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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气愤让她胀红了脸吧!尤其,她现在又是因兽之斗。不!或者是面对最爱又恨的男入,那种复仇和欲望的矛盾冲突再被挑起……

  他的眼睛就像海洋,穿透她。“你知道,我跳海前想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吗?”他的声音好破碎。“我在心底告诉你;如果要恨我,等我到了阴间再来恨我——,”他的眼眸炯然有神,似乎盛着泪水?“但是,我并没有死,所以,你不能恨我,你知道吗?”

  他的唇突然低下,亲密无间地亲吻她的额头,她闪躲不及。只得任他为所欲为——一记深深长长的深情一吻,他幽然自言自语:“我不要让你再受耻辱,你不该是寡妇,‘石油王国’也不会倒闭。”他诡而地笑道:“所谓——结果一切,手段其次。你明白吗?我用尽卑劣心机及手段,为的是什么?”

  这一刻,他露出她未曾见过的独裁专制容颜。“我不能容许你再做别的男人的情妇,不管你是不是还爱我,抑或恨死我,但是,今天——”他像撒旦,专制不顾死活地抢夺、无理占有所要的,他宣告:“我绝对不放你走。”

  “你——’晶莹剔透的眼眸发出不肯妥协的光芒。然后,她的皓齿毫不留情地往他的刀疤上狠狠啃咬,他痛得呻吟,她再往他身上猛踢猛踹,她真的狠心要踹掉他的命根子?可恶的夜愁!真的要毁了他?他连忙退开身于,她却连爬带滚地冲到门边,握住门把,一脸惊谏——她根本打不开门,门被锁住了。

  她一回头,直感到毛骨惊然。他蹒跚痛苦地起身,一脸幸灾乐拐地双手插腰看她,恬不知耻地道:“你逃不掉的,这个帘子除非我点头,否则,你是绝对走不了,门也绝对不会为你而开。”

  ‘你在囚禁我?”她暴跳如雷。你清楚,我——不——再——是——你——的——妻——子,你有天大的胆子敢这么做?”

  他却自若自在地说:“你知道我现在是这世界的王吗?”他露出肆无忌惮的笑容。“我没什么好不敢的。”他对9伸出双杠臂“你不是我的妻子也好,如果,你这么喜欢做情妇,你的丈夫也愿意收留你做情妇,如你所说,以肉体‘交易’,我会赏赐你,甚至挽救你的‘石油王国’——”

  她身子拼命往门板缩,直到没有退路。她的头抬高如天空翱翔的老鹰,脸色惨白道:“你变了!你真是嗜血,不折不扣的冷血动物!”

  “这是跟你学的,坏女人,只有我这样的坏男人,才能制伏你,我是替天行道。跟着我,你才不会毁了其他的男人和美满的家庭——”他大摇大摆地走向她,大刺刺地站在离她一人左右的距离,她抗拒地推他的胸膛,可是却推不动,冷不防的,他弯身把她一个劲儿地抬到肩上,她恐惧地尖叫,并用力接他的肩。

  “想不到,你这么害羞啊!你不是经验老道吗?”他讽刺嘲弄。他无法不吃味,她不也是移情别忘?他威武地向前走,感受到两股间微微的酸痛,他挥去不该有的失落及悲伤,转而挪报道:“你这又何必呢?天下哪有一个情妇,这么想毁灭她的男人的部位?你难道不知道,这是男人带给女人欢愉的武器吗?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她无法忍受任何不公平,憋不住话,她反唇相稽:“真是好笑!”面露冷笑,以令人为之气结的声音传出:“男人要他的妻子贞节服从,自己却到外面追逐别的女人,甚至还有私生子,这样残害无事可怜女孩的幸福,不如毁了男人的命根子,才算是为女人出一口气。”

  “你指控我花心,我无话可说。”她能感觉他发出凌驾全身痛苦的声音。“或许,你会觉得哪个男人不在婚后拈花惹草?哪个女人不在婚后水性扬花?不过——”他彰显出铁腕作风。“现在,我们要一切重新来过,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

  说着,他迈开大步,直直向走廊一头走去,她更气愤地捶打他。“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他置若罔闻。直到走廊的尽头,他打开一扇大木门,走进去跟上门,再继续扛着夜愁走进卧房,再一次踢上卧房的门,然后把她丢在床上。

  她吓得连忙爬起来,揉探发疼的胃,紧张地将散开的头发往后挪,杏眼圆睁看着他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衣服往下掉。她羞然注视。以前,她不是很习惯看他赤裸吗?而如今却……直到他脱得只剩下一件底裤一转身面对她。她想别过头,但是,她不能,否则他会嘲笑她。

  她的丈夫经过岁月的洗礼,更有一种说不出的迷人邪恶丰采。英俊、高大、健壮,如天神一样。

  月儿不知何时偷偷高挂在黑夜中,提醒他们之间时光的流逝。一轮朦胧的月光射入窗内,他着迷地看着着原本应该是他的新娘的夜愁——纯蓝色的和服,仿佛月光下蓝色多瑙河的人间之美啊!

  她看起来宛如处女之神。

  处女?他何尝不如此渴望?

  但是,他无话可说。毕竟,他先负于她。他有意无意追:“你真美!每个男人只要看你一眼,一定会爱上你的!怪不得,你可以用美色杀死无数的男人。”

  “是吗?”她挑高秀眉、佯装无辜道:“我的美,却独独令我‘死’去的丈夫看不上眼吧!”

  她还是强调地的丈夫已死?

  他难掩心伤,背光的他,让她只能感受到他的阴森。他悲戚道:“这世界,或许没有我们想像的单纯。人类的爱恨纠葛也算是肉弱强食吧!想征服你,唯有找出你的致命伤,才能令你投降。”

  他宽阔的肩膀议能扛起任何重担,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俄就是你的‘致命伤’。你要再面对我—”他突然取出夜愁熟悉不过、又爱又恨的梳子,毫不留情地将它丢入火炉。这又像是将她的心再丢了一次似的,她来不及诧异地大呼小叫,他却不当一回事。“我不会跟你阴阳两隔。所谓的中国传统故事的‘诅咒’,现在已烟消云散——

  鲸鲨梳子就像“诅咒”般,在火光下燃烧消失,发出的麻哩啪啦声响,逐渐消褪……她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怅然,黑色的眸子涌出泪水来,那是她最爱的梳子——她不曾忘记,她不言不语,然后,自他喉咙中的笑声回神。“把衣服脱掉,或是,你要我服务呢?”

  说着,他伸手想环住她,却被拨开,她用另一只手把被单抓得死紧。他没有察觉出异状,见她低着头,他佯装生气强悍地将她的下巴抬高,月光下,他却惊见她红着眼睛,显得楚楚可怜道:“这是……他唯一留给我的梳子……”

  “夜愁——”他发觉做错了。她在意那把梳子。她其实是何等珍爱他们相爱时的定情物。不然,她不会一直保留,梳子——不是恨,应该是爱。但是,他却连他们的定情物也毁于一旦。

  “我——”千言万语,他低头在她面颊上亲吻。她反应激烈地急急别过头,他的眼睛闪烁,认定她还是不肯接受他,他抛下原有的愧疚,带着酸味故意刺激她:“怎么?你好像是见了陌生人的小猫咪,这就是,蜘蛛寡妇,的真面目吗?”

  她桀骜不驯地昂起下巴,又恢复往日的蛮横。“你错了,我不再无知,也不再清纯。我有我的准则:做我的男人,在上床前,须先倒两杯最纯的威士忌,再去洗澡,如果,你真要满足我,就先这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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