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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你要玩火的男于是否有特别之处,如果他只是一般花心男人,那么他会期望你美貌、听话,不要给他惹麻烦,然后以金钱就可以摆平,不会向他索取爱情与婚姻;电视上不都那么演吗?我有几位朋友也是这么做。他们会娶温柔清纯的女人当妻于,可是他们的性对象最好身经百战、冶艳热情。完全不谈道德的去放纵自己。男人的想法很坏,你最好先明白这一点。”

  如果楼逢棠真的能坏到底,那么游戏才玩得起劲呀!一般而言,男人为了怕麻烦,向来公私分明,极少会放自己的性伴侣在公司中朝夕相处,因为各方压力不说,身为花瓶的女人能力能好到哪里去?麻烦的花瓶女常不管时与他的发娇嗔、使性子,做不到公私分明,也就会连累到那个藏娇的男人。因此我会挑上他,实在也是好奇他怎能不记取教训,反而一再将床伴兼秘书两种身分合为一种来使用?不过他也是无情的,一旦有秘书不遵守他的游戏规矩,马上斩断一切关系,给一笔钱叫她走路。

  本质上,我赞叹这种花心不已、却又无情到底的男人。够强悍!耍起来才好玩。

  这感觉有点像玩高空弹跳。但求生死关头一瞬间的刺激。

  唉,那会是怎么样的开始呢?

  我调上十六楼才三天,而这三天恰巧楼公子出国。我便由秘书室的主管带领熟悉业务。

  而明天。他就回来了,我这只花瓶要努力扮演好身分上该有的举止。可不能让所有人失望呵!哈哈!

  ***

  我手上打的文件。下午两点开会要用,而此刻我才打了二分之一。以我在校一分钟打四十个字的成绩,眼前的效率只能称作“乌龟在爬”,一分钟有五个字打上萤幕就偷笑了。

  不是我故意摸鱼,实在是身为出卖色相的花瓶就不能太卖命,若抢光了一票没色相可展示的员工们光采,只会招人嫉恨而已。楼公子一早只给我这分工作,我大可慢慢来,以他认定的能力去完成工作。

  在这公司一年半了。我进来,并不是为了升官,也不为发财,当然也就没有卖命地去做一些超出薪水袋要求的事情,也没有抢谁的风头过,工作上不失误,平庸无奇地做着分内事;而众多花瓶中,我也不是最闪耀的那一个,只是平凡地拥着其他亮晶晶的花瓶之光。我只是慵懒地品味着人生百态;若想能冷眼看人,置身事外。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自己失色而平庸,先别招人瞩目才是。

  不过,会让楼逢棠看中是意外,也是我失算,才会一夕之间成为所有人瞩目且说闲话的目标。也好啦!那就不负众望地来演一场肥皂剧吧!反正我只玩半年就会走人了。

  清脆的高跟鞋声由远而近地响来,在盖过我的键盘声之后,我终于懒懒地由文件中抬头,看到一张亮丽娇俏的少女面孔。可惜了一张好容貌,竟是皱着眉、垮着唇的。

  “听说你是我大哥的新欢?叫什么名字?”

  这个看来不出二十岁的新新人类,口气单刀直入地向我开战而来。若不是她挑明了是楼公子的妹妹,我还当是哪一任情妇前来示威呢!现代的妹妹都这么嚣张吗?我一手支着颈子,拨弄长发卖弄风情,用慵懒性感的声音回应着她:

  “哟。原来是楼小姐,这么快就来拜见嫂子啦?免礼免礼!以后还要仰仗您的关照哩!”

  “你……你不要脸!少在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哥哥只是玩玩你,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凤凰啦?我告诉你,我们楼家的未来少奶奶是汤氏企业的千金。你连她的一只手指头都比不上!”

  是不是每一任秘书都遭受过这小妮子的炮火呢?身为企业家的千金就是有这么点嚣张的好处。不过,嘿嘿。不好意思得很,我拿的薪水中不包括承受他人的颐指气使,所以我不吃她那一套,逗逗她倒是可以,反正日子太无聊了嘛。

  “未来的小姑,瞧瞧,火气这么大。您该指责的人不是我,而是办公室内那位钦点我的老板才对,我是身不由己的呀!”扮出一张无辜的脸,我看到楼氏千金脸皮一抖一抖,涨红到几乎可达脑充血的标准,就不知那红晕是气急败坏,还是一时找不出话骂人憋着气等着中内伤?真是坏心的我呀!怎么可以玩弄小女生的脾气呢?“哎呀!小姑。为什么脸那么红?你不必太惭愧,因为我不会怪你的鲁莽无理的,要不要喝杯水呀?要不要——”

  我的猫哭耗子终止于小女生的暴吼。

  “你住口!你这个坏女人,我撕了你——”

  喝!扑来就是十指利爪,我很快地闪到一边。真是野蛮呀!为什么近日来老是有人要伸张正义扑灭我这个坏女人呢?就算是坏女人活该被追打,也要干出坏事才得接受报应吧?不公平,我目前为止什么都还没做。

  三寸细根高跟鞋在逃亡时是很不实用的,我躲过了蛮女的攻击,却拐了一下往后倒去,眼看就要撞到副总的办公室大门了——要命,我的报应不会这么快就来了吧?不公平,我根本还没兴风作浪呀!

  一只有力的手臂在千钧一发时勾住我的后腰,我跌入一具雄健的胸膛中,闻到了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是他!楼公子。我努力压榨出两滴泪,转身抱住他呼天抢地:

  “副总,救我!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一进来就打人!”

  楼逢棠将我格开,低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含着微怒与不耐烦,然后再以苛责的眼光瞪向他使泼的妹妹:

  “逢欣!你最好有很好的理由!进来。”

  “大哥,我——”

  “进来!”他平稳的声音不必提高,便有无比的威严让人屈服。

  我连忙勾住他手臂。娇媚且坚持地看他:

  “副总,在您清算家务事之前,是否该让令妹还我一个道歉?”

  “你别想!你算什么东西!”高傲的楼小姐率先发出鄙夷之吼声。

  楼逢棠显然也认为我不该有这种要求,只冷淡道:

  “我会以另一种方式赔偿你的损失。逢欣,进来。”说完,拨开我的手,率先回他的办公室。而尾随于后的楼小姐向我扮了个鬼脸也闪了进去。

  我没有生气,坐回我的办公桌内,玩味着那两名“高级”人类;看来他们是真的将我定位在次等人身上了。

  多奇怪的阶级区分,男人们想逢场作戏时,少不了我们这类的花瓶,但心底却又无比地鄙视,完全不给一丝应有的尊重。楼公子看来是认为我没有与他平起平坐的资格了。

  性,实在是奇怪的东西,男人在发泄时全然不谈爱不受、喜不喜欢,甚至愿意去找他们所轻视的女人,而不找正经女子;因为他们不想负任何责任,不愿为性而毁上一生。男人因性而去性,而正经女子往往用性来换爱,这是男人沾不起的代价,宁愿找用性去换金银的女人。但同时,评价的高低立见,所以一旦非结婚不可,他们会去找用性换爱的正经女子;而我们这种人活该被踢到十万八千里外。

  而眼前这个男人,甚至连敷衍我也没有。我还没给他咬上口,他就这么不屑了,那一旦沾染过一层关系,哇!那可真是百分之百的应了“弃若敝屉”那句话了。

  我轻轻吹出一个口哨,开始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好好捞他一笔金银财宝才拍拍屁股走人。他要拜金的女人,那我就不负他所望地拜金个彻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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