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你也听过‘会吠的狗不会咬人’,别理他。”问嗥端着冲好的咖啡回到座位上,他开了桌上的计算机,拿出一张设计图来看。
“王八蛋!我先让杨凯茵当寡妇喔.我告诉你。”
问嗥仅是睇商继羽一眼,压根儿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沈东白依然保持一副优闲的笑意,他小饮一杯酒,翻起档案继续工作。
每天,羽程公司都是这么“热闹”的。
第三章
炎炎八月,阳光炙人。几日不下雨,室外热得晕人,空气中看得到一股热流腾空。问嗥和杨凯茵结婚快两个月了。不知怎么搞的,他居然搬不出客房,搬不进原该属于两人的卧室。
随着一天天过去,问嗥逐渐发觉两人之间有问题,但要叫他说出问题症结,他又哑口无言。凯茵是那么贤慧的妻子,他们的家从来都是一尘不染,餐桌上从来不会少一顿丰富美味的三餐;他的衣服总是干干净净,偶尔他的牢骚和诉苦,她全部包容安慰,他的朋友偶有来坐,他的妻子不少笑容,不缺茶点地服侍,教一票哥儿们羡煞他,当场直夸他娶了百年难得的贤慧娇妻。从来只要他开一个口,凯茵就会做好一切,即使他只是随意一提。譬如他看着电视广告,说某个品牌的咖啡看起来不错,隔天他的妻子己经泡来一杯等着他。
她从来不会反驳他的话,不管他说什么,她总是对他说“好的”、“是的”。她的婉约,她的娴雅,她温柔的笑容没有不对。
那是他不对劲罗?
问嗥有时候真的会搞不清楚,难道真的是他有问题?
“凯茵,明天假日,你想去哪里?”他凝视着他美丽的老婆,忍着不让自己碰她,只因为碰了她……
“我都可以,依你的意见。”杨凯茵从杂志上拾起一张温柔的笑颜。
“不,明天我陪你,由你作主。”他凝望着一双纯净的剪水秋波,灼热的目光缓缓移下她嫣红唇瓣,一下子令他口干舌燥起来。
杨凯茵一张笑颜变得为难,轻轻地颦起黛眉,陷入纯真的思考中,一向只要她拿主意,她就为难。她绝丽白净的脸蛋微微低垂,直缎般柔亮的黑发缓缓垂落,半遮了面。
问嗥紧瞅着她,嘴里愈加干渴,他再也忍不住,从单人沙发站起来,靠近她身边,坐进三人沙发椅,她穿着薄软的睡衣,身体散发着一股沐浴后的清香,愈发诱人。杨凯茵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望向接近自己的丈夫,问嗥帮她把垂落的发丝拨到肩后,大掌轻轻抚摸她粉嫩细致的脸蛋,“凯茵,你好美。”他的嗓音嘎哑。
杨凯茵直勾勾地望着他。当她想开口谢谢他的赞美,他正好低头攫住了她殷红的唇瓣。
他饥渴而热烈的吸吮她甜美的味道,他张开渴望的双臂将她搂人怀中,加深了吻。他的身体、他的心都想要她想得疼痛,但他更不想她有一丝受伤的感受,所以他总是忍,忍着激烈的冲,忍着想不顾一切索求她身体的欲望;他一直照顾着她的心,她的感受,虐待自己,放缓步调用尽一切温柔地待她、等她。
杨凯茵就像过去几次一样,她没有拒绝他,她任他吻,任他搂,任他抱,在配合他。她的心跳是加快了,她的唇瓣也依然温热,可她的吻……或者该说她被动的吻,没有热情,平静如斯。这对问嗥来说却等于冰冷,而她的冰冷再一次浇熄了他一把狂烈的人。
他放开她,就像过去的每次,他失望又挫败的松手。也许他们的感情还不够,也许他们还需要时间,他再一次对自己说.
他徐缓的别开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拿起一本搁在旁边的商业杂志,摊开来看。
杨凯菌睁着一双困惑且无辜的眼瞳凝望他,她看得出来他不高兴,不免有些慌乱,“嗥,我做错了什么?”
