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被吻,惊吓之后的施馒舒开始挣扎,生怕他有逾越的行为。
好半晌,当大手上的力道似乎减弱时,她悄悄地抬起头,谨慎地想看清楚眼前男人的下一步打算,不意却对上韦天允熟睡的脸庞。他沉重的呼吸声,和纯然松懈的表情,让她心念微动。
他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若非心如古井,她恐怕也无法把持自己的心。
施馒舒微微地展露轻笑,安心地沉入睡梦中,毕竟他已经太醉了,没办法移动,她只好委屈自己睡在一旁。
幸好他们之间只是权宜的婚姻,否则他当真施展起魅力来,相信没有几个女人能逃脱。而她再也不要心碎的经验,一次就太够了。施馒舒的脑海中开始替自己庆幸,否则将来的日子有多辛苦,已经可预见。
这个男人呵,就算彼此认识一辈子,恐怕也摸不清楚他的本性吧。
第二天早上,乍然碰上面的当会儿,施馒舒还是感到些许的羞意,但韦天允却像个无事人,恢复原来冷静自持的模样,差别之大,若非昨夜曾触及他的体温,她还会以为自己在作梦。
“早。”他看了她一眼,扣扣子的手未曾停歇。
“你要出门?”她微楞地问。
“是的。”讥消的笑容再次出现,“成天待在旅馆里,却什么都不能做,对我的男性尊严是个严重的打击。”
红了脸,但她确实无话可说,是她自己主动提出拒绝的,只能选择忍受他此刻言词上的粗鲁。
脱了她片刻,韦天允整装的动作继续,转瞬间,他已准备妥当要出门了。
“等等。”施馒舒及时拉住他的衣袖,“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随便。”
“那我们……不,我可否先离开?”
眯起阴进的黑瞳,韦天允挑高眉尾,“去哪里?”
“我可以先到医院做准备……”
砰的一声,拳头落在她身后的墙上,发出巨响,打断她未竟的言语,他轻声地说:“我没有同意离开之前,你休想离开”
吞了吞口水,施馒舒虽然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到,但她没有退却,只是睁着无辜的眼眸,平静地开口解释,“你很忙碌,也已经帮了我大忙,剩下的事情我并不想多打扰,所以……”
韦天允忽然用力地吻着她那张开的红唇,放肆地躁隔着无依的她,突如其来的恼火,让他红了眼。
昨夜的那次亲吻经验,甜美得很不真实,亦深深地困惑着他。
所以今天起床后,看到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如特写般出现在眼前时,他竟然有股想大笑的悸动。真有趣,明明只是权宜的婚姻,刹那间心中竟有了天长地久的期望与安心。
不能够的,他必须快速离开此地,离开软玉温香的怀抱,让浑饨未明的脑袋清醒。
偏偏她就挑在这个时刻给予刺激,偏偏她竟想在此刻想离开,真该罚呵2
但触碰到她之后,韦天允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昨夜那股迷幻似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教人欲罢不能。
粉红色的唇像沾了蜜,每次的吸吮都带来不同的效果,尝到不同的滋味,引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深人,探究真实的她。
她展现出的缺乏经验与不知所措的慌乱,在此刻竟成为勾起情欲最大的诱因,让男人有种征服的念头,他渴望带领她共享欢愉的滋味,双手开始在她身后的曲线游移。
“看着我。”他粗哑着声音低哺。
施馒舒被动地抬起眼眸,注意力旋即被吸人那充满魔力的性感中,只能听话行事,平素于脑海中流动的冷静,早在他的第一次亲吻后乱了谓,再也无法回复。两人已经吻到无法自拔的程度,只要他稍加诱哄,进一步的行为,简直如探囊取物。
热辣辣的感受由小腹内缓缓升起,如潮水般汹涌,她几乎无法站立,只能紧紧地靠着他的身躯。她用力地深呼吸,大久没感受过体热的刺激,变得过于敏感的身子,几乎无法承受。
“你准备好接受我了吗?”
韦天允的话语如冷水浇顶,在瞬间熄灭了激情。施馒舒飞快地推开他,跟着退后两步,直到背抵着门为止。
“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我说过,这场婚姻并下只是权宜,你早该有心理准备。”说完之后,他转身往外走,将门用力关上。
天啊,她到底把自己逼到什么样的境地?
第四章
就在第二大早上,当天色微亮,鱼肚白刚自东方的地平面上升起,施馒舒听到毫不掩饰的吵闹声响。
睡梦中被吵醒,她揉揉惺松的睡眼,怀着谨慎的心情,带疑虑地走到隔壁门未掩的房间,准备探个究竟,却见到韦天龙身上仍穿着昨晨外出时的服装,以及奕奕的神采。
“你在做什么?”她迷糊地问。
“没时间了,”他冷静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快点准备吧。”
“准备什么?”
“既然想尽快离开,我当然要如你的愿。”也许是咋大的冲突发生效果,清冷的眼中甚至没有情感纠葛,纯粹就事论事。
“幄。”施馒舒顺从地点点头,没有争辩。
因为有太多心事,她昨夜躺在床上,左翻右覆就是睡不着,硬撑到不久前,才刚眯上眼的当会儿,他就回来了。
而现在……清晨五点半的早上,外头的热闹方歇,新的一天仍未开始,整个Lasvegas都处于安静无声的状态下,而他居然因为一时的心血来潮,说走就走。
唉,男人呵,不管到几岁,都很不长进吧【
晨曦中的Lasvegas,太阳的热力尚未发挥,吹拂在脸上的微风带有些许凉意。等到他们慢慢驶离之后,炎炎日头已然高高挂在天上,坐在敞篷车里,两边是无止境的沙漠,沓无人烟。
相对无语,也可以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行车的路上,没有人愿意先开口。施馒舒只手撑腮,目光注视在远处,而挂上墨镜的韦天允没有开口,冷酷着表情,专注于驾驶。
有什么好看的?施馒舒偏着头想。两旁黄沙滚滚,颜色单调,地平线像永远没有尽头似地绵延在前方,过往的车辆用五根手指头来数都绰绰有余,微风吹来,更像引人人梦的催眠曲。
也好吧,既然某人不想谈话,她正好乐得清闲些,干脆小眯一觉,补补昨夜的眠。
施馒舒再度醒来之后,已是黄昏时分,霓虹点点,人声鼎沸,四周车流不息.仔然进入另一个世界中。
“下车。”韦天允摘下墨镜,冷冷地说了声。
她打了个哈欠问:“这里是哪里?”原来她已经睡了这么久,居然没有被吵醒。
“洛杉矾。”
惜言如金啊,她叹了口气,礼貌地开口问:“请问我们来洛杉矾做什么?”
“回我家。”
幄,她终于明白,眼前的大房子是他的城堡,是他遮风避雨的防线,那……带她来做啥?
“多谢,你该找间旅馆给我就好了,洛杉矾的旅馆多,安全性也够。”她好心地建议。
“闭嘴。”他从后行李箱中抬出两人的行囊,领头向前走。
这个人的心情真差哩!仿佛是她的错似的,算了!施馒舒干脆不再言语,任由他领头。
直到走近门口,她才幽幽地开口,“我不会对你的权威言听计从。”
韦天允停下脚步,审视地看着她,半晌,他才开口,“你会学会的。”
大门倏地被打开,忽然问蹦出一个绑着两条小辫子的女孩,朝着他飞奔而来,迎面给他大大的亲吻与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