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有张帅气又清新的脸蛋,和她记忆中一样的浓眉、一样的密发,一副充 满男人味的深邃五官!只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令她无法承受。
“你到底是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猛摇着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这副模样才是我,冷誓桀早在一个月前就已自杀身亡。我易容假冒他的身分,就 是为了破坏邹鸣的野心。”他赫然回首,眯着眼直视她道:“你还爱现在这个模样的我 吗?我不是冷誓桀,你看清楚!”
“你……”心怡渐渐从震惊中恢复,“难怪你的眼瞳也会变色。就是你这双眼睛吸 引了我,它让我想起那个曾救过我的男人……”
“心怡……”霍子樵惊喜的轻喊。
她的意思是她爱上这双眼睛的主人,而不是冷誓桀啰!
“我不认识冷誓桀,我甚至不知道你真实的名字,但我就是认定这双眼睛,还有这 一个月来与我相处的男人,他有扑朔迷离的心性和无法安定的灵魂。”她直接而坦率的 看着他。
“你说的是真的?”霍子樵高兴得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心怡淡淡的笑了,“我没必要骗你,知道你不是那个恶霸,我真的好开心!告诉我 你的真实姓名,我想知道。”
她仰头看着他。他是个很好看的男人,浑身充满阳光般的气息,此刻他的霸气锐减 ,还他原来轩昂性格的脸庞。
她不禁叹息,让他伪装冷誓桀的凶残是多么艰困的一件事。
他扶着她的肩,直视她的眼,“记着,我叫霍子樵。”
“霍子樵……”心怡轻声说了一遍。
“对,不准忘了。”他口气充满强烈的占有欲。
她笑着流泪,“我不会忘的。说真的,你扮冷誓桀还真像,我都被你骗了。”
“被我骗去了一颗心,嗯?”他紧拥她入怀。
唉,她可知道,他也早已对她暗暗动情,只是任务未了、邹鸣未擒,他还无法表明 ,免得造成两人之间的压力。
再说,她的身分未明,依旧与许云风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龙大学的训练宗旨是 不能感情用事,他又怎能明知故犯。
“你在取笑我?”她脸蛋绯红。
“我只想吻你。”他俊逸的脸庞漾起了一抹魅惑且迷人的笑容。
他温热的唇覆上她的,亲昵浓烈的低语充满魔力,心怡自知绝对无法在他的挑逗下 维持清醒,也逃不过他的煽情蛊惑。
她双手勾住他的颈项,一向警戒的心也渐渐撤了防,仅有的意识全都消失在他的热 吻与爱抚中。
她当真爱上他了,爱上他狂放而内敛的气质,也臣服在他那对会变色的眼瞳之下。 “子樵……我能这么喊你吗?”
“当然可以,每次听你喊着‘誓桀’,可知道我的心就像椎心刺骨般的难受。”霍 子樵紧握着她未受伤的肩,再次吻住她,似乎想将满腔的爱意藉由这个吻倾诉出来。
她的唇柔蜜似水,滋润着他原以为干涸的心灵;他的吻从容又绵密,急急攻占她的 思维。心怡浑身乏力的偎在他的臂弯中,感觉到霍子樵将手指伸进她的发间抚触撩拨着 。
“子樵……”当他的唇拂过她滑如凝脂的胸前时,她酥软地嘤语。
霍子樵稍稍抽离,以深呼吸来平抚回荡在两人之间的情潮,他轻触她粉嫩的脸颊说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的自制力会瓦解的。”
然而她却窝在他怀中不愿离去。“再抱我一下,在你怀里我享受到从未有过的安全 感,我一直都过得好乱好慌,因为……”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因为我是个没有过去的 人。五年前我丧失了记忆,只知道是许云风救了我,但这几天我隐约的想起了些我不敢 相信的景象……”
“什么景象?”
“好像……他就是让我失去记忆的凶手!”她痛苦地抱着头,“为什么我就是不能 完全想出来,越想头越疼。”
“我说过,想不出来就别想了,你何必折磨自己呢?”他阻止她再想下去。她那含 泪的低泣声,已深深刺痛他的心。
“可是我想要弄清楚我的身世,我……”
霍子樵扯开她抱头的手,怒道:“不准你再想了,你再不听话,我就……”
“你就怎么?”她神情迷惘,表情纯真得像个孩子。
“我……就要你。”
他将她拦腰抱起,狠狠地吻住她,让她不再有时间去胡思乱想。
一会儿后,霍子樵梭巡着四周,突然看见隔离在角落的诊疗室,他立即将心怡抱进 去,反锁上门,将她放在诊疗床上。
“不可以,你不是说屋里还有别人?”心怡脸红至耳根,笑他的莽撞。
“管他的!只是个糟老头,就让他看了流鼻血吧!”霍子樵解着她的衣衫钮釦。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耶!”心怡噗哧一笑。
“他算哪根葱?是我心急如焚地将你带来这儿,你不感谢我,居然感谢别人?”他 俯在她身上,脸上多了洒脱与狂恣。
如今,他非常确定,对心怡,他不是只有一点点的心荡神驰,而是百分之百无可救 药的沉沦!
“谢谢你。”心怡低柔羞赧的声音如一串迷乱人心的音符,深深吸引霍子樵的灵魂 。
他轻喟了声,缓缓地在她脸上印下属于他的印记,眉、鼻、眼……全不放过!
“我不要你谢我,我只要你取悦我。”他沙哑地说。
心怡依言触碰他坚毅的胸肌,动作虽笨拙,却更加撩拨起他体内原就亢奋的情欲; 她的手指像有魔力般抚弄着他,使他全身在欲望之火下燃烧!
心怡渐渐撇开羞涩,瞧他全身紧绷,汗流浃背,她想不到自己的手也有这种魔力! 于是她更肆无忌惮的撩拨着他,她的小手渐渐下移,在他平坦结实的小腹上兜着圈。
“天──”霍子樵倒抽了口气,紧抓住她那不安分的小手,“该死的,你以为这么 做很有趣吗?”
这小女人傻得不知自己在玩火,他如果再不寻求解脱,体内的那份渴望准会将他给 淹死了!
他有些急躁地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的火热欲望挺进她的柔软,原始的律动由缓至 烈,在心怡的吟呻声中双双达到高潮……激情过后,两人又相拥了好半晌才起身着衣。
霍子樵给了心怡一个又长又深的热吻,占有地说:“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心怡柔声道:“那我以后能不能跟你在一块儿,我不想再离开你。”
霍子樵撇唇一笑,“刚才不知是谁拚了命要逃走的?”
“你很坏耶!”心怡气红了脸,趁他不注意时使出一记回旋踢。
他迅速往后一跃,顺手抱住她的飞腿,将她往后翻旋,她便摔进他怀里,他轻笑道 :“又想投怀送抱了?我可以再一次,绝对没问题。”
“放开我!讨厌。”她抡起拳头,直捶他的胸膛。
“小心点,把我捶伤了,以后就没有人给你温暖了。”他紧搂着她,一点儿也没将 她那点气力放在眼中。
“你──”
“嘘,来,我替你把这个戴上。”他由颈项拿下一条链子,炼条是由细麻编成,坠 子则是一块样式奇特的厚金属片,中央有个凹痕。整条链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奇异!
“这是……”心怡忍不住触摸了下。
“咱们的定情之物。”他眼中掠过一丝促狭,却没逃过心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