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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我还不想吃,帮我把外衣拿来。

  “是。”芮儿很快便为他拿了衣服,帮他穿上。

  “姓燕的何人?”

  “燕公子是古董字画商,唤作燕从云。”芮儿恭敬又老实地作答,态度比前几日几乎有天壤之别。到底人家是一位王爷,尤其李玮,天生是贵气之人,而且芮儿心里有个想法,如果王爷在这儿多住些日子,他便能够看到小姐的好,他们两人也许还有希望。

  “他与你家小姐是何关系?”方才,他似乎听到了一个他所熟悉的名字……李玮蹙眉。该不是他在作梦?

  “无甚关系啊。”芮儿才回答,忽然灵眸转动,偷偷地观一眼缙王,又很快继续说道:“奴婢和小姐因为生活需要,曾经到街上摆字画摊,因那燕公子极为仰慕小姐才华,便把小姐所有的字画都买下,并和小姐约定,每隔三天到这儿来买小姐的字画,多亏了有燕公子相助,奴婢和小姐才不至于为生活所苦。现在那燕公子和小姐已经成为好友了呢。”

  李玮往丫鬟瞥睇一眼,这丫鬟脑袋里装了些什么,他全看得一清二楚,只怕她是白费心机了。他嘴角一扯,微笑道:“果若如你所言,那么姓燕的她许对你家小姐有意,如果对方是好人的,你该帮你家小姐一把,别教她错过一段良缘。”

  芮儿闻言,心头火起,正待为小姐不平,却瞥见路清莲不知何时已经进来。

  “小姐!”芮儿一惊,不知刚才缙王的话,她听进了多少?

  李玮转头,几日来该已经见惯路清莲素着一张白净脸儿,男装模样的打扮,却不知此刻为何突然一见她,竟似乎心底深处有某样深刻的记忆被唤起,那多年前,在这个同样的地方,同样救了他,一个同样穿着男装的小女孩……李玮不自觉地眯了眼。

  “看来王爷已经痊愈,无必要再留下。芮儿。送王爷。”路清莲淡淡地把话一说,转身就出去了。

  尽管她神色沉着未变,芮儿还是相信,她家小姐一定听见了刚才缙王的话了!

  “小姐——”芮儿急忙要跟出去,李玮却突然拉住了她:。

  “水青……清……”李玮紧紧地揪住芮儿的手,瞪住她,“路清莲莫非就是水青?”

  芮儿一怔,讶异地望住李玮,”王爷,您还记但我家小姐?”

  “真是她!”李珠眼底光芒乍闪,喜形于外,大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喜。

  芮儿还睁圆着一双眼,诧异地望着李玮喜出望外的模样,却被他甩开了手,然后便见他大步的踏出房门。

  这木屋一共分隔为四间,两个房间,一个厨房,一间庙堂。清莲的房间暂时住了李玮,她便和芮儿挤了一间,这一间,同时也做了她的书房。

  不见她在厅堂,李玮便入了她的房间,只见桌上搁着一幅似乎才完成不久的丹青,是一幅“腊梅山禽”,斜枝腊梅,双鸟栖息,山禽矜逸态,梅枝弄轻柔。

  “真是神品!”李玮由衷赞叹,见此丹青,便可知她画作功力出神入化,挥洒自如,其中脱俗如她,梅枝傲骨,更有如她的化身。

  她不在房内,李玮放下画,走出木屋。

  时晴,山色清新,空气纯净,一出屋外,他才发觉气候虽严寒,空气却特别清新。

  在如诗如画的景色里,她伫立其中,一袭粗布厚衣难掩高洁气质,仿佛脱尘清莲,教他看得痴了,直到她忽然低吟——

  “只道,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却不知,有不见的山,更阻,更险……”是说,黄鹤是一种善飞的鸟,它竟然无力越过山顶,这山该有多高!猴类生在深山里,是最长于攀援的动物,然而它想过山,又发愁爬不上去,这山该有多险!路清莲却说,她现在才知道,有比这山更险阻难越的,那山,是不见的山。

  李玮狐疑,不禁出声,“有此‘不见的山’,本王怎不知?”

