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知道我订婚的事。”
没想到宗玉斧会在亲密的性爱后直接说出这件事,蓝知月除了叹息,无法做出其他的表态。
“你介意吗?”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听得出他是在安抚她。
只要是爱一个男人,怎么会不介意那个男人与别人结为连理枝?
但身为情妇的她,没有说介意的资格。
“告诉我你的真心话。”
谁知道他会突然激动起来,并且翻身在她身上,俯视着她。
面对他的灼灼目光,蓝知月不自在的扭动了下。
“蓝蓝……”
“身为一个情妇,我并不介意你的婚姻对象是谁。”
“那若是以情人的姿态来看呢?”他依然想从她嘴里听到她说出那句,她爱他。
蓝知月有些为难的推开他,披上被单,背对他坐着,等了半晌,才幽幽的轻道:“玉斧,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两个并非情人。”
宗玉斧不管她有什么答案,在她还没完全说完前,他已经从她身后拥住她,并且脱口而出肺腑之盲,“我爱你。”
蓝知月十分震惊的呆住。
她以为简讯上的字眼,不可能会自他嘴里说出,没想到在身后的他,竟然对她说……他爱她……
她无法避免的颤抖着身躯。
这太痛苦了!她爱的男人就要娶别的女人,却在她的床边告诉她,他爱她!
“如果我想继续进修的话……你知道的,我们的合约并未到期,与进修学校的开课时间有点冲突……”
宗玉斧几乎猜到她就要离开自己的事实,但,他不想松手。
“我不许,你得履行合约,时间还没到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
蓝知月听完之后,竟有一点高兴,这么一来,她就不必提早离开他。
可是,文少波那里,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而就在她仍遐想的同时,宗玉斧抱起她起身往浴室走,将她放在按摩浴缸里,挤了一堆香精沐浴乳于手心上,然后自己也坐进浴缸里,将香沐浴乳涂在她身上,画圈圈般的涂抹她的每一寸肌肤。
蓝知月将身体交给他,任由他在她身上作怪,她放松自己的靠近他,躺在他弓起的两腿间,把他的腿当成枕头。
“好闻吗?”抚着她的脸,宗玉斧喜欢她顺从的模样。
“嗯,浓浓的薰衣草香味令人昏昏欲睡。”绽着招牌微笑,她真的很喜欢薰衣草的味道。
“我买的,售货小姐说有助于安定精神。”宗玉斧喜欢碰触她的肩膀,因为她的骨感教他心动。
“你需要安定精神吗?”蓝知月咕哝的笑着。
“是呀,因为见了你,我只想不停的与你发生关系,完全定不下来。”
他的话惹得她不由得噗哧作笑,瞧了他一眼后,她开始放松自己,而因为太过放松,所以连眼睛都闭了起来。
“从威尔斯回来后,你有没有考虑过答应我。”宗玉斧忽然问起在威尔斯的那件事。
“答应你什么?”
蓝知月压根没想到爱的钥匙那件事,她现在只是舒服的很想睡觉。
“关于我送给你的钥匙……”
“还在,我把它收藏的好好的。”
看来,她似乎没去查明威尔斯爱的钥匙的意义。
宗玉斧有一点失望,但,总不能自己明说那是他对她的定情之物!
他还是替她按摩身子,过了一会儿,他们都不再说话,不过,他知道她没有睡着。
冷不防的,他问了一句,“小时候,你就住在伦敦吗?”
“嗯!”
当蓝知月不经意回答时,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看着他,她知道自己刚才太放松了,连最隐密的私事,都自然的脱口说了出来。
然而,宗玉斧却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老实说,英国算是你的故乡吧!”
她无法再沉默,点个头,她知道自己泄了底。
“而班,是你的……朋友?”他还耿耿于怀班打电话给她的那件事。
“嗯!”
“你在英国还有别的亲人吗?”
面对他突然对她身世的感兴趣,蓝知月不禁要怀疑,文少波是不是已经对他暗示了些什么。
“玉斧,我有点饿,带我出去吃饭,好吗?”她上前抱紧他,明白想转移话题,就得从肢体动作做起。
宗玉斧知道她在逃避,而他并不想逼她。
“好,不过,明天我得去新加坡出差,暂时不会回来,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等我回来时,你得答复我有关威尔斯的那串钥匙。”
“嗯!”
“别光是嗯,去查查看那钥匙的意思。”
他干么那么在意那个钥匙呢?
也许是心虚、也许是无心,蓝知月还是没听出他的语意,但她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自身就有个大麻烦。
宗玉斧坚持不准她走,那么,对文少波的承诺,该怎么拖延呢?
*** *** ***
“你疯了吗?”
橄榄树的春雨厅里,鲁楫咆哮大喊,连外面的人都听得见。
只是,他并不在意。
如果要找出全天下最蠢的人,那么,眼前的文少波将是最佳人选。
“你不打算跟玉斧继续当哥儿们了吗?”
鲁楫简直无法想像,一向重情重义的文少波,究竟是怎么了?
用蓝知月的身世来威胁她跟他在一起?
拜托,只有他才想得出来。
“反正玉斧已经有了范方莲。”
“但他并不爱她,”鲁楫前一分钟才口无遮拦的脱口而出,下一分钟便后悔了,“我是说……企业婚姻嘛,谁会喜欢。”
连忙找借口、连忙端酒喝、连忙塞东西吃,鲁楫显得很忙碌,怕的是文少波给看穿,但,他却慢条斯理的没有任何动作。
等到鲁楫以为他没听出自己的双关语而松口气时,文少波却忽然说了一句话,“我若不这么做,等到他们都爱到无法自拔时,我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闻盲,鲁楫嘴里的东西掉了出来。“你该不会已经知道……”
“当然,以蓝蓝的风情万种,没有任何男人抵抗得了她。玉斧虽说是为我报复,但,他终究是个男人,爱上蓝蓝不过是早晚的事,你以为Uncle替他作媒,还设局替他办订婚宴只是巧合吗?”
鲁楫的嘴巴张得更大了。“是你……安排的?”
“没错。虽然这么安排只会替两人的感情加温,但,至少可以延迟他们决定将相爱搬上台面的动作,所以,我怂恿宗伯父这么做的。”
文少波理所当然的说完时,鲁楫的表情僵得动不了。
眼前的他,真的是他和宗玉斧的好朋友吗?
“不要这么看我,为了爱她、得到她,任何可能想出来的手段,我都不吝啬的去实践,包括牺牲与玉斧的交情。”
“少波,你已经走火人魔了。”
鲁楫放下一切,没打算续跟他说下去,但,文少波却不让他离开。
他的两名手下架住鲁楫。
“你想做什么?”鲁楫挣扎着,有点生气他的作法。
“不好意思,鲁楫,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想请你到我家作客两天,等到玉斧从新加坡回来,Uncle会像上次一样,直接到机场拦截他到教堂。”文少波已经盘算好一切,包括鲁楫会去通风报信这一桩。
“什么意思?”
“噢,很简单,Uncle希望玉斧能尽早完成终身大事,所以不想拖延时间,两天后,玉斧就得跟范小姐进礼堂办理手续,至于这场婚礼的喜宴……放心,Uncle会择期再办。”文少波笑得好大声,好像这整件事已经水到渠成似的容易。
“不,少波,你不该这么对玉斧……”鲁楫激动的想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