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很幸福。”虽然单纯,虽然被保护过度,但属于女人的直觉让楚掬儿能肯定这一点。
“是吗?”谷崴只是笑。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想珍惜对方、甜得像蜜一般的心情。即便一开始决定在一起是有些草率,但这些日子把他的努力看在眼里,感受着他全心的疼宠与呵护!她知道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真好,我希望你们能像现在这样,一直这么幸福。”楚掬儿诚心的祝福。
“谢谢。”谷崴笑着,“我也希望你能得到你的幸福。”
娇美的小脸蛋立刻红了起来。
“不一样的,我不可能跟你一样……”楚掬儿讷讷的说着。
她曾把心系在一个救了她的白马王子身上,怎么也没想到,救了她的不是王子,只是一个长得像王子的女子。在她忘却这个让人困窘的错误前,她可没心情去想着什么幸福不幸福的。
“这可不一定。”谷崴神秘的笑笑,想起张撼天那张冷硬的酷脸。
一个严谨冷峻、一个娇怯可人,这两个人要是摆在一块儿的话……呵,这一刚一柔的组合真可说是绝配了。
看着她英气十足的笑容,楚掬儿又闪了神。
“我……我还可以喜欢你吗?”过了半晌,她害羞的小小声问,“除了小茜表姊外,我没有姊姊……”
“当然可以!”谷崴笑着回答,“我也很喜欢你啊,而且一直就当你是妹妹一样。”
“那我要一直一直的喜欢你。”听了她的话,楚掬儿也开心的笑了。
两个人正准备姊妹情深说些体己话,没有人注意到厨房外一个来去匆匆的人影。
***
两个女人在厨房里张罗,两个男人可也没闲着。
至少,他们的嘴可没闲着。
“咦,你不是说要去厨房拿点什么来喝吗?”看着空手而回的张撼天,张震宇故作不解的问。
“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客人,想想觉得浪费。”黑着一张脸,张撼天接下他的撩拨。
张撼天的脸无法不黑,因为他刚刚意外听到不该听的话。
我要一直一直的喜欢你……搞什么东西!这笨女人竟然还不死心,对着女人的小崴也要说喜欢?这世界上是没男人了吗?当女同性恋就会比较快乐?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告诉哥哥,让哥哥开导开导你啊?”张撼天不怕死的倚老卖老,完全没想到他也不过大人家三分钟。
“你少无聊了。”张撼天懒得搭理他。
“别这样,就算不说你为什么要特意找借口摸进去,至少也把让你走到门边却又绕出来的原因说来听听嘛!是不是听到什么啦?”
见酷脸弟弟没反应,张震宇再接再厉。
“她们两个现在说到哪儿了?还是你现在开始关心的小雏菊已经被崴崴给吃了?”
“你在说什么?”张撼天不耐的给了一记狠瞪。
说什么他也不可能承认他是故意找借口进去的,而且他才没有开始关心起那个笨女人,更没有想听听她们说些什么或是打探两人谈得怎么样。他只是刚好想喝点什么,又刚好临时不想喝而已。
张震宇只是看着他,一直看着他,像是看着什么有趣的事一般。
“你看什么?”张撼天被看得很不爽。
“没什么。”张震宇呵呵直笑。
他敏锐的直觉与先天发达的推理能力让他嗅出有件事发生了,而且他确定会是件很有趣的事。
“你笑什么?”张撼天最厌恶那种笑法,活像他有什么把柄被抓住似的。
“没事我不能笑吗?”看着自制力惊人的弟弟失去惯有的从容,张震宇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
“无聊。”张撼天冷哼一声。
“没关系,你就嘴硬吧。”看弟弟那副什么都不愿承认的样子,张震宇凉凉的撂下一句。
“什么嘴硬?本来就没什么事,你不要冠一些无聊的名目在我头上。那个笨女人跟小崴谈什么、怎么谈都不关我的事。”张撼天很不悦很不悦的瞪着那个早他三分钟出生的人。
他要嘴硬什么?又有什么好嘴硬的?虽然是答应了收留她,但要当女同性恋还是女太空人都是那个笨女人的自由,他管不着也懒得管。
“我冠了什么?话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张震宇耸耸肩,脸上的笑容是让人生气的那一种。
“你别唯恐天下不乱了。”张撼天知道这是他一贯的探人隐私的手法,懒得再多谈。
“是吗?如果是我唯恐天下不乱的话;那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现在你是为了什么事而这么焦躁吗?”张震宇状似无意的问。
“焦躁?”张撼天打从鼻孔哼了一声,完全否定他的说法。“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焦躁了?”
“这眼跟这眼……”张震宇指指自己的左眼再指指自己的右眼,“两只眼睛全看见了。”
长聊!露出“不跟你一般见识”的表情,张撼天不理他。
张震宇也不逼他,只是老狐狸般眯着眼呵呵直笑。
他不逼,是因为他在等,等真正的好戏上场。
他有预感……不,不能说预感,这太没科学根据了,该说是以他专业的推理素养,加上他明察秋毫的观察力所推论出的结果。
他能肯定,这看似相异的两个人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就等着看戏吧,呵呵!
一对看似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孪生子不再交谈,可就在他们肉眼看不到的墙角边上,收妥弓的丘比特正跷着两条短短的小肥腿愉快的微笑着……那是射出金箭后,代表成功的、心满意足的笑。
第七章
那是一顿很愉快的晚餐。
如果张撼天的脸色没有从头臭到尾的话,相信一切就更完美了。
收拾着善后,楚掬儿一路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应该……没有吧?
她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问题是,她一整个晚上老看见张撼天以不满的目光直盯着她,可每每等她看着他,想等他说些什么时,他就看也不看她一眼。
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出不对劲了。
鼓起了勇气,收好厨房的楚掬儿决定把事情问个明白。
“坏……”步出厨房,唤人的声音因客厅的画面倏然中止。
张撼天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般。
那现在怎么办?叫他起来问清楚吗?
直觉觉得不妥,楚掬儿连忙否决了叫醒他的想法。
盯着那张化去冷硬而跟张震宇一模一样的俊颜,楚掬儿努力的思索对策,但一不小心就分了心,结果对策还没想到,倒让她看出了点兴味来。
好神奇喔,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面孔,但感觉起来却是两样的人,怎么会这么样的像又这么样的不像呢?
不应该这么离谱的,毕竟除了发型明显的差异外,两兄弟是长得一个样。
可事实上就是不同!
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只能用南辕北辙来形容,让人想错认都无从错认起。
举例来说,有着及腰长发的大坏老板是迷惑人心型的男人,总是无时无刻的散发怡然自得的优雅气息,让人无法不受他的吸引。
可眼前的人就完全不一样了。一如他俐落飒爽的五分头,他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慑人的严峻气势,酷得让人打从心里冷了起来。
此外,眼睛也是一个分辨的重点;一个总是带着不正经的笑意--当然,这不会是面前的这个人,因为现下睡着的他说什么也不可能流露出那种轻佻的样子。相反的,那是一种可以看透人心的犀利,像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