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儒仿佛被电到一般的立即反应。“吃醋?哼!就凭你这妖孽也能让本公子吃醋?下辈子吧!”杀了他也不会承认她说的有多接近事实。
“唉!真是可惜,莫非又具我自作多情。”丽清故意深深的叹息。“那也不打紧,律枫向来对我疼爱有加。没有了你,也还有他。”她故意将“律枫”二字喊得格外甜蜜。
“你敢找他!”这个疯女人!那令人见着一律发疯的死人气他气得还不够吗?她吃饱没事跟人家凑什么热闹。
“你还说你没有吃醋?”丽清像是逮着了他的小辫子般兴奋,这位贵公子就是嘴硬。
“谁吃醋了?”少儒抵死不承认。
“你呀!”她真想亲吻尹律枫。
“胡说!”少儒的脸突然胀红。
“吃醋了、吃醋了……”。
“给我住嘴,、混帐!”
“吃醋了……”
尹律枫躲在一旁偷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心中有无限感慨。丽清从不曾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快乐,就像个顽皮的小女孩。他这长达五年的思慕也该结束了,从今尔后,他必须开始另一个没有丽清的人生。他的脑海中浮现起他们初次相遇的影像,往事历历,如在眼前。而今佳人已觅得良缘,虽然新郎不是他,他却也愿意保持风度的祝福她。他忙帮了,也达到“刺激”的效果,只希望从今以后,她能幸福快乐的过地想要的生活。
他坚决的迈开大步,潇洒的向背后挥手,挥别丽清,也挥别自己多年来的思念。
※※※
当夜,在成王府“听雨居”,一阵由卧房前厅传来的声响,引起了正和衣准备就寝的丽清的警觉。莫非是躲在暗处的敌人派来的杀手?她机警的吹熄蜡烛,室内倏然一片黑暗。她一个转身紧贴着墙壁而立,屏息以待。
搞什么鬼?少儒满头雾水,刚刚明明还有光线,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整个房间就陷入一片黑暗?莫非那妖孽睡了?还是溜出王府外赴情夫的约去了?最好别是那个姓尹的,他没来由的兴起一股怒气,马上冲进内房准备一探究竟。
“别动,再动我就宰了你。”丽清以不及掩耳的速度,悄悄的在少儒的颈边架上一把小刀。
少儒哪里敢动,小刀正要命的搁在颈上,这女人果真疯了?哪有人睡觉还随身携械。
“你想谋杀亲夫?”再不快点表明身分,恐怕自个儿真的要莫名其妙的送命。
“少儒?”丽清不敢置信的问道。这人没事像夜贼一样鬼鬼祟祟在做什么?她拿开架在他脖子上的小刀。
死亡的威胁没了,少儒松了一口气并在圆桌上摸到火柴点上蜡烛,霎时室内又恢复明亮。
“你干了什么好事需要在‘成王府’内舞刀弄剑?给我说清楚!”少儒自认为“成王府”是整座京城最安全的地方,这女人没事来个刀光剑影,简直是想破坏他的格调。“听雨居”是个高雅的院落,岂容得她胡来?
这男人果然出口没好话,不过是拿小刀防身,犯得着一副房里已经血流成河的模样吗?
丽清在心里哼道,硬是来个相应不理。
“你有没有发现到,你第一次承认是我的‘亲夫’?”丽清对着少儒甜甜的一笑,少儒的心跳竟漏了一拍。
“谁承认了?”少儒死鸭子嘴硬,同时也极力对自己否认,刚才那一瞬间的心悸是因为丽清的微笑。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她笑得更甜了。反正来日方长,多的是机会整他。
“你这么晚还上这儿来,找我有事?”赶快转移话题,以免少儒又想起最初的问话。
“没事。只是想看看你睡了没有?既然你正要就寝,那我就不打扰了。”少儒这才注意到丽清已经脱到只剩裹在外头的纯白单衣。高窕却不清瘦的身子像磁铁般紧紧的扣住他的视线,他不由自主的紧盯着她的身子看。
骗子!他根本是准备来捉奸的,想看看尹律枫是否真会如白天所言,晚上跑来“成王府”跟她“聊天”。哼!她顺着少儒已发呆的眼光看去。哇!原来他不是真正的柳下惠嘛!
对她也还是有兴趣。不过她敢打赌,就算要他杀了自己,他也会硬要自己“忍人所不能忍”的转身离开,然后回客房痛捶枕头,憎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不能恪守“大唐第一处男”的美名。不行!她得使个法子留住他。
“对对对,你赶紧走,免得妨碍我的……休息。”她故意在“休息”这两个字上加重语气,同时摆出一副“请早早走人”的猴急样,看得少儒马上心生警觉。他果然没猜错,这妖孽正在等待情郎,混帐女人!
“我就不走。”他冷冷的宣布。“既然你要‘好好’的休息,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共度一宿吧!”
说得像是皇恩浩荡,丽清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跪下来叩谢?这只自大的猪!
“不必客气了,你还是趁早回房休息吧!”气归气,为了终身的幸福,此刻小不忍则乱大谋,忍着点吧。
“这算什么客气?这是‘为夫’的我该做的事。”虽然话讲得文诌诌,但他的意思表达得可清楚了。意思就是“我是你老公”,我说要留下,你就没有权利拒绝,要搞清楚女人在家的地位!
丽清当然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殊不知他的坚持正中她的下怀。她几乎想当着他的面笑起来,但她硬是有办法忍住笑意,装出一副“你在难为我”的表情。
“你想留就留吧!”她叹气道:“但床只有一张,你说咱们该怎么分?”反正再怎么分她都有办法越界,她只是问一问做做样子罢了。
少儒几乎想说出“我睡地板”这句话来,但随即他又想到,若真的脱口而出,岂不会让眼前的妖孽嘲笑他没种,不敢同她一起睡?更何况要是真的让尹律枫给找来碰上,那他丢的脸可不只在京城,恐怕大唐的人都会在他背后取笑,不成!谁让自个儿一时鬼迷心窍,坚持留下来“监督”呢!
“我睡外侧。”少儒咬牙的回答。
“别紧张嘛!我又不会非礼你。”丽清故意加强刺激,他以为自个儿有多清高?
混帐女人非得那么色不可吗?每回说话总免不了暗喻“那回事”,她就那么性饥渴,少不了男人?
“夫妻之间谈什么非礼?那多杀风景。既然娘子你有所要求,做丈夫的满足你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要玩就来玩嘛!他非将那抹戏谑的眼神自她的眼底铲除不可。
丽清看着少儒愈靠愈近的身体,心中反倒不安起来。她话说得很大胆没错,但论及身体力行,她连一回也没有。这该死的男人每次总不按她的游戏规则玩,她的计画是先亲吻、爱抚,然后才循序渐进的到达传说中令人血脉偾张的境界,从没打算进展得这么快。怎么这会儿事情会连跳三级直奔最后一道门?她慌乱的伸出双手抵在少儒已然欺近的胸膛,同时被他那股蛮横的力道给逼退三步,双脚抵靠在床沿,眼看着就要往床铺倒去。此情此景,令她不由得想起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只是那时是不小心,这次却是故意的,而男主角此刻正兴致高昂,企图玩死眼前的她。
她怎么能输给他?她向来就占尽上风,这次当然不会例外!她心一横,张着一双美眸,送上一个迷人的微笑,趁少儒再次落入陷阱分心时,双手朝他的腰用力一抱,将他拉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