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被针戳似的惊跳了起来,却在宿醉的晕眩侵袭下,摇摇晃晃而不争气的跌入了欧克舫早有准备而宽阔温柔的胸怀中。
她的脸和耳根又成为羞涩之火焚烧的温床。「你——你放开我」她有气无力的对他发出严厉的命令,无奈,她那气如游丝的声音在笑意飞扬的欧充舫耳中,俨似一只病老鼠的呻吟。[我不需要你,我要找小麦」
[你找小麦做什么?」欧克舫不但没放开她,而且还顺势将她拥得紧紧的,充分享受这份软玉温声抱满怀的旖旎情趣。
沙依岚乏力地推着他那宛如铜墙铁壁一般的坚实胸膛,怎奈,她浑身虚软如棉,完全使不上劲。但,好强的她并没因此放弃她那犀利如蜂的唇舌,[我喜欢和小麦相处,他幽默风趣而且温柔体贴,我对他一见锺情,特别是他的接吻技巧炉火纯青,胜过你这只目中无人而自大粗狂的啄木鸟不知道多少倍!」
欧克舫听了反而扬声大笑,笑得既狂傲放肆又开怀得意。
沙依岚不胜恼火的用指尖轻戳着他肩头,气鼓鼓地咬牙质问著,[你笑什麽?想用你粗鄙可恶又张狂的笑声,掩饰你技不如人的羞愧和心虚吗?」
欧克舫笑意盎然的伸手执起她的下巴,目光炯炯的注视若她,[你如果想让我吃醋,你应该搬出屈牧恒而不应该搬出麦云准,因为他对我太了解了,所以,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碰我所爱的女人。]
沙依岚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粉白了,她乍喜还忧,惊怯参半的紧瞅著欧克舫那双灼灼而燃烧著热睛的绿眸,表情像个瑟缩不安的小白兔。「你你说什么?」
欧克舫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眼中溢满了教人心颤神迷的深情与温柔。「我说,我爱你,你是我心目中最可爱慧黠又梦寐以求的Angel!]他语音嘎哑而低柔的说道:[Just you。]
沙依岚颤悸的轻咬了一下嘴角,眼中蒙上一层水雾.「你——不是真心的——一定不是真心的——」她垂下湿气蒙胧的眼睑,语音模糊地喃喃著,「你只是可怜我、同情我,你真正爱的人还是——你的大嫂珊卓拉——]说著,一颗只大晶莹、酸楚而可怜兮兮的泪珠儿夺眶而出。
欧克舫满脸怜爱的轻轻摇头,伸手擦拭著她冰凉而湿濡的眼圈儿,[我从来没有爱过珊卓拉,也没有爱过任何女孩子,除了你这个冰心慈黠的小不点之外!]他温柔而坚定的望著她说。[我逃避过,我挣扎过,我和自己的内心做了一场疲惫的困兽之斗,然而我的理智被我的感情打得落花流水,凄惨狼狈,只因为我害怕我已经对你动了凡心,动了真情的事实所带给我的冲击和震撼,那对我——这个直视爱情为毒蛇猛兽、避之惟恐不及的人来说,是一项相当严厉的考验。许久以来,我一直以过人的意志力禁锢善自己的七情六欲,和涌进生命中的每一个人维系著人冷不热的人际关系,谨防著自己的心受到任何足以受到伤害的波动和刺激,我以为我做得很成功,但,我还是失败了——」他对沙依岚绽出凄楚嘲谑的微笑,「珊卓拉的背叛,让我的自尊受到了残酷的蹂躏和创痛,而你那灵秀生动的容颜,更是轻而易举地就冲破了我辛苦武装的感情防线,攫走了我闪躲不及的心。」
沙依岚早已听得芳心如醉而泪雾泉涌了,「你你不是安慰我吧!克舫,我会受不了的,真的,如果——这是喝醉酒所产生的一幕幻影」她喉头梗塞而不胜楚楚的颤声说[我会心碎而死的」
欧克舫猝地堵住她那犹如风中玫瑰般颤动不已的柔唇,烙印下细腻而无限温柔缠绵的吻印。[依岚,我以我的心吻你,以我坚定而诚挚的誓言物你,你还会觉得这只是一页美丽不真的幻影吗?]他捧著她那泪光莹莹却幽柔若梦的容颜,沙哑而痛楚的轻问著。======织梦方舟制作======http://dreamark.cndomain.net请在七日后转载
