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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视这间十坪大的秘书室,猜测他今晚会有的行动。既然他目前的床伴是我,相信他不会客气的,据说他不能三天以上没有女人,那么除非去出差那三天有美女陪,否则他熬不了太久的。我对他的好奇又提升了一个层次,办公室内铁面无私地看我,那在床上呢?他如何调适好两面人的心态?还是……哈……他连上床也是一张老K脸?真的会是那样吗?哇哇哇!那可真是稀奇了;如果他真的能面不改色,我会对他致敬,并且三叩首!

  ***

  我开始有点明了楼逢棠会用花瓶当秘书的原因了。

  在公事处理上,也许脑袋空空的美女秘书无法做得高效率且十全十美,但在应酬上,他回收了加倍的功效。

  很多难缠的客户都是在酒家谈成生意的,而重用一个美丽花蝴蝶当秘书,出入酒家有助他谈生意。

  好精明的一个男人。能够“知人善任”地去把下属的能力功用发挥到极致,完全不蚀本!要我说。以前的主管就没那么精明了,只懂得养小情人,却不会善用价值;像我们这种花瓶只在床上用太浪费了,要能多角化经营才会名利双收呀!

  哦喔!好一个楼逢棠。

  今晚一下班,他立即要我回去打扮一下,有应酬。然后便带我来这间华丽的酒家应付日本客户了。

  幸好我日文尚可,坐在日本客人中间,对他们的毛手毛脚表现出欲拒还迎的媚态,始终像足了被吃尽豆腐,却什么也没损失;这得归功于我在田聚芳那票人之中学到了不少功夫。当然我豆腐也不算白被吃,在约一签定后,我藉故坐回楼逢棠身边。而后来加入的小姐迷去了那票日本客的眼。我算是功成身退了,也就有足够的时间来陪楼公子耗。

  全包厢内最光芒万丈的男人当然是楼公子,也就有几个小姐想挤过来。我一一瞪回去,双手栖在他肩上,娇声娇气道:

  “你好坏哦,副总,这样利用我。”鼻息吹拂在他耳畔,想测试这男人的定力好到什么程度。

  他一手勾住我的腰,眼中有一抹邪气,完全是风流倜傥公子哥的模样,以另一手扳了下我的下巴,道:

  “你相当聪明。”

  “不聪明怎么能当上你第五任秘书呢?”我明白他指的聪明是不会故作圣女在客户面前摆架子,反而顺着他心意去扮演浪女,让合约顺利签成功。

  “我不会亏待你的。看来我们会合作愉快。”他低首亲了我的脸颊。

  一下班,他当真是放浪形骸,我几乎要佩服起他来了。完全不复见上班时的冷绝无情。开放他风流的一面;但我感觉得出这一面只是他放松自己的方式。在风流的表相下,他有一颗极为冷硬自闭的心,任谁也无法企及。

  我极舒适地以藤蔓之姿缠在他身上,一点也没给其他女人介入的机会,百分之百占有欲的气势,这是想攀住金龟婿该有的举止;而他看来也十分享受。在他以日文与日本客户“哈啦”时,我抓起他放在我腰间的手看着,他的左手腕上戴着一只男用钻表。不是劳力士,而是经由名家设计出来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款式,价格绝不下于劳力士,反而有品味得多;他的尾指上有一只戒指,整体看来完全符合他的身分地位,一点也不愿奢华嚣张。也不失其权威感;这男人很懂得品味,也很懂得彰显自己的气势。

  也许是我一直在看他的钻表,给了他什么联想,在谈话的空档,他附在我身边:

  “我会送你一个,价格不低于三十万。算是赔偿你早上的精神损失。”

  “真的吗?”我适时地让双眼亮出金钱光辉,用力在他脸上兴奋地“啵”出血红唇印。拜金女正在谢主隆恩!

  他浑然不觉我给了他“好看”,只是性感十足地欺近我:“我的小礼物只值一个亲脸的吻吗?”

  老实说,我的心头真的震动了下,没经过这种阵仗的我,在面对性感英俊男子的挑逗。不热血奔腾还真说不过去。不过我会努力适应的。

  “不然,耍怎么感谢你才好呢?”我舔着唇,勾引他的吻。我不能主动吻他,否则生涩感会令我露出马脚。等他来吻我。我便可以由身经百战的他身上学到技巧,而且他会浑然不觉。对我而言比较安全,

  但他显然没有兴趣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亲热,只用一种承诺的眼光道:

  “今晚,你会知道我要的感谢方式。”

  即使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我的心依然不受控地狂跳起来,感谢酒店内昏暗的灯光,让我的热脸能够藏得安好。

  夜已深,而我与他之间,才刚要正式开始哩。

  在凌晨一点,我们送走了日本客户,然后,我上了他的车。

  “我送你回去。”他说,

  “不,如果我们今晚要一起共度,还是找饭店吧!”我的公寓我的床,只能有我的气息,其他人休想进驻。

  他似乎有些不解,但没有坚持,一迳笑道:

  “那,到我的公寓吧!”

  “不麻烦的话。”也许楼公子有一间公寓专用来让女人陪他过夜的。我相信,他一定有一个地方是他自己的私人世界,也全然不让人进驻的。如果以后楼公子给的遣散费够多,也许我也可以买间套房用来与男人过夜。挺不错的,可不是。

  银白色的法拉利平稳地驶向他在东区的公寓,我低头就着昏暗的光线找寻皮包内的物品。

  “找什么?”

  “保险套。”我掏出数种样式。

  他的表情更见奇异。

  “你要我用吗?你没吃药?”

  可见这男人是享乐至上且不愿牺牲些许乐趣的人;听说男人都不喜戴套子。

  “用套子比较安全。”我将套子一一丢回皮包内。

  “我以为你会期望怀孕。”

  我夸张地摇头:

  “开什么玩笑;你只会要我打掉,可不会因怀孕而娶我。我干嘛想不开去怀孕?你知道我恨聪明的,我知道我是什么身分。”开玩笑;游戏要玩,生命也要顾,我没事要这种男人当丈夫做什么?顶多陪他耗上半年就很偷笑了。最重要的是不能给他传染到什么病,谁知道“身经百战”的他有没有什么花字头的病。

  楼逢棠定定看着我:

  “很少女人与你一般聪明。或可以说,也许你的野心更大,会吗?”

  这男人始终认定女人都想抓住他,所以他的防护罩简直无坚可摧;遇到了真正不想当他妻子的我,也难怪他不信了,一味地防着我也许有更深沉的目的。

  推了他一把:

  “讨厌,别这样看人家嘛!我只是比别人知道自己的身分;何况你楼公子一向大方。相信不会亏待我,所以我不会为难你的,怎么反倒您不信呢?”

  “是吗?”他淡笑,“路遥知马力。”

  第三章

  很难去形容不再是处女的感觉。

  当然,来不及找男人先行除去那层薄膜的情况下,我的落红只得活在楼公子的床单上,不过我轻易地打发掉他的疑问。我告诉他,因为男人对女人的血有着野蛮的喜悦,因此我乐于上医院去做处女膜整型,以期让每一任情人充分感到畅快,觉得自己是唯一与最初。不过他可能不赞同我的做法,因为他没有眉开眼笑。

  不过,不管他。

  此时是早上十点,身为他的床伴,我有理所当然的迟到理由。他已先去公司了,允许我中午过后再去上班,我便回到公寓做第二次的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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