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成为任羽东新任女友时,她原本以为唾手可得的幸福却在阴曜和林昌礼的逼迫下逐渐出现危机,加上任羽东爱上唐清蓉的事实,让她原本就衰弱的神经受到更大的刺激,使得她原本以药物控制的人格分裂证在一连串的打击下再度发作。
“放了他。”唐清蓉冷冷的说道,她那对任羽东放不下的心在此刻表露无遗。
“别过来,否则我和他同归于尽。”音澄咬牙切齿的吼道。她才不要这个一直介于她和羽东之间的贱女人又来夺走羽东对她的注意。
大家全都紧盯着音澄,眸中净是惶恐和惊愕。他们知道,眼前已经丧失理智的音澄真的会做出傻事。
“放心,他们带不走你的,我们注定要一起生、一起活。”音澄深情的看着任羽东。
变态!“音澄,放了他,这样对大家都好。”唐清蓉缓缓前进,她想看看任羽东究竟被这个神经病虐待到何种程度。
她该早点来的,一股愧疚感在唐清蓉心中扩散,她如果早一点,或许他不会伤得这么重。
“别靠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音澄亮出锋利的刀,抵在任羽东的脖子。
“音澄——”唐清蓉惊呼,立刻停住脚步,不敢再往前跨出一步,生怕她一个小动作就会让音澄失控的伤了任羽东。
“你心疼他,是不是?”音澄歇斯底里的狂笑着,将刀锋移到任羽东俊美的脸庞。
“你想做什么?”
“如果他的脸花了,你就不会再爱他了吧!这样他就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了。”她阴沉的笑着,毫不留情的在任羽东脸上划了一刀。
“啊——不要。”唐清蓉倒抽一口冷气的看着那沾血的刀锋又在他脸皮徘徊。
她怎么可以病态到这种地步?竟真的划花他的脸……
“只要他的脸花了,你就不会再和我抢他……”说完,又是一刀划过他血流不止的脸。
“可恶!你这个神经病——”她竟敢伤害他,她绝不饶她。
唐清蓉拿起花瓶,准确的往音澄额际砸去。“啊——”音澄痛得惊呼出声,她抚着痛处,发觉手上沾满血。
“你敢伤我?哈——”她发了疯似的狂笑着,披散的长发让她看起来更像可怕的嗜血夜叉。
“可恶——”她非杀了这个神经病不可。
“别动。”音澄突然止住笑声,将刀尖对准任羽东的左胸。
“如果他死了,你也别想活。”唐清蓉冷冷的警告着。一颗心却因跟前险象环生的一幕而猛烈的跳动着。
“我本来就不想活,我要和他一起死,让你这辈子再了触摸不到他、看不到他、听不到他的声音……”她的脸扭曲着,嘴角正缓缓扬起胜利般的邪恶笑容。她眼眸充满血丝,狠狠的往他的喉咙上划去……
“不要……”唐清蓉顿时觉得一颗心停止跳动,这一刻,她只觉得心好痛。
音澄阴狠的执起刀,又移往任羽东心脏用力刺去。“死吧!”
