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教我们同时爱上一个女人。”
文少波的声音渐离渐远,好似宗玉斧被出卖的命运一样,无法挽回。
*** *** ***
“整个企划就这么进行,剩下的,就只有细节要讨论了。”
“是呀,那么,晚上再详谈,如何?”
新加坡行,让宗玉斧得到长达至二OO八年的商务合约,代理权谈得非常顺利,他想有可能会提早离开。
想到可以提早回合湾,他的心飘飘然了起来。
不过在对方离开会议室后,有个人却悄悄的走了进来。
“对不起,我有通电话要打,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晚上再谈……”
“不,能不能现在聊聊?”
宗玉斧抬起头,看到的人是个陌生人。
“我认识你吗?”
“应该说差一点吧,在海地公园附近的酒吧里,肯尼居中介绍未成。”
经他一提,宗玉斧想了起来。
当时他为了蓝知月与贝克在一起的画面而错过认识他的机会。
“我想起来了,没错,我差点认识你了呢!”宗玉斧走向他。
“哈哈哈,现在认识也不迟。”
“是呀,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宗玉斧。”掏出皮夹里的名片递给他,宗玉斧对他有种莫名的好感。
“宗先生,你好;我是Blue集团的总裁,敝姓蓝,蓝大卫。”
当蓝大卫也将名片交递到宗玉斧的手上时,蓝知月谜样身世的命运,起了些许变化,而文少波的计划也将有所改变。
*** *** ***
“蓝蓝,你真要这么做吗?”
“当然,是有一点对不起玉斧,不过我跟他的合约只剩几天就到了,他不会亏太多的,总之,对不起玉斧总比被‘他’找到来得好吧!”
蓝知月所指的他,便是蓝大卫。
知道蓝知月身世的人,现在又多了一个光光。
在她都还没从讶异中惊醒前,蓝知月却又告诉她一件大事——她即将要“落跑”,这让光光感到有点不真实。
“你认为蓝大卫先生会找上你吗?”光光想留下她,至少留在台湾本土,别离得太远。
“嗯,这是一定的,所以我得先去安置好我姊姊,办好转院的手续,也许不继续留在英国也说不定,不过得麻烦你去玉斧的公司替我拿回护照,这件事也只能拜托你帮忙了。”
“这不算什么,反正我跟她的秘书很熟。”
看着她收拾几件轻便的衣物,光光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蓝蓝,你还会再回台湾吗?”
听到她这句话,蓝知月的动作停了下来。
是呀,如果说台湾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人,那光光是第二个。
她回过头,握紧光光的手,直觉两人应该会再见面,“等我安顿好了之后,我会通知你。”
“谢谢你还把我当朋友,我以为你会一去不回了呢!”光光莫名的眼眶湿红,好不容易交上她这么一个好朋友,没想到离别在即。
“别这样,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嘛,我都要走了,是该留个什么纪念给你,这样吧,我珠宝盒里有各式各样的饰品,你挑选一个,算是我留给你的纪念品。”蓝知月也有些鼻酸,所以连忙转过身去拿出珠宝盒。
只是,当珠宝盒打开后,光光看中的,却是那把爱的钥匙。
“就这个吧,比较不那么珠光宝气。”
她伸手上前欲拿,却被蓝知月给拦截,“这个不行。”
看到光光的尴尬表情,蓝知月立刻忙着解释,“对不起,不是我小气,而是……这是玉斧送给我的,我想保留起来,所以不能给你。”
“呵,原来如此,好了,我已经知道它别有意义,别跟我对不起嘛,这样我会不好意思,这样吧,我选别的。”经她一说明,光光立刻释怀,并且快速的选了另一对耳环。
将那串钥匙放回珠宝盒,蓝知月这才安心的继续整理衣物。
“蓝蓝,如果你走了,文少波那边……”
蓝知月将要带走的衣物整理好,把行李箱锁上后,才走到光光面前,一脸忧虑的说:“玉斧不肯放我走,文少波早晚会通知蓝大卫来这里,到时,我想保住我姊,恐怕都不容易,再说,以蓝大卫的个性,他可能会把我姊锁起来,也许还会把我嫁给哪个企业老粗。我相信我姊仍有复原的一天,所以她不能被关起来。”
“蓝蓝!”听到这里,光光忍不住抱紧她,泪水汩汩而流。
她从没想过蓝知月之所以甘于情妇的角色,全是因为她姊姊的关系。
虽然蓝知云不是她直接伤害的,但贝克只爱蓝知月不爱她的情形导致蓝知云发疯,也不得不让她负起全责。
然而,以蓝大卫在英国的权势,蓝知月若是找个有所得的工作,一定很快被找到,莫怪她只能找像情妇这种高所得又免缴税的工作。
唉,老天爷太不眷顾她了。
如果时间能再延迟几天的话……她大概就不用对宗玉斧违约了。
只是,如果当他知道她当个“落跑情妇”的话……
光光无法想像蓝知月的下场会如何,也许,宗玉斧会杀了她。
第十章
“我要杀了她!”
如同光光所想像的,宗玉斧愤怒的想要杀了蓝知月。
他提早从新加坡回来,所以错过了一切,包括之前已走的蓝知月,以及明天宗台崇为他准备的惊喜婚礼。
他找不到鲁楫,所以杀到光光的“郡”服饰店,乍见他闯入时,光光以为他会先杀了自己。
“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光光摇摇头,就算是知道,她也不会告诉他。
“那你知道她的身世吗?”
当宗玉斧问起时,光光心虚的愣了一下,然后别过头,怕被识破似的声音变小,“什么身世?”
没想到宗玉斧没让她有机会掩饰她的不安,冷不防地捉紧她的手,追问着,“你知道了,对不对?”
“没……”
“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很清楚你和蓝蓝的关系,除了你以外,我没见过她有其他朋友。”
光光真的快被他吓死了,她一向都对宗玉斧敬而远之,要不是蓝知月的关系,她还不想跟他有接触。
“我真的……不清楚,你也知道蓝蓝的个性,她总是把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光光甩开他,依然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她知道这家伙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蓝知月。
没想到光光才以为他会死心,一声砰然巨响,吓坏了她。
一回过头,她看见一个令他吃惊的画面。
宗玉斧这家伙把她用玻璃制成的柜台空手砸破,而他的手被玻璃刺伤,正流着血。
“我的天,我的天呀,你究竟在干什么?”光光两手捧着双颊,眼睛睁得好大。
“她去哪了?”他的声音好冷淡,表情好委屈。
他就那么深爱蓝知月吗?
“她好狠的心,怎么可以说走就走,连留张纸条没有,要不是司机告诉我她走了,我可能还被蒙在鼓里,她怎么可以走?连答复我一声都还没就离开?”
光光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她只是连忙拿出急救箱,要他止血敷药,但,宗玉斧不想再浪费时间。
“告诉我,她去哪了?”
改采软式态度,从没见过宗玉斧如此款款深情的光光,怎能不被他所打动?
“可是你得先弄好你的伤……”
“不,我不能再让她为了钱去投靠别的男人,她是我的女人,你懂吗?从头到尾,她只属于我一个人,不管是她父亲或少波阻拦,我都不会再松手了,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