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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页

 

  原谅她吧!也原谅我用这种方式赎罪,这是好的方法,解脱我的痛苦也解脱你的,愿你的未来更幸福及光明。

  我将随波逐流,带走这一身的罪恶。

  保重。

  十八岁的月莹

  绝笔

  “月莹说了什么?”于定基没耐心的问。

  沈思源猛然抬头,大声喝令下去,“召集所有的人,出去搜寻夫人的下落,没找到之前不得休息,一定要找到她。”他心惊胆颤,深怕来不及救她。

  陈嫂和玛莉亚匆匆衔命而去,沈思源也想动身亲自去找,但于定基拉住他,慌张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沈思源回头,俐落简单的答:“她想死。”

  于定基大惊:“为什么?”他以为于月莹一直过得如意安顺,幸福快乐。

  沈思源没了耐心,甩开他的手,“因为她有一颗天使的心,却在无意间堕入地狱,永远也达不到天堂,她痛苦呀!”

  “等等。”于定基匆匆赶上,有了一个心痛的领悟----月莹这十年来过得并不好。

  雨不断的下,打在身上该痛的,却浑然不觉,脸上淌着泪与雨,分不清是咸是淡,紫青的霹雳还是划过天际,却没降在她这罪人的身上。

  宽阔的湄南河变得湍急,象暗潮汹涌,这一跳下,大概是卷入河底难以活命了吧?

  她站在吊桥上,缓缓跨过木制的桥栏,她的双手还抓着桥绳,睁开眼看着桥底下的波涛汹涌,只要她手一放,这罪恶之身就会往下坠,然后……一切就结束了。

  她杀了那个男人,把他推进这条河里,那么,就让她在这条河里把命还给他吧!

  别了!爸爸、妈妈。别了!思源。

  “别跳呀!月莹。”

  她转头看,是急急奔过来的沈思源。

  难道是老天最后的眷顾,让她在生命的最后,还能见心爱的人一面?

  “我爱你。”她肯定的低语,朝他露出最后美丽的一笑,她心知,是时候了,手指渐渐放开……“不要!”沈思源心惊胆裂的呼喊,眼睁睁的看着于月莹往下就要坠落到黑暗的河面。

  不,他不准!他拼命的赶上,伸手去拉,但没来得及,他拉住的不过是块衣袖,这怎么够?怎么够陪他一生一世啊?

  他毫不犹豫的跨过桥栏,奋不顾身的一跃,他决定要将她自鬼门关救回来,不然他誓不复返。

  于定基随后赶上,看到了这一幕,震惊又伤心的站在桥上,频频大声呼喊:“月莹,思源,你们在哪里?”

  闪电依然怵目惊心,雷声轰轰更胜过人声……

  第九章

  明知爱如云淡风轻,

  明知爱难相随,

  她却那么渴望被爱,

  但爱难求啊!

  逝去去的心如何再爱?

  睁开眼,瞧见头顶天花板一片雪白,而不是熟悉的鲜黄色天花板,她不禁自问:这是哪里?

  缓缓转动头,徐徐挺起身,骤然发现全身酸痛啊!为什么?记忆缓缓流转,她想起她开枪杀了那个威胁沈思源事业的人渣,然后她……她……变成了十八岁。

  视线凑巧移到在床畔支着头沉睡的沈思源,他在守着她吗?真是奇迹,可她心里却忍不住涌过暖流,她最想求得的是什么?不过是他的真心相待而已。

  "老公?”很习惯的娇声呼喊,沈思源骤然醒了,震惊的瞧向地。

  "月莹,你终于醒了。"是惊喜的反应。

  似她却皱起眉,"怎么叫我那个名字?”她的手亲昵的轻轻点过他的鼻端。"不是说过叫我裘安就好吗?"沈思源的惊喜换成了冷漠,他骤然发现妻子又变了,她不再是那个十八岁的出尘莲花,而是那个在红尘俗世打滚过十年,生命坚韧的杂草。他心里怅然若失,为什么醒来的是裘安而不是月莹呢?"你,恢复记忆了?"他进一步求证。

