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月自是不反对,只是有些怀疑地挑眉。
想他们第一次见面,他连她长得是圆是扁都懒得看清楚,一双眼睛只盯住施佑轩身上,他会觉得她像他妹妹一般?难不成他长了第三只眼?真怪异!
罗寒皓按着说:“月儿,我曾听晏兄提过,妳和令慈长得很像。”
寅月点点头。“是啊!我和家母外型上挺相似,不过家母温柔婉约,那是我学不来的。”
“怎么会!比起小施,妳也算是温柔婉约了。”罗寒皓含笑道。
寅月睨他一眼,别具深意地说:“罗大哥,小施是个男孩子,怎可拿来与我比较?”
罗寒皓一怔,惊觉失言。“唉!对,我说错了话,失礼了。月儿,妳可别见怪。”
寅月微笑。“没关系。”
这时,施佑轩走进来。远远地,她就看见罗寒皓和寅月有说有笑地,心里颇不是滋味。
她瞪了罗寒皓一眼,嘲讽道:“罗大哥昨晚睡得好呀!这么有精神,一大早就来找寅月姊姊聊天。”
罗寒皓一脸无辜。“小施,妳可别乱吃飞醋,我是在这儿等晏兄,顺便与月儿聊两句罢了。”
施佑轩颊上飞上两朵红霞。“你……你胡说什么!谁吃谁的飞醋了,神经病!”
“我有说错吗?妳不是很喜欢月儿,一天到晚寅月姊姊长、寅月姊姊短,连我跟月儿说几句话,也得遭妳嘲讽。”罗寒皓一副委屈状。
施佑轩闻言,吐了口气,又笑了。“不错,我就是喜欢寅月姊姊,我可警告你哦,不许你打寅月姊姊的主意!”
寅月苦笑着摇头。这两个人!
“罗大哥,你找我家少爷有事吗?”
“有点事情……”罗寒皓皱起眉头。“妳一向都称晏兄为少爷吗?”
寅月点点头。
罗寒皓不悦了。“改掉,称什么少爷,妳又不是他们家的下人!”
想他堂堂燕郡王的师妹,地位如何崇高,怎可以自贬身价!
“少爷是我和娘的恩人。”寅月简短地解释。
“这是什么话!妳想在他们家做一辈子奴婢报答他吗?荒唐!真荒唐!”
寅月看着他莫名其妙的生气,一脸不解。
施佑轩斜睨着他,抿着嘴。“罗大哥既然如此关心寅月姊姊,何不干脆为她的终身大事一并作主了,顺便‘关心’她后半辈子的幸福。”
“小施,妳少胡言乱语了。”寅月明白施佑轩在吃醋,可她也不明白,罗寒皓今天是怎么回事,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月儿上有高堂,婚姻大事还轮不到我为她作主。”罗寒皓就事论事。
“听妳的口气,似乎还真希望能‘插手’寅月姊姊的婚事呢!罗大哥,你心目中想必已经为寅月姊姊挑了理想对象了吧?”施佑轩嘲讽。
罗寒皓点点头,笑着询问道:“小施,妳觉得晏兄如何?论家世,论人品,他都配得上月儿,是个不错的对象吧!”
施佑轩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寅月脸色微红,目光顿时黯然,苦笑道:“罗大哥别开我玩笑了,我配不上少爷。少爷已有婚配,对象可是袁大将军的千金呢!”
施佑轩这时不安地动了一下。
罗寒皓则露出失望的表情。“我差点忘了晏兄是出来寻找未过门的妻子的。”他沉吟半晌,突然亮了眼,对月儿笑了笑。“对了!还有一个适当人选,他是我的好友,月儿,改天有机会,我先让妳见他一面,我敢担保妳一定会喜欢他。”
“不会有机会!”晏庭筠这时由门外进来,口气坚决地说。
罗寒皓看着他。“晏兄,何出此言?”
晏庭筠笑了笑。“罗兄以后自会明自。现下如果没别的事,是不是可以请罗兄移驾,‘东西’已经送来了。”
罗寒皓与晏庭筠交换一眼,微微颔首。“我们走吧!”
