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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本王的错,当日若知你是水青,是我寻找多年的人儿,绝不会把你舍弃,令你受苦。”李纬想到那日行径,便有满心后悔,她无错,他确实过于无情。

  他长臂一伸.将她纤柔身子锁入怀中。

  “王爷!请你放手。”路清莲止不住心狂跳,却又有满怀惆怅。

  “不放,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要带你回王府。”李玮决定,坚决他说,口气之专横,仿佛是他说了便算数。

  路清莲推他不开,只得一叹,并未因为他的一番话而有喜悦,反而脸色更沉,愁绪更重。

  李玮听见她的叹息,疑惑地低首瞅住她,“你不高兴?”

  路清莲却反而不解地将他凝望,“为何王爷以为清莲该高兴?”

  “我说要带你回王府。”做缙王妃该是多少女子的梦想,她却蛾眉深锁。

  “只因我是水青,对王爷有再造之恩,王爷才有此决定?”

  “不错。你对本王恩重如山,可比你那‘不见的山’还高,本王岂可任你在此荒野孤落。”李玮曲指勾起她下颚,靠近地凝视她白净玉颜,她眉弯如新月,翦眸含秋水,有一股淡雅的美,柔婉动人。

  路清莲把脸别开了,“王爷此言,清莲不能接受。若说我该有喜悦,也只因欣慰王爷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主爷提议,清莲心领。”

  他的比喻,对她而言,是如此讽刺,她所谓“不见的山”,是她越不过的“情关”,他却把“恩”比“情”!只有恩义,而无爱情,岂能成夫妻。李玮的坦白与不掩饰,是教她感动,却也令她一颗心都凉了。

  李玮俊美的脸庞满满是惊异,断然料不到他竟遭拒,尤其她居然把他的“决定”当作“提议”!

  他放开她,两手往后一摆,便把头高昂,端起威严,一脸沉肃。

  “我俩已拜过花堂,你早已是我的妻子,不管你同意与否,都得随我回王府!”李玮本不愿对她施以强硬的态度,全因她惹起他心理不悦。

  “王爷——”

  李玮仿佛不让她有话说,继续威吓加恐吓,自信而专断地搬出朝廷律法,“‘户婚律’有言,‘妻妾擅去者,徒二年。’疏议曰,‘妇人从夫,无自专之道。”妻当以夫为纲纪,不能自行其事,居处夫家为其应尽义务。”

  说得头头是道,却是欺她不懂律法吗?路清莲蹙眉,若是换作别的女子,岂不当真让他吓住了。路清莲淡淡地把口开了,那挺直的背脊见得出自信,可她的口气却温婉,“要说‘户婚律’也有一言,‘若夫妻不相安请而和离考,不坐。’疏议曰,‘夫妻不相安谐,谓彼此情不相得。’‘七出’,是夫妻和离的许可条件,有此条件离之合法。王爷莫忘,和离还是王爷提出的。“

  李玮当下哑口无言,根本无法反驳。

  他可生气了,虽说他理亏在先,但她是妇道人家,精书画。通医术也就算了,居然也学了律法!

  她究竟还有什么不会?

  尽管生气,李纬却也着实佩服了她,许是因此,突然之间,得她之心更甚。

  如今不能诉之于法,那只能动之以情。李玮想、深情目光便凝望她,执起她的手,用他迷人的低沉嗓音温柔说道:“清莲,有这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何况夫妇结发,义重千金。”

  路清莲嘴一抿,抽回了两手,始终保持若离的态度。

  她先是一叹,才淡淡地开口,“人言夫妇亲,义合如一身,及至生死际,何曾苦乐均。妇人一丧夫,终守孤子,有如林中竹,忽被风吹折,一折不重生,枯身犹抱节。男儿若丧妇,能不暂伤情,应似门前柳。逢春易发荣,风吹一枝折,还有一枝生。王爷,夫妇结发,于妇,重何止千金,于夫、何来千金?”

  所以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李玮眉头一扯,只为又无言以对。女子得守贞节。男人三妻四妾,这本是平常事,如今被她这么一说,却好像全成了他的罪过,他才该问,他何罪?

  “你既如此说,本王决定在此留下,直到你愿意随本王回府,必不独自回去。”李玮衣袂一甩。执意说道。

  路清莲一怔,满心是为难,“王爷何苦如此?”

  “本王曾说过,你若是女子,本王定娶你为妻。”

  路清莲无言。

  第四章

  僵持了十多天,李玮果真没有离开的意思,路清莲把眉儿紧锁,实在也拿他没辙。

  满月的寒夜,从窗外洒进了银辉,路清莲独坐窗前,唯有明月得窥她的心事。

  芮儿在床上翻来覆去,终于也翻身而起,裹着一床棉被下了床来。

  “怎么不睡?”芮儿站到路清莲面前,她这才看她一眼。

  “小姐才是,这么晚了还坐在这儿,可是为了隔壁的缙王在烦恼?”芮儿压低了声音,小心不让音量传到隔壁去。

  路清莲无言,又把清眸封明月。

  芮儿正有话要说,索性也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小姐,既然王爷都已经道了歉,你何不原谅了他,一同回去呢?小姐一向宽宏大量,何以这一次却心如铁?”

  心如铁,她看起来是这样?路清莲回眸望着芮儿。

  芮儿继续说:“洞房花烛夜,王爷是做得过分了,把小姐的心伤透,的确是不可饶恕。可是小姐,你是因为爱深,才会恨极,王爷终究是小姐心依之人啊,既然小姐无法将王爷从生命中推开,那也就只有原谅了王爷,回去与王爷相守到老。如此,岂不更好?”

  路清莲缓缓摇头,芮儿只说对了一半,她的心里确实还无法忘怀那一夜带给她的伤痛,但那一夜同时也彻底改变了她的心境,她再也不愿尝试那一步错,满盘输的绝望。

  “我是否原谅他,与同他回去,这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小姐不正是因为不原谅王爷,才不肯同王爷回去?为什么又说是两回事?”芮儿发觉,她家小姐的心思其是愈来愈难理解了。

  “芮儿,有些事情你还无法明白,”

  “我是不明白,但是小姐河尝又明白了!小姐需知道,如今你一天不与王爷回去,王爷便一天与你在这儿耗着,这几日王府的人天天上门来催,府里已经积了天高的公事,急待王爷处理,可王爷那副天塌下来他也不管的态度,可是摆明了誓要等到你一同回去的决心,我看再下去,王府的人不是要催王爷,该是来催你了。小姐,你可想过该如何,处理?”芮儿可不是发危言,就连那燕从云都已经知道她家小姐是缙王妃的身分,多日没上这儿来了。

  路清莲站起来,把身上的披风拉紧了。不用芮儿提醒,她正是为此事烦恼着。

  “再让我好好想想吧。”路清莲无奈地叹息,轻轻开了房门。

  “小姐,你要去哪里?”怎么她还不睡吗?

  “我出去走走,你睡吧,”路清莲为她把门关了。

  芮儿瞪着门板,没一会儿,她大张着嘴巴,打了一个呵欠,把一床棉被又抱回窝里去,倒头就睡了。

  路清莲走出屋外,原是想让清冷的空气净化一下愁绪满堆的心灵,不料,外头己有了人,正是那愁绪的源头。李玮回头,在清辉朗月下,对着她。深透的眼神放柔,俊美的脸上堆出迷人的笑意。

  “你也出来赏月?”

  路清莲望着他,却是淡淡一叹,“王爷真有雅兴。”

  “怎么,你有心事””李玮走近她,那么自然的伸手欲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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