  这句话像当头棒喝,记忆一下子涌了进来,她记起来了,她短暂的抛弃这几年来磨练的世故及泯灭良心的求生技巧,恢复成十八岁那位天真的小女孩;她记起了思源与那位十八岁女孩曾经亲密的身体相贴,甚至心与心交融一起。她嫉妒,为何十八岁的月莹可以得到、而二十八岁的月莹做过这么多牺牲之后,得到的却是不屑?"你不高兴?"纵然嫉妒得几欲发狂,她仍然装出笑脸迎合,这就是十年来学得的人生经验----心口不一。

  "那么你记得你失去记忆的这段期间发生过的事吗?”沈思源仍有丝希冀。

  她不想承认,于月莹就是于月莹,袭安就是袭安,纵然身体是同一个,但思想、观念完全不同,裘安是不可能变回于月莹那个身心的,她不要沈思源爱上于月莹,他该爱上为他牺牲一切的裘安,他该忘记那个愚蠢的于月莹。

  "我不记得。"她断然否定,甜甜的问:"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告诉我。"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她主动表示亲昵,她多希望他有一点热情的反应,但以这几年的经验来说很少,他简直就快对她绝缘,情况愈来愈糟。

  "没什么特别的。"他压下失望,努力的表现淡然,他早该有心理准备她会恢复原貌,丧失纯真的心,忘记对他的爱恋,一切的言语行动都往最有利于她的方向倾斜,他早该醒悟的,当初不该陷溺太深,如今后悔……巳太迟。

  但敏锐的她难道看不出沈思源的失望吗?酸酸的醋意忍在胸口,她甜甜的问:"你喜欢失忆的我还是回复记忆的我?”

  沈思源正眼瞧她,感觉到一股难过迅速漫开,他暗暗质问老天,为何要在同一个身躯塞进这么不同的两个人,让他在看到月莹时就想起袭安的坏,在看到袭安时就忆起月莹的好?难以忍受,拿下她搁在脖子上的玉臂,他轻描淡写的说:"好好休息吧!过几天等你舒服一点,你就可以出院回去了。"连"家"字都省了,她真的不满哪!他待袭安与待月莹就那么的不同,对待月莹,他就轻声细语、温柔体贴;对待袭安就冰冰有礼,像遇见十年不见的故友,热情燃不起来,剩下的只是道义上的情分。不公平,为何他不能回应她的心意?从当年初见,他俩就这样了。

  十年前,她刚离家出走时,她在西门町的红包场唱歌,清纯的嗓音咽着轻快俏丽的歌,那时她有一个外号,叫“小月兔"。虽然不是红透半边天,但至少也有几个固定的老客人捧场,沈思源的大哥就是其中之一,那时,她的生活虽然不富裕,但也还算过得去。

  岂料,那位明说很重义气、很讲仁义的大哥其实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他趁着一夜天黑,掳走了在巷子里行走的她,不顾她的挣扎、不顾她的哀求,残忍的蹂躏她.自私的逞了他的兽欲、她恨,她恨不得能杀了他。但那位大哥却威胁她绝对不能将"强暴"这件事说出去,否则,他就要对她真正的"家人"不利。于是她在百般无奈下做了他的女人,她咬牙切齿忍受他的触摸、邪淫的笑声,还有他编的谎话----那个小兔子是我在西门町找到的鸡,骚得很,她最喜欢我的撩拨,在床上很带劲呢!

  当时,她没有一天不想他死,没有一刻不在找机会离开。为此她锻炼自己的身体,训练自已的手脚,甚至学习如何开枪,为了要逃离那所炼狱,她更是训练自己要狠心,既然她想活下去,也想活得好,就算要踩在别人头上也无所谓,所谓的善良和良心都必须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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