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当你想念一个人时,只要在心中默默念上一千次他的名字,他就会出现。”敏儿流利的撒着谎。老天原谅她,她愈来愈会撒谎了。
“真的?!”
“真的。”
钱雅蓉立刻闭上嘴巴,在心中默默念着,袭人……袭人唉,好一位单纯的娇娇女!
“小姐、敏儿,老爷请你们到太厅去。”传话的人将话带到,便一溜眼跑得不见人影。
“会是什么事?”连她都得一块儿去,八成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不过这也没道理啊,她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干嘛一定得在场?敏儿百思不解。
当主仆二人到达大厅时,只见大厅上坐着钱老爷、钱卫然,以及任家犬公子及二公子。任意铜一见到敏儿,眼睛立刻闪闪发亮,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吸进眼底。任意情呢,只是一味的讪笑,眯起眼睛,算计的审视着主仆二人。
“容儿。”钱老爷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络。幸好他老婆会生,生出个大美人来,他就要因她而飞黄腾达啦!
“爹?”老爹笑得十分可疑,肯定没好事。
“蓉儿快坐下,爹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他都快乐翻了。
除非是袭人来,否则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任大公子说要娶你,三天后过门。”三天虽赚勿促了点,但任家可是大唐第一富豪,错过了这个机会不会有下一个更好的。别说三天,就算他要求现在就进洞房,他钱某人也会点头。
“我拒绝。”除了袭人,她谁也不要。
“放肆!”钱老爷犬喝一声,屋顶盖点掀了。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我说嫁就嫁,由不得你!”一个女人家竞敢表示意见,真是气死他老人家。
“我不嫁,要嫁你自己嫁。”语毕,钱雅容一个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回自己的房间,用力的关上门。
“任公子,让您见笑了。”钱老爷头冒冷汗,万分抱歉的陪不是。
“无妨。”他特别喜欢有朝气的女人,就像“敏儿。”
“对不起,任大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敏儿死瞪着任意情两眼着火。
“当然。”呵,呵。真正要钓的鱼儿说话了,他这着棋果然没走错。
“你们俩有什么好说的?不准去!”顾不得众人的眼神。
任意桐起身一把挡在他大哥的面前,阻止他和敏儿离去。
“你想当场闹笑话吗?”任意情低声的警告弟弟,要他放聪明点。
“意桐,请你不要插手管我的事。”敏儿静静的看着任意桐,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空气仿佛在这瞬间凝结。任意恫多情的眼眸一眨也不盯的凝视着她,敏儿也勇敢的回看,时间仿佛静止了。
多么凄美啊!大厅上的男男女女全被这神奇的一刻给楞住,个个忘了呼吸。只除了一个人一任意情。
意桐?呸!亏她还敢叫得这么恶心。他的名字怎么没听她喊过一回?虽然是满肚子怨气,任意情还是把持住表面上的风度,装出一脸同感同悲的合作模样。小不忍则乱大谋,要是因为一时冲动而坏了大事,那才划不来。
“你不是有话同我说?请。”任意情面带微笑的将敏儿带到无人的中庭。一个转身,他攫住敏儿,硬将她拉入怀中。
“你想干什么。”敏儿被搂得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防备。
“干什么。”任意情勾起一个阴冷的笑容,表情狰狞。“你看我像要干嘛?当然是要吻你。”
“你发什么神经?”敏儿无法了解他的想法,他要的不是小姐吗?怎么这会儿却对她动起手脚来?
“我是发神经呀,我不发神经怎么会一听见意桐有你的消息,后脚就跟着来?”就怕被意桐抢先一步拐走她。
“你们有完没完?!”她都快被烦死了。
“没完。”他狠狠的低头吻住她。对他而言,这是场决命之战,他非撂倒对手不可。即使敌手是他的亲弟弟。
敏儿拚命的挣扎,终究抛不过他,只得投降。
“你究竞想怎样?”她绝望的问他。逃避了他们兄弟三年还是躲不过。
“我想要你。”他想她何止三年。打从四年前他就和弟弟争夺她,两人都死不肯放手,逼得她只好远走他乡。
“是不是只要我把自己给你,你就会放弃我?”她已经累了,一想到又要开始过被争夺的日子,忍不住全身发抖。
“不是。”一次承诺对他来说是不够的,他要的是她的永远。
“任意情,你在耍我?”敏儿用力挣开他的拥抱,胀红着脸问他。
“为什么你叫意铜叫得那么甜蜜,喊我就连名带姓?!”任意情倏然翻脸,一拳打凹了凉亭的柱子。
这也值得计较吗?这男人!
“任公子,我请你到这儿来是要谈小姐的事,请你别弄错了方向。”敏儿发出冷静的声音,比冰还要冷。
“好啊,咱就来谈她的事。”任意情跟着恢复惯有的轻松摸样,语带轻佻。
“小姐已有心上人了,请你高抬贵手放了她。”
“可以啊,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任意情露出请君入瓮的表情,不正经的睨着她。
“什么条件?”敏儿试图压住汹涌的怒气,冷冷的问道。
“嫁给我。”
“作梦!”
这两句话儿乎是同时出现的。提出条件的人目光如炬,拒绝的人也同样斩钉截铁。
“不要妄想我会甘心沦为你们兄弟俩的奖品。我不想介人你们的意气之争。”敏儿痛恨极了他的不择手段,比较起来,她反而更欣赏意恫的老实温柔。
“我们是意气之争?”任意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住的摇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我们是意气之争,那也是因为你。”始作俑者却在这儿大声疾呼自个儿无辜。“废话少说,你到底答不答应?”
“不答应。”
“好。”任意情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那就等着你最亲受的小妲落人我的陷阱,我会好好的疼她。三天后见!”
敏儿瞪着任意情远去的背影,暗暗的咒骂。以为我会服输?等着瞧吧!三年前她情愿将自己卖入“钱家庄”为婢就是因为不肯服输,三年后的今天她仍旧没变。任意情要是以为能故计重施逼她就范,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
她仍是唐秋缠,一身的傲骨。
总有法子解决这困境的,她一定得想出两全其美的力、法。
“敏儿。”来人的声音有气无力,一听就知道是钱卫然。
“少爷有事?”敏儿笑得十分难看的脸仿佛警告他别说瞧见了什么。
“我……我都看见了。”她好像十分不快?
“哦?”敏儿瞪大了一双眼。这白痴家伙永远不懂得察颧观色。
“我有事请你帮忙。”钱卫然朝她比了一个“敬请附耳”的动作,敏儿只得趋前听个明白。
“我……。”
一阵耳语下来,只看见敏儿一会儿谅讶,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点头,眼神闪烁。
“当然,最后我们也会帮你达成心愿。”钱卫然承诺。
“在此先谢过了。”敏儿露出淡淡的一笑,算是成交。
自由,这看似远其实就在前方的字眼即将实现。
任意情,我一定会让你后悔逼婚的举动。敏儿对天发誓。
钱雅蓉独自一人上街,没法儿带着敏儿,后面跟着两名侍卫保护她的安全。
奇怪,真是奇怪,她要上街可以,但绝不许敏儿外出。有没有搞错啊!敏儿几时成了人质?
更怪的是,向来心志高傲的敏儿竟毫无异议,只是一味催她上街,还要她帮忙带点药阜回来。药草?她哪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