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知道男人跟女人会有唇舌相触的时候……
想起来她就想钻进地洞里去。
“姊姊!我对不起你!”贝儿羞愤地将脸埋进小手里。
而宝儿更是难受。
她挥不去那个霸道男人的身影!
她依旧能清楚地感受到当时窜烧的热辣与无力,更丢脸的是……她懊恼地支着额,简直抬不起脸来。
她被他吻得四肢无力,几度瘫软的窘相,却他有技巧的扶稳身子后茫然的贴往他的躯体。
唉!她想死了算了!
更甭提到现在依然还缠黏在胸口那股令人陶醉的感受,依旧还刻骨铭心得令她战栗到现在。
她完了!她痛苦地捂住脸。
她对不起贝儿。
这事千万不能说!她坚决地提醒自己。
她差点“醉倒”在武浩天怀里的事,千万不能说!
用膳时,贝儿和宝儿一反常态的沉默无语。
杨秀察觉到变得安静的贝儿及显得无精打采的宝儿,不由得怔了怔。
“你们两个怎么啦?生病吗?”她赶紧用手探探两个女儿的额头。要不然为什么变得这么安静?
“贝儿,不是爹说你,你没事扮什么小厮,跑去看武浩天的长相,还把阿兴和阿财丢下,让他们用走的回来。”沈拓忍不住嘀咕骂道。
啊?贝儿讶异地瞪圆眼睛。
姊妹俩随即噗哧地笑出声。
“你啊!”杨秀拿贝儿不知如何是好。贝儿如果有宝儿的一半乖巧那有多好。“你看看你姊姊,今儿个在齐府多被人夸!”
段总管在送宝儿回来时,被沈拓请进门热情地招呼,段总管直夸宝儿“乖巧贤淑,聪明伶俐,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孩儿!”教沈拓眉开眼笑乐到现在。
反倒是贝儿气呼呼地由武府回来,嘟着张小嘴直嚷着:“太闷了!我不玩了!”这武府里人多热闹,哪儿闷了?
姊妹两个又讶异地瞪圆眼,随即噗哧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宝儿!”杨秀面对着看似乖巧的心爱女儿。“你倒是说说,你今儿个在齐府里见着了任驹,你都跟他聊些什么?对他的印象如何?”
宝儿慢条斯理地喝着汤,思索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齐任驹长得很俊哟!”回答的是贝儿。
“你见过?”这倒奇了,贝儿怎么会见过齐任驹?
“他是我的未婚夫,今儿个不是才见过面吗?”贝儿冲着母亲甜甜一笑,一副她老胡涂的表情。
杨秀和沈拓诧异地来回望着这对又把他们搞胡涂的双生宝贝。
“哈……咳咳……”克制不住的笑声才发出,立即转为咳嗽声,宝儿假装虚弱地拍着胸脯,一副不小心被汤噎到的模样。
“你……”杨秀望着宝儿又望着贝儿……和沈拓的视线在空中飘来飘去,就是不确定谁才是宝儿?谁又是贝儿?
“娘!”贝儿无奈地拉着母亲的手,轻轻的拍哄着,“你怎么老把我和妹妹弄混了,我是宝儿,刚才被汤噎到的才是贝儿。她连吃豆腐都会被豆腐噎死!”她故作无聊的瞅了宝儿一眼。
她的神态又把沈拓搞胡涂了。
会被汤噎到的,只有贝儿没错,可是她刚刚明明说……
沈拓仔细瞧着正在碗里挑三拣四的女儿。她是宝儿吧,他记得她刚刚明明告诉他,她是宝儿呀!
“我是宝儿呀!”贝儿不客气的伸手扳过父亲的脸。“别又被妹妹骗了,她最会唬人了!”她故作教训地数落着宝儿。
贝儿的动作把宝儿逗得娇笑连连,她很不淑女地咬着筷子,双眼发亮地直盯着妹妹瞧。
“贝儿,快把筷子放下!”会这么咬筷子的,除了贝儿还会有谁?