问嗥看着她,她也许还无法对他动感情,但这不是她的错,是时间不够,是他太急躁了。他不该因此对她摆脸色的,即使他现在仍然想狠狠的占有她。
“你没有错,是我的心火急。”他放下杂志,拉起她的手,用耐心的目光安慰她无措的眼,“凯茵,你必须知道,我很爱你。”他深爱她,就因为太深爱她,所以来不及给她时间爱上他,急着娶了她,他必须等她明白他的爱,等她来爱上他。他不知道他应该给她多少时间,但他愿意一直等着她。
杨凯茵很顺从的点头,因为她的丈夫说她必须知道,所以她很用心的记下来,但爱是什么?她其实点都不懂。她的母亲教导她当一个好妻子只专心用耳朵听,不必用嘴巴问,如果她问了,是否会看到丈夫一张不高兴的脸?美丽的容颜沉寂了下来,她不想令他不开心的。
几乎三、两天,商继羽和沈东白就会往这里跑。
不为什么,就为这里有一顿免费的美味佳肴,但两人可不敢“醉翁之意不在酒”,毕竟朋友之妻不可欺嘛。只是,杨凯茵真的是他们仅见最完美的女子了。
“你们连一个难得的假日也不放过我吗?”问嗥紧紧磨起眉头实在很不愿意让两个爱来白吃白喝的家伙进门。
“你以为我爱连假日都看到你啊,臭美!”商继羽推开他,一点也没把他当主人看,更不当自己是客人。
“老羽一向这样,别理他。”沈东白拍拍问嗥的肩膀,尾随商继羽的身后迎去,问嗥翻起白眼,不太悄愿的关起门来,
原就不大的客厅,一下于加入两个大男人显得更加狭窄,商继羽一屁股坐进一张单人沙发,脑袋左右晃。
“凯菌不在啊?”一-向他们来总是她开的门。沈东白往长沙发坐下来,瞧了一眼厨房门口,并没开口。
“去买菜了。”问嗥连问都不问他们要喝什么,反正向来这两人一个只喝高山茶,一个嗜酒如命,除此之外,对其他饮料连碰都不碰,能让他们勉勉强强沾唇的,也只有白开水。所以,他倒了两杯白开水搁在桌上。
“没有茶?”
“没有酒?”两个“客人”看见白开水马上一脸苦色。
“爱喝不喝拉倒,”问嗥端着凯菌为他煮好的咖啡,舒舒服服的坐下来品尝。
商继羽咬牙切齿地看他,想起杨凯茵泡的茶居然比他这个茶道高手泡的述好喝,让他再一次肯定杨凯茵的好。
“他妈的你真配不上凯茵。”
“那么完美的女子居然得委身你这种人。”连沈东白都不得不摇头为杨凯茵叹息。杨凯茵知道他喝酒喜欢用哪一种杯子,还有酒的温度。
“别用那种酸溜溜的口气。”问嗥对两个嫉妒他到要死的朋友咧嘴示威。他的凯茵当然好,各方面都好,这一点他完全承认,但是莫名的,他的内心却泛起微微的酸疼。
沈东白瞅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门却突然打开了。
杨凯茵一脸苍白,慌乱的把门锁紧。
“凯茵,怎么了?”问嗥看见她出门时绑起的发辫散落了,立刻发现不对,很快的放下咖啡走向她。
“他……他出现了。”杨凯茵紧紧的靠在问嗥的怀时,她轻弱的声音颤抖,娇轿的身子也不住抖动。
商继羽和沈东白同时沉下脸站起来。问嗥紧紧的把几乎瘫软的妻子抱住,带她到沙发坐下来,狐疑地间:“是那个姓唐的?”
在三双严肃关注的眼神下,杨凯茵低垂的容颜轻颤的略略一点,一张原就透明白皙的脸色更加惨淡,问嗥一下子几乎把牙齿咬断,更紧紧的把她搂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