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啊!眼前你的身子不甚强健,不快把风寒治好是不行的。”金锦绣仍摆着好 脸色劝雪凝服药。
“治好我的风寒做啥?你们不是要拿我要胁我阿玛吗?最好是把我弄得半死不活, 那你们的目的就可达到,何必费事。”雪凝由铜镜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没有大哭也没有大叫,她平静的接受了,最坏也不过如此,不是吗?有何好讶异的。
“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我们抓你来是过火了点,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干了多少坏事、毁了多少人?他连柔弱的孙姑娘都不放过,图的是什么?不过是一张藏宝图,然后登基当皇上,这能怪我们抓你来吗?”说到庆亲王的恶行,让金锦绣不禁恨得咬牙切齿。
“说谎!你们是群骗子,想破坏我阿玛在我心中的地位,我不会相信你们的,死心吧!”雪凝狠狠的瞪了金锦绣一眼,她绝对相信她阿玛。
“讲讲理好吗?我们何必捏造事实来欺骗你?”金锦绣为她的固执长叹了口气,若不跟雪凝格格讲出事实,恐怕要不了五年,雪凝格格会变得跟庆亲王一样残暴不仁。
“不讲理的人是你们,若你们讲理的话,?何抓我来??何打我、骂我?表面上你 们冠冕堂皇的说是因我阿玛作恶多端,所以抓我来使我阿玛屈服,谁晓得你们这班恶贼在想些什么?说不定是做些鸡鸣狗盗的事。”她气得破口大骂。
“为何你不肯睁亮眼看分明?”
“我的眼够雪亮了。”
“唉!算了,我不跟你辩,你还是速速把药喝了,这药可是剑侠亲自为你熬的。”
金锦绣长叹口气,折服于雪凝的固执。
雪凝一听是慕容尘为她熬的药汁,浑身一僵,紧抿着唇不语。
“怎么啦?”金锦绣不解的看着雪凝的反应。
“倒掉!”雪凝看着前方低语。
“什么?!”金锦绣以为自个儿听错,想再求证一次。
“我说倒掉!”这回雪凝加重了语气与音量。
“啥?!我有没有听错?你真要我把药倒掉?”金锦绣惊呼出声,直觉认为慕容尘的心意被践踏了。
“没错!我要你把药倒掉,我不屑喝。”雪凝正经的看着金锦绣一字一字清楚的说 ,她宁死也不接受慕容尘的虚情假意。
“但剑侠熬了好久,你不喝岂不是辜负他的心意?”
“辜负他又如何?既然他不在乎我的感受,我何必在乎他的感受?没人要他帮我熬药啊!我求他了吗?没吧!”雪凝不在乎的说。
“可是……可是……”金锦绣词穷了,她从没见过心肠如此硬的女人,视他人的好 如敝屣。
“可是什么?我没把药砸在他脸上算是客气了。”她睨了金锦绣一眼,正好瞧见慕容尘站在门边望着她,她挑衅的朝他露齿一笑。
金锦绣被雪凝的直言无讳吓得倒抽口气,她相信雪凝说得出便做得到,她实在是不敢想像慕客尘满脸药汁的景象。
“金姑娘,谢谢你,让我来好了。”慕容尘跨步走到金锦绣身边拿走她手上的药汁 ,他以为由金锦绣拿药给雪凝喝,雪凝会接受,没想到她同样不接受,看来是要他亲自出马了。
金锦绣见他来到,终于卸下心中的大石,长叹口气走出房外。
“为何不喝药汁?”慕容尘冷着声问道。
“因为看你不顺眼。”雪凝以同样的冷然回答。
“看我不顺眼犯不着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吧?”他本就没期望雪凝会给他顺从的答案,早在意料之中。
“身体是我的,我高兴折磨便折磨,有人看不惯,可助我一臂之力。”雪凝说的一字一句皆指称慕容尘一干人欺负她的事。
闻言,慕容尘看了她好半晌,“你到底想怎样?”奇怪!痛苦的人不是他,为何他要如此在意她的身体?但他还是屈服了。
