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还是你根本就是想引起众人的注目才这么做的?”他指控她,硬是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喂!追不上公车很丢脸耶!谁这么笨用这种招数来引人注目呀?又不是白痴!”陶明利一连被这么多人耻笑,也不由得生起气来了。
“不是白痴也差不多了。”他冷嗤了声。
“怪了,我追不上公车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你特地下车来骂我?”她真不懂为什么他会这么讨厌她,连这种小事都不放过她。
“不关我的事?”沈圻的眼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是不关你的事呀!”憨直的陶明利傻傻地答道。
沈圻忽然将她推向身旁的树干,而后贴近她,直接吻上她的红唇!
咦?咦??咦???
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陶明利傻不隆冬的任由他狂肆地吻着自己,只感到他的吻好狂、好狂,仿佛在宣示什么似的。
她的那句“不关你的事”引爆了他心中难以扼制的情绪,没细究为什么,总之她让他很不爽,而她得为此付出代价!所以,他吻了她……
软软的唇含在嘴里,那感觉像是电流流过般,让他流连忘返,狠狠地掠取一番,她的滋味真的太美好了。
终于在她被吻得快断气时,他恋恋不舍的移开唇,不可思议的瞧了她好一会儿,只是快断气的她正忙着吸取新鲜空气,没瞧见他若有所思的表情。
“以后别再让我听见那句话。”用手轻轻抚触着她的红唇,沈圻霸道的命令。
“哪句话?”她愣愣的问。
“笨!自己想!”
“嘎?”她哪知道他在说什么呀?嘟着嘴,陶明利一脸苦恼的望着他。
“走吧!”他突然放开她,转身就走。
“去哪?”到现在仍不明所以的陶明利茫然的问道。
“吃冰。”
“吃冰?”怎么一下子话题变了?
“看你跑得满头大汗的,我都要快中暑了。”沈圻头也不回地答道。
“哦!”陶明利快步跟了上去。
她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啦!不过,显然是好事,因为他吻了她,还要带她去吃冰,这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她走得更贴近他一些,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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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关系在那一天后明显地转好了,沈圻不再介意她跟前跟后,只是态度仍然很冷淡,只有在瞧见她和别的男生在一起时才会突然扬起温度,而那也是陶明利最高兴的时候,因为他通常会狠狠地吻她一番。
幸好她一直没搞清楚他吻她的原因,否则肯定天天去和别的男生说笑!
他开始叫她名字了,不再是笨蛋、笨蛋的叫着,虽然他给她的名字很俗气,她觉得很难听,但至少是个名字了,对了,他叫她小明。
她曾经抗议过,觉得这样的称呼好像在叫路人甲似的。而他则是一脸的理所当然,还告诉她,她本来就是路人甲,叫小明刚刚好。算了,这也算是个小小的进展,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因为关系改善了,陶明利对未来更加感到乐观,她深信总有一天她的梦想会实现,她和沈拆一定会成为一对恋人的!
她没料到的是,世事无常,意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在沈圻即将毕业的前夕,麦耘立在香港失踪了,原因不明,沈圻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去上课,听说他正透过各种管道在查麦耘立的下落。
“到底该不该去找他呢?”陶明利站在沈家的大厦前,犹豫不决。
听昱立说沈圻的情况不太好,似乎陷入自责的泥淖中,无法自拔。
只是,就连汤学长和林学长都无法让他振作了,她去有什么用呢?可是,她好担心!至少她要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有许多重视他的人,他们可以一起努力找麦耘立呀!
于是,她鼓起勇气走进大厦,搭上电梯直奔顶楼,去见她的心上人。
可是,她在门外接了好久的门铃都没人应声,她不禁愈来愈担心。他该不会出事了吧?
顾不得礼节,她拿出昱立给她的钥匙自己开门进去。谁知道一开门就闻到一阵酒臭味,放眼所见,整个客厅里全都是啤酒罐。
她小心地踏过满地的空罐,艰辛地来到他的房间,没关的房门里也全是空罐子,而沈圻正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陶明利看了心疼极了,走近他,伸手抚了抚他憔悴的面容,轻轻拿开他仍握在手中的啤酒,并且拿了条凉被盖在他的腰间,而后动手整理满屋子的脏乱,顺手帮他把积了好几天的脏衣服也洗了。后来又想到他也许好几天没吃饭了,便动手煮了一锅咸稀饭。
当她关上瓦斯转过身来时,却吓了一大跳,因为沈圻不知何时醒了,此刻正倚在厨房门边眯着眼望她,而他的眼中有着她不明所以的神采。
“呃……我是想你也许饿了……”陶明利不知所措地嗫嚅道。
沈圻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仍静静地望着她。
不知要说什么,陶明利干脆动手盛了一碗稀饭给他。
他默默地吃着,直到吃完第三碗后才开口道:“麦和我认识十几年了,他是我最亲近的朋友,比亲兄弟还亲,他这回出事,我居然连他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如今他是生是死,完全没有消息……”
陶明利望着他一脸痛苦的表情,忍不住掉下泪来,她看得出来他好自责,可是,这又怎么能怪他呢?
“从小到大,我们四个人向来是有什么困难一定一起解决,谁有能力就由谁来摆平,这回他会瞒着我们,可见他一定是遇到很大的麻烦,而他居然见外的不肯告诉我们,他也许……”沈圻将头埋在双手间,颤抖的声音听来好痛苦、好痛苦。
“不会的!你自己也说了,你们比亲兄弟还要亲不是吗?如果他真的出事了,你一定会知道的,所以他一定还活着。也许是有什么原因,让他无法和你们联络罢了,你别胡思乱想。”陶明利急急地安慰。
不仅是沈圻自责,还有苏意文——她最好的朋友此刻也不断地自责着,因为麦耘立是为了她才去香港的,为的是向她的生母要回她父亲的遗作。前阵子苏意文的生母利欲薰心,偷走了她父亲苏月的遗作想拿去卖钱,经由麦耘立和沈圻等人的帮忙,总算全都追叵来了,但麦耘立却在香港下落不明,所有的人都因此而自责不已。
“不是胡思乱想,他一定是出事了!因为我透过各种管道都找不到他。”沈圻闭着双眼,痛苦的说道。
陶明利眼见心爱的人痛苦不堪,她的心也跟着抽痛,没考虑的就走近他,温柔地用双手环抱住他,给予他最直接的支持。
在陶明利的双手搂住他时,沈圻痛哭失声,反手紧紧地回抱住她,将一个星期来压抑的情绪如洪水般直泄而出,麦是他最要好的好朋友,因为同校的关系,他跟麦比和其他两人的感情又更好一些,如今他出事了,他却一点忙都帮不上,他真的好恨!
陶明利闭着双眼轻抚着正埋首在她胸前哭泣的沈圻。真是好讽刺啊!两人最亲密的时刻居然是因为痛失好友的关系,害她的心情也好复杂。
相拥的男女在不知不觉中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差异,此刻的沈圻亟需另一种刺激来忘却压迫性的不安,他抬起头来,望向仍闭着眼睛的陶明利,而后他吻上了她的唇,原本只是想轻啄,却在碰触到的那一刻转变成狂潮,且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