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祖杰点点头再次看向培德,「你真的很反常啊,大帅哥,今天的聚 会,除了许碧加外,你连一个莺莺燕燕也没找来,害我无聊死了。」
祖杰是个长相平凡又略显矮胖的男人,由于家中富有,多少也有一些女朋友,但他 还是喜欢培德交往的那些长相、身材都一等一的女人。
每个月的聚会,培德几乎部有找了几名女朋友过来,他也乘机在跳舞时吃吃豆腐遇 过干瘾,人食色性也嘛。
虽然来了个许碧如,但他可不敢吃她的豆腐,上回跳慢舞时,她可不客气的用力踩 了他一脚,害他整晚只能坐在舞池旁,看着别人卿卿我我的干瞪眼。
培德瞄了他一眼,「妳的豆腐还没有吃够吗?」多年的好朋友了,虽知他的习性不 好,然而说也没用,自己也懒得再说他。
「这豆腐怎么会吃得完?你们说是不?」祖杰吊儿郎当的回答,引来了大家不以为 然的轻哼声。
「好了,好了,别说我了,我们的主角是培德。」祖杰将话题又拉了回来,「是不 是病相思啊?」
培德开玩笑的敲了他一词,「别乱说。」
培德虽然开始与大伙哈拉闲聊,然而许碧如却认真的思考着租杰刚刚「病相思」的 话。
培德一向是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在工作、床上都是如此,可是照祖杰先前的话看来 ,培德没有找她但也没有去找其它的女伴,这……她怀疑的日光看向他,培德的欲望一 向很强,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星期都不需要女伴相陪?
音乐声在此时乍然停了下来,明生那张活动力超强的面貌兴奋的高举起手拍掌,引 起大伙的注意,他口中还直叫着:「照过来,照过来……」
「干么?」大伙皆停下舞步往他靠拢。
「再三个月就是咱们一年一度的翡翠湾海上单帆竞赛的日子……」
「这早知道了,有些人都开始练习了。」一位友人不耐的打断他的话。
「这我知道,只是这两人一组的Partner可不可以重新洗牌?」他高声的建议,「 每年都由培德和碧加那一组得第一,大家提供的奖金、奖品每回都落入他俩的口袋,多 没意思,你们说是不是?」
「这主意好,大家全换Partner,竞争力绝对不同,趣味就更高了。」
赞同声此起彼落,培德和许碧如则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他们两人是多年的伙伴,默 契十足,在比赛前花个一星期来练习就足够了,这下要换人,惟一头疼的可能只是得多 化时间练习罢了,至于奖金奖品,他们倒从没放在心上。
「我要和碧如一组。」明主马上举起手反应。
「反对,反对。」一些友人跟着出声抗议。
培德好笑的有着吵成一团的男女友人,看情形,他们要闹好一会儿了。
「我们真的要拆队吗?」许碧如笑笑的看着他。
「似乎没有理由反对了。」培德瞥向吵成一团又笑又叫的朋友。
许碧如走到他身后从他后面拥住他,柔软的胸脯轻轻的磨躇着他强壮的背部,「今 晚不需要我陪吗?」她在他耳畔轻声道。
感受着身后的歌玉温香,培德才惊觉得这个星期自己似乎都没要过女人,而在许碧 如温热鼻息诱惑的吹徐及身后更添热力的魅惑下,他感到沉静了一星期的欲火已被撩起 。
他转过身子将许碧如拥在怀中,按着扣住她殷红的唇瓣,吸吮她嘴中的甜蜜,只是 当他抬起头来,轻吻着她额上细腻的肌肤并来到她坚挺的鼻梁时,他注视着许碧如晶莹 且黑白分明的大眼,霎时羽荷那似透明且灵性的剪剪瞳子蓦地袭入他脑海「怎么了?」 许碧如对他突然怔忡的神情感到不解。
「没……没什么!」他用甩头甩掉那双眼眸幻象,「这儿不是亲热的好地方。」他 看向那些仍争执谁与谁配对的朋友,「我们到楼上去。」
他拥着她步上二楼,一些友人注意到他们的举止,开玩笑的吹起口哨,一下子大家 开始闹烘烘的,且调侃话全起。
许碧如不在意的还送给他们一个飞吻,培德则笑而不语,这群好友偶尔也会成损友 ,大家都习惯了。
「你们自便,我们也自便,我们会自己打点自己的。」祖杰笑呵呵的打趣。
「是啊,是啊!」大伙的附和声再起。
「谢谢。」培德露齿一笑,拥着许碧如朝他的卧室走去,今晚他只想好好发泄一番 ,而且他也衷心希望,羽荷那张清丽的脸庞别再出现在他的梦中。
第五章
站在温室内,羽荷小心翼翼的检视自己种的各式花卉,她轻轻抹掉颊上的汗珠,微 笑的看着身前这株高约一点五公尺约五指茄,紫色的花再配上其黄色的果实,而果实的 中间基部,造形奇特可爱,就如其名似的,在类似葫芦的主体下有五个小指头,整个感 觉令人喜好不已。
她轻轻的抚触果实,大自然是奇妙的,它孕育出的繁花种类形态万千,令人爱不释 手。
她更往裹走,这一小区是高雅脱俗的红花海芋,她一样细细审视一番后才续往前走 。
株高约三尺的玛脑珠繁茂的伫立在她前面,橙色与绿色的圆珠在绿叶的衬托下,有 如圣诞节所装饰的珠子,令人更觉喜爱。
再走过去则是五花瓣的木长春,花瓣有如画染的涂上一层粉白,再配上红艳的心心 ,更增爱怜,羽荷忍不住的伸手轻抚。
这是她的世界,一切喜怒哀乐都可以向花畅所欲言的世界。
「九天了,他都没再来找过我。」她悲哀的看着花道,「我错了吗?是我将他推开 的吗?妳能告诉我吗?」
摇摇头,她不知所措的轻抚着花瓣,「妳知道吗?这九天的时间突然变得好长,我 一且在等着他来,可是在内心深处,我却明白的知道他是不会来的,很矛盾是不?我似 乎经常如此是不是,花儿?优柔寡断的这份情爱该如何取舍才对?也许我该放手去爱? 又或许我该离他远远的,再回美国去?我真的好傻是不?这样来来去去的,躲得掉他的 人却躲不掉自己的心,我该如何是好?」
随着这样一句句的自言自语,羽荷积压的情绪就更为凄苦,夺眶的泪水亦滴落于花 瓣。
「也许妳该给彼此一个机会。」徐淑子的声音突然在她身边响起。
闻言,羽荷急急忙忙的拭去泪水。
「羽荷,妳真的要这样下去吗?」
「徐妈,这事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我们不要再说了好吗?」她哽咽的道,「何况, 他也不会再来找我了。」
「是吗?」徐淑子含笑的将手上的长形盒子交给她。
羽荷接了过去看到在盒中躺着的是一枝粉嫩的桃花,「又是林训民?」
徐淑子摇摇头,「他送给妳的一向是代表爱意的花卉,可是桃花是长寿的代表,妳 认为呢?」
羽荷笑颜逐开的着着她,「是珞德?」
「嗯。」她点点头,「他正在客厅等妳呢。」
羽荷开心的转身,然而在雀跃的走了几步后,她倏地停下脚步。
「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见面要说些什么?」她无措的看着徐淑子。
「羽荷,别再想那么多好吗?」徐淑子心疼的道,「就一次顺应一下自己内心的声 音,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