“不想怎样。”雪凝笑吟吟的说,邪恶的眼珠转了几圈,似痛下决心,想到了好主意。
“说吧!你要什么?”看着她邪恶的眼神,慕容尘不信她会轻易放过他,他认了。
雪凝嘴角扬起邪恶的笑容,双手抓住慕容尘的衣领,欺近他的脸道:“我要你娶我 !”说罢,双手缓缓的放开他的衣领。
“你没说错吧?”她的答案令他意外,他不相信她的要求是因她钟情于他。
“没有!告诉你,慕容尘,你使我这段日子如同生活在地狱当中,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你下半生活在地狱中。”她不会真嫁他,可是她要他承诺娶她,因为她要让他因有婚约在身而无法娶别的女人,要他看着师妹幸福过日子,而他却活在痛苦当中。
“好!我答应你。”慕容尘闭上眼想了想,最后睁开眼毅然决然的答应娶她。
“口说无凭,不拿出信物以兹证明?”她得意一笑,想到往后能折磨慕容尘,着实让她舒坦多了。
慕容尘沉默的由怀中拿出一只寻常的玉镯,内部刻著“慕容”二字,套进雪凝的手腕中,“此乃慕容家世代相传给长媳的玉镯,有了它,你不用怕我会反悔。”
“哈!”雪凝高兴的扬扬手腕上的玉镯,含恨的眼射向慕容尘,“痛苦吧?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对外人提及有关我们的婚约,但我一定会告知令师妹的。”这是她想出最能整垮慕容尘的恶毒法子。
“把药喝了。”慕容尘不带任何表情的把碗递给雪凝。诚如雪凝所料,他情愿她昭告天下,也不想让师妹知道。
雪凝顺从的接过碗喝下药,以眼角偷瞄慕容尘的反应,可怜的男人!注定一生要跟他最厌恶的女人绑在一块儿,哈!真愉快啊!
孙薄秋气冲冲的由雪凝的厢房走出来 ,无法忘怀雪凝格格有意无意的在她面前展现那专属慕容家的玉镯,她宁愿相信那是雪凝格格由师兄那儿盗取的,而不是师兄心甘情愿交给雪凝格格,她非得找到师兄,要师兄把玉镯索回可。
她找遍了朝霞山,终于在村落后方的一条小溪边找着慕容尘,她快步走向慕容尘, 轻声唤:“师兄。”
原本望着潺潺溪水的慕容尘回过头,看着清丽可人的师妹露齿一笑。
“师兄,有件事我非告诉你不可。”一个箭步上前,单纯的薄秋脸上写满了愤怒。
“什么事?”难得见到薄秋气愤难平,慕容尘急着追问,以为是有人欺负她。
“我刚才去探望格格的伤势,师兄你铁定没想到那个恶格格竟偷了慕容家的玉镯, 你快去跟她要回来啊!”她本是想对格格以礼相待,但格格的行为太令人不耻,原来格 格跟庆亲王一样,都不是好人,那她根本不用摆好脸色给格格看。
“玉镯是我给她的,并不是她窃取的。”雪凝果然是说到做到,真的告诉薄秋了。
“什么?!”薄秋一脸震惊的看慕容尘,她急着顾不得遵守礼教,抓住慕容尘的衣袖问:“师兄,你是否对格格动情了?”
“说啥傻话?那是不可能的事。”慕容尘笑答,轻轻的拉开了薄秋的小手。
“既然没有,?何送玉镯给她?”她一副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急切的目光锁定在慕容尘脸上,她想找出师兄有何异样。
“婚约是格格提出的,这段日子我们亏待了她,所以……”慕容尘木然的陈述着婚约内幕。
“所以你便答应了?!”薄秋渐感怒气上升,见师兄点头,她气得不顾形象大嚷:“她是庆亲王的女儿,庆亲王平日作恶多端,我们的作?与他相较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何需愧疚?师兄,难道你忘了我曾被鞭打一事?”想到过去的痛苦,她泪眼朦胧望着慕容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