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心怡来说,这是莫大的屈辱。
“不?!很好,那表示你不想救许衡毅了。”他准备穿上衣服离开。
“等等……”心怡唤住他,痛苦的说:“我脱。”
霍子樵眯着眼看她,虽然他是渴望她,但她委屈的表情全是为了那个姓许的男人, 这教他情何以堪……情?他对她有情吗?妈的!他都快被她搞疯了!算了,她既然能为 许衡毅牺牲至此,他干嘛不接受。
“那就快脱!”他粗声喝令。
心怡低着头,颤抖的手慢慢解开身上的衣釦。
“你少拖拖拉拉的,真够闷骚的,我想你应该已经和许衡毅上过床了吧!还装什么 矜持呢。”
见她这般磨蹭,更是挑起他满腹欲怒交织的火气,以至按捺不住地冲上前一把撕开 她身上的衣服,钮釦散落一地。
心怡赶紧双手护胸,怒视着他,“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你今天的形容词好听多了,没错,我就是不折不扣的大混蛋、畜生。现在你才领 悟未免太晚了吧!”
第七章
他用力扯开她的双臂,盯着她裸露在胸衣外的白皙肌肤,“真是便宜了许衡毅那小 子,他碰过你所有的地方了吗?”他的语调冰冷绝情,一股阴森的寒气开始在周遭弥漫 。
“你管不着!”心怡隐忍住在眼中打转的泪水,不愿让它泄漏了她的心伤。
为什么眼前这个臭男人不明白,她之所以愿意奉献出所有,除了想救衡毅外,最重 要的是她……她感觉到她心中背叛的声音,那声音告诉她,她似乎爱上了这个邪恶的男 人,天,她居然爱上他了!
“不肯说?好,那我倒要让你知道,怎么样的男人才是你所想要的,是那个白面书 生,还是我这个残酷恶魔能满足你。”
霍子樵阴鸷的凝视她,冷冽的笑意从他嘴角扬起,他几乎忘了现在扮演的角色到底 是冷誓桀,还是他自己,他只知道他要她,疯狂的想要她!更想处罚她爱许衡毅的心!
※※※
“恨我吗?”
霍子樵爱怜地轻拂她的发丝,满是懊恼,却不后悔。
“我无时无刻不恨你。”她躺在他怀里,吸取着属于男人的粗犷味道,但小嘴仍赌 气的说。
“是啊!你本该恨我的。”他不仅要了她的身子,更囚禁了她心爱的男人,她是该 恨他。这个想法让霍子樵想将许衡毅挫骨扬灰!
“你带我去见他好吗?”
该死!他们甫亲热完,她居然又挑战他的禁忌。
“你就那么急着见他?”他硬是压下腹中翻涌的怒焰,否则难保他不会现在就冲去 杀了那家伙!
“你不能言而无信!”心怡只是觉得亏欠许衡毅,若不放了他,她永远难以安心。 这个臭男人为什么老要曲解她的意思,亏她还对他暗暗动情。
“我会言而无信也是你逼我的。”
他逼视她,心怡也不服气地回瞪他,突然之间她有些迷惘了,他的眼睛……会变色 耶!深棕的眼瞳转瞬间变为黑紫色,上回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但这次她肯定是真的,他 有双会变色的瞳仁,就好像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蓦地,她心神远飏,一个英姿 飒爽的影像浮现脑海。
“你好像一个我曾见过的男人,他和你一样有双会变色的瞳眸。”她痴迷地看着他 ,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霍子樵闻言,神色一变,心中大喊不妙,故作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妙变化,该 不会他泄了底而不自知吧?
“你看错了。”他闭上眼翻身起来,懒懒地丢下一句话。
“不可能!我绝不会看错的。”心怡起身像个小孩子般地紧跟着他,似乎一定要争 取到他的认同。
霍子樵猛一回身,盯着她仅着一件衬衫的玲珑身段,“原来你还没玩够,想来第二 回合是不是?”
心怡赶紧转过身,害怕他那暧昧的眼光,“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放了衡毅?”
“衡毅、衡毅!你就是要在我面前叫得那么亲热吗?别忘了刚刚和你做爱的是我, 不是他!”他脸色僵沉。
“你不可理喻!”心怡忿忿地瞪着他,为什么他的话跟欠扁的混帐一样无聊!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心情好的时候自会带你去见他。”他的眸中有一抹捉摸不定 的深沉。
看着他套上长裤及衬衫,她立刻问道:“你要去哪里?我警告你不可以伤他。”
“你再说我就杀了他,等着瞧吧!”说完,他便甩门出去,也顺势锁上了大门。
心怡听见了大门被上锁的声音,整颗心都碎了!
原来她还是被骗了,被那个卑鄙、霸道、无耻的臭男人给骗了身子、骗了自尊、骗 了一切,更糟糕的是还被骗了心。
※※※
位于郊区的一处私人工地的地下室内,霍子樵倚在长柱上等人。
他心绪浮动地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吞云吐雾着,满脑子全是许心怡那该死的女人, 还有她乞求他放了许衡毅的小女人模样,可恶!
想着想着,他脸上的神情更形凝重。
“怎么了?我走到你身后,你居然毫无所觉,你的警觉性到哪里去了?是为了女人 吗?”
薛斯昊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霍子樵猛地一震。
他徐徐转过身看向薛斯昊,脸上有着疲惫。“我好累,想不到演这场戏居然是这么 累人。”
“想就此罢手?”薛斯昊试探道。
“我不知道。”他又吸了口烟,还不到肺部就吐了出来。
烟雾之中薛斯昊看不清楚他的脸色。
“怎么了?这不像你的作风。”他踱到霍子樵面前,端详着他那张与冷誓桀如出一 辙的脸。
霍子樵摇摇头,“算了,我知道我退不了场,得继续撑到整出戏闭幕。对了,我奶 奶呢?她还好吧?”
“我去看过她几次,她还是老样子。”
“那就好。”奶奶的身体是他最为挂念的。突然,他仿若想到什么似地从口袋中拿 出一个信封。“这是邹鸣尚未被歼灭的据点,你可以行动了。”
薛斯昊接过手,“一次作绝,不怕那老头起疑?”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霍子樵的眼底有着坚决,他实难让邹鸣继续逍遥下去,毒 品就像让人不知不觉沉沦的流沙,一时的犹疑不知又会害死多少人。
“好吧,我会看着办的。另外,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是有关杨夙岚的下落。”薛斯 昊淡淡地说出这次会面的重点。
“她人呢?”霍子樵闻言精神一振,眼中已不见原先的懒散。
对,只要能找到杨夙岚,他就能控制邹鸣,毋需再以别人的面貌和那该死的女人周 旋。他就是不希望在她激情时的眼瞳底看见冷誓桀的影子!
“消息尚未证实,不过似乎不是好的结局。”薛斯昊说话总爱留条尾巴让旁人猜测 ,这也是霍子樵最受不了的。
“到底是如何?难道她死了?”霍子樵气得胡乱猜测。
“没错,听说在他先生和女儿双双离开人世后,她顿失依靠,事后她曾来台湾看看 生长的故乡,不久便投海了。”
“投海?!你这消息打哪来的?”霍子樵难以置信,邹鸣花费多年光阴就为了找一 个死人,这也算是他的报应吧!
“这是动用纬达旗下的情报网沿着当初杨夙岚最可能走的路线找寻出来的结果。” 薛斯昊自信满满的说。是啊!纬达情报网调查的消息从来不曾失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