突如其来的要求,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