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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目标果然是欣呀......那双灼人的眸子,片刻没离开过欣身上。

  台湾难得看见阳刚味浓烈的好看男人,浓烈得恰到好处更是凤毛麟角。他呀,外在的整体条件很优,当那些男客纠缠著欣时,那火气腾腾的架势......呵呵。还有呀,杀伤力十足的眼神,都是道道地地的血性阳刚味呀,改天或许可以向欣情商来拍拍广告。

  花欣转回幽暗的巷子,抬头,忽然被等在行道树下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

  「阿野?」怎么会......

  她庆幸街灯不够亮,照不出她微微躁红的耳根。很想转身就走,可是上次的教训让她知道,反应过度的後果就是把场面搞得更僵、更难以收拾。

  眼下只能假装没那回事,迎向前去,放两人一马。

  阿野紧张的看她不闪不躲走了过来,在他跟前款款站定。

  她这次穿的整整齐齐------虽然裙子太短------却同样轻而易举的撩动他孬种逃避她一个多月的心,又意乱神迷了。

  那件事发生的隔天,他立刻提前飞去日本帮几家签约的车厂试新车,顺道晃晃冰川赛车学校附近的环境,前天才回来。

  今天是几年前不小心救了一命,从此就阴魂不散缠著他的那个温吞死小子,和他同样温吞的老太爷,强迫他到他们号称全亚洲最高格调的撞球场参观参观,顺便试试身手,也顺便谈谈赞助他自组车队的事。

  才被拖进去没多久,就看见她走进来,然後整晚在招蜂引蝶。来撞球竟然穿贴身短裙?!

  「好久不见。」花欣微微一笑,极力持稳心神,不让心底的紧张与恐慌流泄在悠然的面容。

  这声客气到已经算生疏的问候,足足让阿野皱了五次眉头。

  「好久不见。」他没好气的粗声回她,看她明明不自在又要强装没事的样子心中就有气。她甚至没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最近好吗?」花欣没话找话并拼命告诉自己,至少要寒暄超过三句,才算自然,才可以走开。

  「最近好吗?」牙龈狠狠地咬得快崩裂。刚才跟她朋友在一起,她明明不是这种鬼打到的样子。

  「我很好。」

  「我也还没翘辫子。」颈际绷现的一束肌肉不寻常地摇动著。

  「那品逸他们呢?」他又在呕气了吗?

  「他们活得还可以。」一口郁气在心头发酵,阿野很忍耐的把持住石化面容,直到她不知所措低下头,心里那把火才从瞳底爆冲了出来。

  「那------」

  「你用不著那么累,我来替你废话!再来是问阿灵吧?她的功课一样烂到长

  蛆。然後是不是阿劲?他一样是模特儿界一条活跃淫虫。再来呢?你要问谁,是不是阿悠?」

  「阿野,够了......」哭笑不得的感觉意外的柔软了花欣僵紧的容颜,并奇异地覆盖她心底的紧张感。

  「你耍这种白疑有什么意义?!」她容忍小孩子的语气,刺伤此刻异常敏感的他,阿野再也受不了的当街咆哮。她这种态度,教他怎么道歉?她只会火得他更想......吻她而已。

  花欣好几年没动肝火,连他那天强吻她也是错愕居多,而且她来不及生气就笑了,事後只觉得是一场闹剧。

  不可理喻的瞪他一眼,她急步越过他想走,却被僵恼在原地的阿野反手一扣,一把给硬拖了回来。

  不让两人再有太过亲近的机曾,花欣站离他十步远,防备著脸色铁青的他,想到上次的纠葛,心跳不由得加速,耳根烫红。要命的是她今天梳髻,脖子完全展露,现下火烫的程度不输给耳根。

  「你要不要站去那里?」手忿忿一比,指向三十公尺外的对街。「我能在这里把你怎样吗?你不要一副被强暴犯逮到的倒楣样可不可以?我不会性饥渴到这种地步的,你放心!」阿野无法忍受她刻意拉出的距离,只不过是一次失去控制的行为,就让她避他避得什么一样,他就是不要她离他那么......远,不行吗?

  反应真激烈,典型的做贼心虚,算他良知未泯。

  好心情陆续松弛花欣抽紧的神经,她唇畔微漾了抹若有似无的笑,那是站在几步远又滚滚冒烟的人所察觉不出来的释怀浅笑。

  「你到底想干什么呀?」她语气柔和,不自在的疏离已渐渐撤去。

  姓莫名野的!你一个身高一八四公分的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有种就拼

  了!

  「我、我、我要道歉!」他憋红了脸放声大吼,同时喝令自己不准把愧疚的眸子从她莞尔的脸上逃开,拼了命撑住也要直视她,让她知道他的诚意,虽然他现在丢脸得只想撞行道树。

  「我接受。」

  「就这样?」阿野一愕,她的平和爽快,反而让羞愧到无地自容的他打从心底不能接受。

  「就这样,所以我们扯平,好吗?」花欣怜惜他的勇於面对,想拍拍他火烫得可以煎蛋的脸庞安慰他,忌惮的手却伸不出。

  「欣?」

  同学适时的呼唤,如隆冬中惊逢的一缕温煦春风,将花欣从无边地狱底一解救出来。

  「抱歉,不能再聊,朋友在等我,拜。」趁阿野回不过神,她疾步迎向候在巷尾似笑非笑的老同学,拉了她就走。

  花欣转弯前脚下一顶,惊愕的回头看著那个被路灯曳长的影子,有点变形,像座石像面对巷口,动也不动的,所以很怪异。

  他为什么没又抓又搔的,也不起红斑了?上次好像也这样,怎么回事?

  「那位先生就是那个在你颈子种下吻痕,一个礼拜消不了肿的男人吗?好粗

  鲁,不过他优秀的外表足以弥补这些小小缺点......你看,怪可怜,不如咱们就此散会,放你跟他私下庆祝生日好了。」

  当水笙以天使般纯真无邪的面容,水灵的媚眸不眨半下,轻歇的脆嗓绵绵柔柔时,就是她思想最邪恶、淫荡的时候。

  「戚水笙同学!」

  呵,呵呵,呵。

  等阿野好不容易稳下错乱的情绪,转身想抓回她时,那两人已消失在巷尾。

  什么叫扯平啊?去他的!......她好,他一点也不好!

  第六章

  再呆的人也知道,阿野对她很有好感。

  上个月经过阿劲卖力宣傅阿野的真命天女,也就是唯一不会过敏的幸运女子现世後,她的灾难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开始了。

  阿劲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在天女都半信半疑的时候?

  这段时日阿灵在父母兄长授意下,勤混她家,从她口中她终於知道是某夜某个心情低汤的男人,被某位天女刺激之下买醉的结果。於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即使在最失意的时候,也绝不借醉浇愁的阿野男子汉终於打破惯咧,为一格本该是今生绝缘的女人烂醉如泥。

  这件事在阿野亲朋间惊动的程度,从阿野那对可爱的父母亲恃别登门造访可得知。

  那天当阿灵带著她双亲,笑脸盈盈的突然出现在她家门口时,她真的被吓坏

  了。幸好两位长辈都是古拙敦厚的老实人,极易相处。

  莫妈妈闲了间早餐店,并和莫爸爸一起种植和钻研有机蔬果,听说在阳明山和拉拉山各有两座果园,新店那边有几块菜园,板娇这边的三块田地则在两年前因应都市计画变更为建地,卖给了建商。南部也有几块祖产,至於在哪里,她真的记不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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