“你们要去哪里?我也要去!”施佑轩兴匆匆地跟上他们。
罗寒皓挡住他,笑道:“我和晏兄要研究一笔‘帐’,很无趣的,你还是留在这里陪月儿吧!”
“帐?怎么,晏家的生意出了问题吗?帐目不清呀?”施佑轩淡淡地问,站在原地不动。
对于生意经,她最不感兴趣了。
晏庭筠和罗寒皓对看一眼,笑了笑,没有多说便走出去了。
寅月望着他们,双眉微颦。她总觉得他们语里有玄机。
“少爷,人已经关在‘白房’里了。”杨总管拱手道。
“好,辛苦你了,杨总管。”晏庭筠赞许地点头。
杨总管退下,晏庭筠打开一道石门。
此处是晏家在江南的另一座别馆,白房是晏家专门用来关做错事的人,不分上下尊卑,只要犯错,就必须在这间石屋反省思过。
“罗兄,请。”
两人走下几个阶梯,裹面还有一扇铁门,门内的人正不断地咆哮。
“原来是你!姓晏的,有胆子你跟老子单挑,找人抓我们算什么英雄好汉!”江海斥骂道。
江广阴冷的瞪视他们。“你们有什么目的?”
罗寒皓挑眉,与晏庭筠对砚。“晏兄,这个抢了咱们台词的老家伙,就是要杀月儿的主谋?”
“正是。”晏庭筠领首。
“老家伙,你好大的胆子,我罗寒皓唯一的师妹你也敢碰,活得不耐烦了!”
“你……你怎么知道她是……”江广吃惊不已。
“是我师父毒医神人的掌上明珠?我当然知道了。怎么?难道你们忘了这消息还是你们透露给晏兄知道的。”罗寒皓微笑道。看来寅月真是他的师妹了。
江广和江海对视,一脸茫然。
“隔墙有耳呀!下次你们可要记得,说话小声点,否则像晏兄这等耳力的人可是非常困扰的,不想听见你们的秘密都不行。”罗塞皓好心提醒他们。
晏庭筠勾起唇角。“罗兄,你最好别再刺激他们了,还是让他们说说杀害月儿的目的吧!”
“听到没有?两位,晏兄等得不耐烦了,你们还是快点招吧!”罗寒皓懒洋洋地道。
“放屁!你别想从我们口中套出什么。我们就是不说,你能奈我何……”
江海突然住了口,因为不晓得什么东西飞人他口中,让他给吞了下去。
“你让我三弟吃了什么?”江广瞪视罗寒皓,他看见他的手指弹了一下。
“毒药。怎么,害怕了吗?”
“什么?!你……快给我解药,快给我解药!”江海趴在铁门上怒吼。
“只要你老老实实招供,我就给你解药。”
“我……”江海看向江广,“大哥,我不要死,告诉他们吧!我不要死。”
江广鄙夷地瞪他一眼,目光闪了一下,斜现罗寒皓、“我说。你先给我三弟解药。”
“放心,他一时半刻还死不了的。说吧,只要你说出实情,解药自然会给你。”
“好,我说。”
“你闭嘴!”江广凶狠地瞪江海一眼“由我来说我们也是受雇于人,对方出了高资要我们杀人,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
罗寒皓微笑,转而问江海:“他说的可是实情?”
“不是,不是实情,事情是……”
“三弟!”江广喝止他,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反常。他应该明白,说了真话只有死路一条。
“江广,如果你也想尝尝毒药的味道,尽管再开口吧!”罗寒皓警告道,瞥向江海,“说!”
江海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一听到罗寒皓的命今,嘴巴便自动张开。
“十几年前,我们三兄弟接受李老的命令,趁绝敖生下江南不在长安,杀了他妻子的娘家寅氏所有人,并放火烧屋,伪装成意外。事过境迁,几个月前,我们在长安街上遇见寅月,当时一度误认为她是寅如嫣。大哥说为了小心起见,于是跟踪、调查她,才知道原来寅如嫣未死。为了怕东窗事发,所以我们才要杀了寅月和寅如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