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针见血又残酷无情。然后,他转身,露出意志坚定,不可一世的表情矗立在她面前。
他仅有的一只眼睛,炯炯逼人。
神秘的‘神鹰先生”——竟然就是神鹰裟?
黑暗的记忆侵入——四周的石墙好像朝她压过来,无情的命运之神依然不放过她啊!她整个人瘫倒在地。
戴着独眼罩的他英姿勃勃,强而有力地双拳紧握,似乎在叙述:“玩弄男人的女人,最后吃亏的还是女人——”
夜愁的意志力完全崩溃了,武装的坚强也一下溃堤了。
为什么他就是“神鹰先生”?不断要毁灭她的人?
他赤裸上身,仁立在熊熊火炉前,肌肉结实的胸膛因炉火的发热而淌下汗水,像被阳光晒得发光似的,他看起来像古代史诗中描述的古罗马时代专门搏技演出的战士,而胸膛间不偏不倚的深刻刀疤,也益发引人注目。
凌辱?耻辱?她一直不断地遭受无情的“打击”?
他的脸上带着恶魔般的笑容——他的丑是在于太邪气。
但现在的她——也绝非泛泛之辈。尽管震撼不小,她也强迫自己绝不逃走。
这两人——究竟谁才是最绝情绝义?
她站起身,脸部几乎刚好面对他的半个胸膛,看着他清清楚楚的疤痕,她恨火燃烧,眼中闪烁触目惊心的火焰,极端讽刺地说:“你显然是彻底坏透了,连弱小无依的女子也不放过——”
他反击:“是你逼我的!你并不可怜,一个专门欺凌男人的‘毒蜘蛛’!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情妇,只有坏男人才制伏得了你!”他挑衅地越来越靠近她。
“你错了!”她怒火冲天。“做情妇是荣耀,做寡妇才是耻辱!”然后又不要命地征嚷:“我要玩弄男人,以洗清耻辱——”
寡妇的耻辱?他目光一闪,一踏步,原来这个恶魔搜获了她,挑起他们之间最深处的痛楚,他咬紧牙报道:“你一直活在仇恨中——”
‘是的。”她的眸子散发明光,毫不避讳。“从我丈夫死的那一天起,两年的时间让我换取到什么?除了金钱,就是敌人,以及憎恨。”
他全身战保,眼露凶光,不顾一切地狂喀:“你要认清事实,不能再逃避!”深呼吸一口气,他豁出去地咆哮:“‘他’没死,现在又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只是——容貌不复原来,他的‘疤痕’就是如山铁证——”
她的头脑表的好像被炸开了,顿时血流满地!
灰白的脸色比僵尸还难看,她的灵魂早已经化成泡沫,曾经死去的躯壳,竟开始剧烈抖动,她一字一句重复着像是机械还硬的声音。“他没死,他没死……我不是寡妇……我不是……”
他吓到她了!心一横,决定乘胜追击逼地面对事实。“你不是寡妇啊!绝对不是……”忽地,激动地将她揽紧人怀,手臂像是热络的钢条因住彼此,他们紧紧结合在一起了,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他用下巴满足地磨蹭她额上的秀发,就像从前一样,悲痛莫名地道:“这些年,有个男人对妻子的愧疚让他痛不欲生,当他看见做妻子的你作贱自己,不惜做情妇,把男人玩弄在股掌间,他简直生不如死…”他不断喃喃自语,诉说无尽的相思之苦,他最后道:“神鹰只不过是我的化名,我真实的名字,就是——”
他说不出口。
“神武愿焰”四个字卡在喉咙中,他无声。突然,像鬼魅般轰声大笑,歇斯底里的笑声撕裂划破他们之间历历在目的过往。“你没有死?你没有死……没有死的你,现在回来想向我表示什么呢?”她用无神的眼睁望着他,他心寒。“你就是要毁灭我?还是,你失去了那女人的温暖,所以,回头才想到我?”
横梗在他们心中的灵魂——幽子。
“夜愁——”他委曲求全。“她根本对我不具任何意义,我不爱她啊!我只爱你——”
“够了!你以为我会相信?”她毅然打断地,自我解嘲:“你们跳海自残的终曲,真是可歌可泣,足以让后世歌颂的伟大恋情!你会再来找我,只不过当我是代替品,但是,我不会是暖床的工具
“不是,不是——”他咆哮辩解。一切难以启齿啊!渐渐的,声音由有到无。
她斜睨着他,用百分之百不信任及仇恨的语气笑着。“你以为我会屈服吗?‘石油王国’如果倒闭了,完全是拜你之赐。没错!是你一直要毁灭我。”她的眼神似在诅咒他下地狱受苦,不得好死。他的心中淌着血。她说:“是有第一次,但第二次绝对不会再发生了,就算要受尽耻辱,我也心甘情愿——”
他犹如陷入冰天冻地中,她一到壮烈成仁的模样,他没有话说。他的身于僵硬如石,眼神充满悲伤和莫测,好半晌,他生涩缓缓道:“你永不宽恕我?”
宽恕?她咬牙切齿。“可悲!这代表什么意思呢?我是凡人,我不懂什么是饶恕。”她骄傲地抬头望他,充满鄙视及不清,多么恶毒的话!她明白,一个男人绝对无法容忍,更何况是她的丈夫?“你不再是我的丈夫,你的脸变成丑陋恶心,令我嫌厌不已。何况,我已不够格再做你的妻子,我失去了忠贞,而你的背叛也让我恨你,如今,除此之外,我——其实一点也不再爱你。”
她不爱他?这让他几乎断肠,不自觉松了手。
无底下最狠的惩罚——就是妻子不再爱丈夫。
她忍受蚀骨推心的痛,佯装绝情绝义不断叫嚷:“我不再爱你了,我一点也不爱你……”说完,趁着他陷入混乱之际,拔腿就跑。
他三步并做两步地用力抓住她,蛮力让她手足无措地完全撞进他怀里。“想逃?门儿都没有!”他吆喝。“别逃!别躲我——”
她拳打脚踢,张牙舞爪,他索性将她整个人悬在半空中。她不服气,一直不断地拼命挣扎,为了控制她,又怕动粗伤到她,不得已,他只好把她压在粗壮的腿上,她汗水淋漓,娇喘吁吁,一会儿,力量逐渐耗弱,最后,两个人跌到地板上,他用强壮的身子压住她的身躯,让她再也动弹不得。她没有力气,完全被他驯服了。
“你变得真是泼辣!”他咧嘴大笑道。他的脸离她只有尺尺。她气喘如牛,浑圆的胸部不断上下诱人地起伏。他们的心脏开始狂跳着;他强而有力的大腿压住她的纤腰…
激情如此强烈地刺激他,让他几乎按捺不住原始的悸动。
他火热的胸膛,让她的酥骨彻底融化。她陷入他眼底的迷情魔力。她怕,她怕……知道她应该边。无奈,双脚双手不听使唤,她四肢无力,他的唇几乎要直逼下来,笼中之鸟的她,不得不委曲求全。“放开我,放我走——”
出乎意料,他的唇定在离她的唇约莫一公分的地方。他脸上布满真诚,用哄小孩的口气,慢条斯理地说:“我知道就算再多说什么,也无法挽回因过去的错误而造成对你的背叛和伤害!”他对她恳求。“但是,我确实是爱你的。我不是圣人,所以也会犯错,你为什么就不给我忏海赎罪的机会呢?我愿意奉上余生,好好地弥补曾经犯的措。我甚至愿意供你使唤。只要——你重新属于我。”他的气息呼向她的面颊,不知不觉,她竟面红耳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