  路清莲一惊,回头才发现他竟在身后!

  “王爷何时来的,怎不出声?”她脸色微红。语气里略有责怪之意。

  “来了一会儿,见你思绪飞过远山,才没有作声。本王好奇,你这‘不见的山’,意指何山?”李玮抱胸,瞅见她竟有羞赧神色,眉一挑,眼底闪过一抹惊奇,蓦见一张白莲王脸,两靥竟嫣红,清冷星眸,眼光中竟有羞涩,仿佛被窥去了心事一般,他虽莫名她的反应,却不自觉地浓浓笑意逸出了嘴角,只因,眼前虽非绝艳美人,却也是气质独特、别具清韵的出尘美女,他的水青,她不知,他已寻了她多久!

  路清莲转过身去,“王爷既已痊愈,当可离去。”

  “本王尚在病中,你有高明医术。该再为本王瞧一瞧。”李玮略略一咳,连语气都不大有精神。

  路清莲脸上狐疑,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往上一抬,只见一张俊美脸庞对着自己,龙眉凤目,眸光明灿,薄薄的嘴唇挟着坚毅,牵动着一抹笑意。

  乍见他笑,路清莲猛地心一跳,勿匆掩下黑睫,遮去了两潭被搅乱的清眸,满满的疑惑上了心头。

  “王爷,可是有事?”他是怎么了?过去几日,不是一直对她露着戒慎的神色防她,现在这笑容何意?

  李玮抬起眉头,“你我之间,不该如此生疏。”

  他这话,却教路清莲更为不解,她仔细思索,还是难以明白,他究竟为何突然改变态度?

  “本无故交,何来生疏之说?”

  “你真是健忘,我与你六年前结识,当时曾说,可惜你非女子,否则定要与你结亲,既非女子,那要与你结拜,我是兄,你是弟,如此感情,怎说是非故交?”李玮不悦地瞅着她。只为她当时隐瞒身分,如今还来装傻。

  路清莲一怔,一颗跳动不已的心冷了下来,眼神恢复清冷。

  “原来王爷知道了,是芮儿说的?”她既无喜悦,反而心情更为低落。

  “是本王猜到的,同样的地点与熟悉的人儿。本王非愚昧之人,何况几年来,我一直在找你。”李玮拉起她冰冷的柔荑,神色柔和,“本王从未隐瞒身分,你早该知道是我,为何不说?”

  路清莲把手抽回,“说了如何,不说又如何?”

  “昔年恩情,本王从未忘怀。”李玮察觉她的冷淡,不觉攒眉。

  “那是小事,王爷大可不必记挂。”路清莲转身,沿着不远处溪流方向走去。

  “那日在林中,若非你出现,本王一命已休,你不但又救了不王,还施了回春妙手,将本王从闯王手中抢下。你对本王,有再造之恩。”李纬跟着她,一直走近在她身侧,低首瞅着她。

  路清莲停下步子,仰脸将他凝视,“王爷,就只因为我是‘水青’,你便不再怀疑我救你是另有动机,是于你有所图?”

  “不错,因为你是我所认识的水青,而你善良的本质,一如以往。”李玮坦率地承认。

  “王爷,你让清莲感到悲哀。”她深深地叹气,踩着崎岖蜿蜒的小路,往前走。

  李玮一怔,跟上了她,疑惑地凝望她,“本王不明白。”

  “今日我若非水青,便要继续遭受王爷的怀疑,只因我是……王爷当日错娶之人,如此无端受王爷歧视,清莲何辜?”

  李玮拉住她的手,“你在生气,因为本王负你?”

  路清莲又想把手抽回,却被他紧握住不放,她望着他宽大的手将自己紧抓住,霎时双靥晕染了桃花红,“王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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