“不要——”三个女人同时呼叫,无助的看着疯狂的音澄。
“啊——”音澄的惨叫声立时传遍整个屋内。
黑月一枪射穿音澄的手掌,冷笑她的不自量力。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我杀他吗?那你就错了,黑月。”音澄无视手心传来的痛楚,缓缓的解下外套,露出绑在身上的精密炸弹,在她按下开关后,正在倒数计秒中。
音澄狂笑的声音,尖锐的传入每个人耳中,她布满血丝的双眼宛如魑魅般邪恶恐怖,“你们阻止不了我的。”她带着胜利笑容,耻笑这些人的天真。
“炸弹?”这个神经病,竟把精密的德国炸弹绑在自己身上。
“还有四十三秒,我们就会一起到另一个世界……”她凄凉的笑道,无忧无愁的抚着任羽东那淌血的脸庞,将沾满他血的手指放进口中吸吮着。
“该死——”唐清蓉无助的紧蹙着眉头。
她竟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任羽东一次又一次的被这个失去理性的变态神经病凌虐,而无法出手救他。
她不要失去他——
第一次;她知道爱一个人的幸福;第一次,她了解什么叫心碎和背叛;第一次,她尝到即将失去所爱的痛苦;而这些,都是任羽东带给她的。她恨他,却也活在爱他对挣扎中无法自拔。
突然,音澄凄厉的叫声又再一次响起。她在众人面前缓缓倒下,脑后不停的溢出鲜红的血液。
魅影如黑豹般冷静敏捷的身影从上方的窗户轻易完美的落地,他迅速地将任羽东扛上肩。
“快走。”
一群人迅速从屋内撤退到屋外一段距离后,一声巨爆立时响起,小木屋瞬间便被炸得四散。
第八章
“今天觉得怎么样?”邪月提着药箱,看着床上的任羽东。
“好……多了……”他沙哑、困难的说着。音澄那一刀伤及他的声带,让他失去说话的能力,幸亏唐威下令邪月帮他急救和持续的医治,他才渐渐恢复说话的能力。
“看得出来。”他拿手任羽东脸上的白纱布,帮他换药。那原本足以毁容的伤口,在邪月的治疗下慢慢愈合,现在仍呈现新生粉红的伤痕,不过再过一阵子就可以完全如以往般俊美。
“清蓉……好吗?”他想她,每天每夜都想着她入眠。
“她很好,只是身子差了点。”他转移到喉咙的伤口换药,那严重伤及声带的刀伤让邪月淡淡的皱起眉头。
这伤治疗起来不仅困难还得细心,由于任羽东被施打过量的麻醉剂,所以伤口的恢复状况并不理想,再加上声音发炎所以治疗起来特别棘手。
任羽东看见邪月眸中那淡淡的阴霾。
“治……不好……吗?”其实他还能这样发出声音已经很满足了。
“治的好,只是治疗上的时间会比较长。”他鬼胚医神的封号可不是随便叫的。
“我……好想她……”他困难的吐出这句话,每说一句话,他就得忍住那火烧般的痛楚。
邪月将清凉止痛的药膏涂上那长达十公分的伤口,迅速的用无菌纱布复住,以免伤口再度受到感染。
“我知道。”他拿出消炎针在他的点滴中注入。
“她……还在……生气吗?”邪月笑笑。
“她是出了名的牛脾气。”任羽东露出浅浅的笑,邪月说得没错,他就喜欢这样天真的她。
“喏,还你。”邪月从口袋取出一只精美的钻戒,这是那次任羽东求婚被拒的钻戒,他顺手将这颗价值非凡的小东西拾起,一直替他保管到现在。
任羽东张开手,接过那只晶亮璀璨的钻戒。
“若……她戴……上……一定……很漂……亮。”他想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头是那么美丽。
“下次求婚时,再替她戴上去。”他鼓励着。这两个人注定这辈子离不开彼此。
* * *
“蓉儿,刚拿完孩子别做这些激烈运动。”唐威轻斥着正在练马场着骑马儿的女儿。
“没关系。”唐清蓉望着灰暗的天空,心不在焉的坐在马背上。
不知道……他好不好?邪月是不是把他的伤治好了?
啐!她担心那个该死的人渣干嘛?他的恶劣行径已深深的伤害了她,她为什么还要担心他?就算他死了,也弥补不了好那碎去的心及莫人的伤害。就是因为不爱他了,所以,她才拿掉那个不该来临让她厌恶的小生命的,不是吗?
“在想羽东?”这两个孩子真令他头痛。
其实,他也知道这事情的一切原委,但毕竟父女同心,所以他必须站在女儿这一边。即使在复仇计划施行前踩了煞车,但仍在女儿心里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