沙依岚醉意醺然地轻轻闭上了她那轻漾著点点波光的美眸,双颊泛著层醉人而异样美丽的红晕,「你你愿意再吻我这个青涩笨拙的蠢学生一次,帮我证实这不是我的幻影,而是一则美丽真实如梦幻般的奇迹吗?」
欧克舫的绿眸闪动了一下,目光缱绻的望著她嫣红羞怯令他柔肠百转的美丽容颜,语音瘠症的说「这是我最大的荣幸,不过,你并不青涩笨拙,」他温存地用灼热柔软的唇摩掌著她诱人的唇线,「你是我见过最有潜力的学生。」
「是吗?」沙依岚双颊火热的从交融的唇齿间迸出话来,[我有希望青出於篮胜於蓝吗?」
欧克舫箍紧她那纤细柔软而不盈一握的娇躯,呼吸急促而炽热、缠绵的吮吻著她,气吁咻咻的轻端了一声,[很有希望,只要你——能多加练习。」他的「习」字又猛然停泊在她那柔软湿亮而令他血气翻涌的红唇上。
口 口 口
沙依岚枕靠在沙发床内,明媚灵动的人眼睛里流动着无限醉人的光晕。接过欧克舫重新冲泡的一杯热茶,她温驯听话地连喝了几口,然后放下茶杯,像只俏皮可爱的小猫咪,静静的依偎在欧克舫温柔洁净的胸怀中,在如梦如幻的醉意下,细细品茗若这份两情相悦、两心相属的欢愉、甜蜜和满足。
欧克舫轻轻摩娑着她的面颊,[依岚,我知道小麦曾经对你说过些我和珊卓拉之间的事,但,我想让你了解得更透彻完整一点,所以,我愿意把我的感情生活像面透明晶莹的镜子,乾乾挣净、清清楚楚的呈现在你面前,让你能真实地领会到你对我的意义。虽然,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沙依岚听出他语气中隐藏的萧瑟和低怆,她善解人意地伸手轻轻抚摸著他完美而粗犷性格的下巴,[你不必勉强你自己,我信任你。」
欧克舫微微颤悸地抓著她那只柔软白皙的小手轻吻了一下,「谢谢你,依岚,不过,我想说,我想趁我有这个勇气和意愿的时候对你剖析我自己的心,让你真正的由相爱中参与到我的心灵世界,分享我的悲欢与忧喜,同时,了解我这个人深沉复杂、脆弱和坚强并存的另一种面貌。」他稍稍停顿了下,以无比认真、无尽柔情的眼神俯视著她,「而这样的我,才是真正完整的我。]
沙依岚眸光如水的望著他,[好吧,你说,我洗耳恭听。]
欧克舫轻吻了她光滑饱满的额头一下,清清喉咙,幽深如潭的眸子飘向了那只悬挂在屋顶的伞状灯饰上。[我不知道小麦有没有跟你提起我的身世背景,我一向不愿意随便地对人谈到我的家庭。因为,那是刻镂在我内心深处最痛苦的一道伤痕,一道永远也难以平复的伤痕。我的父亲因为家族事业而不得不放弃我的生身母亲,改娶对他事业大有帮助的银行家之女,可是他又和我母亲藕断丝连生下了我,而我的母亲又因故离开了我父亲,遗弃了我,让我在一个充满阴影和争执不休的家庭中成长茁壮。」他用讥讽而寂寥悲怆的语气说到这,浓眉深蹙在一份挥散不去的阴郁中。[而我同父异母的哥哥班尼,他毕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抢我的东西,无所不用其极的掠夺我的快乐和骄傲。从玩具、小动物、朋友、玩伴乃至女朋友,只要是我的,他都乐此不疲的用心抢夺霸占,只为了看我失意痛苦的模样,而我跟他之间的争战并没有因为我离家远赴英国念书而得以休止终结。我在牛津和剑桥念书的时候,除了必要的学杂费,我绝不拿我父亲给予的零用金,生活费用都是靠打工赚来的,我在超级市场做过收银员,也在餐厅洗过碗盘,兼做家教,也曾经在伦敦的地下铁拿著萨克斯风,客串街头表演的艺人,放个铁罐子任过往路人施舍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