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我听错了。」花欣真不敢相信她的老同学在临别之际,出这么一记狠招,让她终生难忘。
戚水笙绝美的秀颜迷惘地望著阿劲转入的方向。
「我无法拒绝他呀。好像利用了他一次,愧对他什么,於是又有第二次、第三次......越来越难拒绝了......」她和他现在几乎是住在一起了。
「你在玩火,戚水笙同学,你忘了笞应戚伯父的事吗?」她这位全校最冷静的校花同学是怎么啦?「你即将和鬼堂优订婚了啊!到时候阿劲怎么办?」
戚水笙晶莹透亮的美颜一震,乌眸敞沉,迷茫低喃:「我真的必须为了公司卖掉自己吗?」
「水笙!你爱鬼堂优,两家联姻不是皆大欢喜吗?这哪是牺牲?你何必为了无谓的抵抗和......和阿劲上床......」
「不是......」戚水笙飞快抬起震愕的脸,脸色苍口地摇头否认。「我不是利用劲来遗忘什么,我从来没有利用他的念头,除了第一次......」一次就够受了,她怎敢再利用他第二次、第三次......
「这么说,你爱阿劲喽?」她真的不希望她同学爱上全台湾最花心的男人,宁愿她嫁鬼堂优。阿劲可以当朋友,不能当伴侣,超级会放电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专一。
「我只是他的女人之一,他对每个女孩子都是这样的。这个之一,应该也不会太久了,至少要到我觉得不欠他了......」
「戚水笙同学,是不是事情关己则乱呢?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家,和遍历花丛的情场浪子上床,怎会觉得欠他呢?严格来讲,应该是他占了你的便宜才
对。」
每当阿劲把她当成珍宝一样轻拥入怀,她就有很深的罪恶感,觉得利用了他呀。
「欣,有很多事你不知道。我......一时也说不清,我知道自己很差劲,但求你
别在这时候逼我。我会圆满处理,尽量......不愧对任何人......」
「怎么个不愧对法?把自己均分成数等份,每人发送一份吗?」看她那么痛
苦,花欣和缓了语气,语带嘲弄的拉著一脸迷惘的她坐下。「谢谢你送我这份份量足够的临别大礼,让我不能走得乾乾脆脆。」
戚水笙感激她体贴饶人,撒娇的蟒首斜倚向她。「我就要你时时惦念著我啊。」
「喂!你们两个要聊到什么时候啊!买饮料买这么久!」阿野气呼呼的冲出
来。这女人也不想想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待不到二天又要回去,老是跟这个怪胎腻在一起。
戚水笙起身让出空间前,恶作剧地当著阿野醋劲大发的面,又哀又叹地紧紧搂抱老同学一大把:「唉,欣,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片刻。」
站在安全距离外的阿野一等她闪人,马上火大的南冲进凉亭,激动过度竟严重地结巴起来。「那、那、你......那那......」
「水笙爱我。」花欣悠然地回答他吐不全的问题。
「她是同志?!」妈的!就知道她常在这女人身边转一定有问题!难怪长得人模人样的,却老是孤家寡人一个。
「她不是,但她爱我。」花欣笑著被腾空抱起,移坐进他吃味的怀中。
真刺耳的友谊。「下礼拜要比赛了......」比赛完,等於正式和她分隔两地,他不怕当空中飞人,但他怕被她遗忘。他已经很努力的试了半年,不算对不起她了。
「那你还回来?」
苦恼不已的阿野不可思议的怒瞪她。「你不想我,我想你可以吧?!」
「可以。」他哪里知道他来来去去的这半年,她结束了多少事呢?不论是心
情、亲情或友情,都必须一一道别,滋味很难受,离开生长二十九年的土地,更是不好受,尤其这一去极可能变过客了。离别真的好难。
「你......你......你......」忍耐了半年,他真的受不了了,理她适不适应,先拐去再说。想到她一个人住那么大一间房子,他睡觉都会做恶梦。
「有胜算吗?」花欣忽略他憋红的脸。
「我又不是真的为了气日本鬼子才去比的,我是为了我自己和......你比赛好不好?当然有胜算。反正那个死日本鬼子敢刁难老子,我不会便宜他。你......你你......」
「日本住得习惯吗?」
「当然不习惯!你不要再打岔了,让我说完可不可以?!」他火大地迁怒。
「看样子,我们真的要暂时借住水笙在东京的别墅了......」花欣喃喃自语。
「女人我告诉你------」阿野火大的表情转为不敢置信的惊喜,一把粗鲁的将怀中人扳过来,见她扬起笑眸甜蜜地凝睇自己,他激动得声音发抖:「你......你再说一次。」
「求你带我去日本吧,亲爱的。」
阿野眼睛充血,抖颤得厉害的嘴唇张张合阖,吐不出半个音,最後索性又死死的一把狠搂她入怀。
她早晚闷死在他的怀抱里......花欣娇笑著埋进他阳刚味浓厚的发间。
「姊姊......我生的时候你一定要回来哦。臭阿野要是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马上飞去日本助你一臂之力,我们像小时候一样合扁他......」花雕大著七个月的身孕,哭得惨不忍睹。
「好,一言为定。」花欣懒懒地蹲在她面前。「小时後的全武行都是你独挑大梁,姊姊细皮嫩肉、娇娇贵贵的,老要委屈小雕为我出头呢。」
「对啊,姊姊好没用,老是说不到三句话就嫌嘴巴酸。」花雕破涕为笑。
真是可怕的谈笑用兵的女人。
「好了,不要再哭了。」花欣心疼的抽著阿野递来的面纸,帮哭成泪娃娃的妹妹拭泪。
「姊姊......其实阿野------」小雕脆弱的手一拉住花欣,阿野方刻进入戒备状态,虎视耽耽地环伺在侧,生怕她利用泪水挽留总算肯和他双宿双飞的女人。
「......他人还不错。」
「谢谢哦。」阿野没好气的一屁股坐在杨品逸踢给他的矮凳上,让姊妹俩尽情话别。
两人从车行出来,已近晚上九点,离台前的最後一摊是莫家。
如果说她的移居日本,妹妹是伤心欲绝,那么莫家简直是哀鸿遍野。
「小欣确定要去吗?」莫妈码心疼而舍不得的频频拭泪,第N次不死心地试
探。「不能阿野自己一个人去吗?」
「算了,孩子们有自己的打算。」憨厚的莫爸爸拍拍老伴,犹不忘叮咛花欣。「小欣,住不惯尽管回来,阿野那孩子一年到头在外面晃汤,皮粗肉厚挨得了苦。倒是你,水土不服的话,打电话回来,莫爸爸和莫妈妈一定马上放下工作,飞去日本接你回来。」
嘴角抽筋一整天的阿野,直到此刻才知道自己在道个家的份量------比空气稀薄。
「欣姐不要去啦!哥哥一年到头在外面赛车,你好像守活寡......」阿灵搂住强忍著泪水的花欣,向脸色铁青的哥哥翻白眼、吐舌头。
「你再废话试试看......」
「不要去不要去,森森爱姐姐。」两岁半的莫森含著奶嘴,在阿灵的授意下滥情的抱住花欣的大腿。「不要去不要去,哥哥去,姐姐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