“噢。”宝儿无辜地将筷子拿开。
“你呀!”沈拓轻斥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喝汤慢慢喝,才不会噎着。说!你今天到武府给爹爹闯出什么大祸来了。”
夫妻俩就在宝儿和贝儿默契十足的捉弄下,听着她们今日的所见所闻。
当然,只除了齐任驹的吻和武浩文的“掠取”之外。
宝儿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在齐府看到的一切,而宝儿则恍恍惚惚地听着,脑中不时浮现出一个霸道、却笑得异常灿烂的男子。
贝儿说完后,悄悄地吐了吐舌,一想到齐任驹温柔地扶她上轿,临行前,在段总管一个眼神示意下,齐家仆人齐声表示绝不会让她丢脸,今儿个的一切,他们什么都没瞧见,就让她脸红耳赤的抬不起头来。
直到段总管他们走了老远后,她才有勇气抬起烧得滚烫的脸蛋。
唉!她今天窘死了。
“你们两个。”沈拓再一次耐心敲着桌缘,把两个“游魂”唤回来。
“什么事?爹!”贝儿睁着无辜的圆眼率先问。
杨秀好笑地瞅着陷在恋河中的宝贝女儿。她们恍惚的醉人笑容,当年她也曾经有过。
“你爹说,怕你们俩捣蛋,今晚一个陪我们睡。”
“啊?”两个女娃叫出声。
“啊!”沈拓也学她们张大了嘴巴。“你们是我生的,我怎么会不清楚你们俩的个性。今天宝儿见过了任驹,赶明儿个贝儿一定会吵着要到齐府瞧瞧任驹的长相,你们以为我会不清楚你们两个宝贝蛋的伎俩!”他一脸的精明。
这两个女娃儿不盯着点不行。
“我不要!”贝儿大叫地跳了起来,赶紧离他们远远的,深怕被抓了去。
“不要?那换贝儿也行。贝儿,你今天跟娘睡。”杨秀朝着宝儿慈爱地说。
“我也不要!”宝儿吓了一跳地站起来,立即跑到贝儿的身后。
姊妹俩互相躲来躲去,谁也不肯站在前头,似乎谁站在前面,谁就会遭殃倒霉,就会被抓去充当“人质”。
沈拓可不管那么多,抓着其中一个就走。
“宝儿也行,贝儿也行。反正盯牢你们其中一个,另一个就不敢作怪!”
“等一等!”贝儿哇哇叫道,紧张地频回首看着姊姊。“爹,您确定要抓的人是我吗?”
这一问,把聪明的沈拓问倒了。
“你是……宝儿。”没错,她就是宝儿!
“我不是宝儿!”贝儿迅速挣开父亲的手,跑到宝儿的身后将她推到父亲的面前。
“这个人才是你们要盯牢的人,宝儿。”贝儿故意不理会心中的酸涩,顽皮地吐了吐舌,做出出卖“战友”的勾当。
“贝儿,你——”宝儿脸上一阵青白交错,没想到妹妹竟会出卖她。
“对不起!”贝儿双手合十向姊姊讨饶。她这么做,真的很不得已。
她不应该再跟齐任驹有任何瓜葛,一点点都不能。
趁着自己的良心尚未泯灭时,趁着那些不该有的情愫尚未泛滥时,她该就这么断了,然后把这件事忘了。
“好!”沈拓大乐。这一回终于逮对人了。
“宝儿乖!跟娘一块回房。”杨秀紧跟在父女俩的身后,安慰着气白了脸的宝儿.一面不忘回头朝贝儿使眼色。“这么晚了,该回房休息了。”
“好!”贝儿无奈地应了声。
天知道她还睡不睡得着?
被盯了一整夜的宝儿暗暗叫苦,直到齐家的马车来接她时仍脱不了身。
这回齐任驹亲自来接人,害得正在用膳的宝儿一看到他,竟当场噎住。
那模样完全符合贝儿昨日在他家用膳时的窘相,让他会心一笑。
“慢点吃,我等你。”齐任驹好笑地轻拍着她的背,完全不理会她充满惊讶的目光。
沈拓热情地招呼,杨秀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没想到她的大女婿这么出色,相公真是好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