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用,姑且让他们俩逍遥一阵子。”慕容尘已是他囊中之物,何需大费周章况且他现在挺有兴致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逗逗可怜的小老鼠岂不是太可惜了。“你给我好好待在将军府中继续监视他们,有任何动静再来回报。”
“嗟!”黑衣人低头领命,忽地王爷房内传来细微的声响,庆亲王向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立即施展轻功离开王府,庆亲王则转身入内。
“晔?!是你吗?”房织雨被外头的谈话声惊醒,桌上的烛火早已燃尽,而睡在身伴的丈夫不知去向,凭借着月光依稀可见一名高大的男子站在房门口,那身形看起来与丈夫十分相似,但她无法确定来人是否真是她相公,语气透露着些许紧张的问。
“是我,别怕。”庆亲王察觉出妻子的惧怕,赶忙回到床前拥妻子入怀,安抚她。
“方才我好像听见你与人谈话,是否有要事发生?”投入丈夫的怀抱,令房织雨不安的心逐渐安定下来,对于丈夫的事她从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政治对她来说过于复杂,会问他不过是好奇怎会有人半夜找上门来。
“不过是琐事,放心,事情全在我的掌控之中,没事的。”庆亲王了解妻子不过是随口问问,他也无需编故事来虚应。
“晔,我常常在想,雪凝嫁到将军府过得好吗?我好想去看看她,看她是否生活如意。”无可置否的房织雨接受了丈夫的说词,蓦地想起她的独生女已出嫁三年,她却不曾上将军府去看女儿,原因皆在丈夫不爱让她出门去。
庆亲王轻轻地把妻子搂在身前,亲吻她的嫩颊说:“雪凝嫁进将军府后,生活惬意得很,你忘了,她在江南与阿龙一见钟情,说非他不嫁吗?既然她人入了将军府,怎有可能过得不好?”搬出当初对妻子扯的谎,他脸色不改的再说一次。
“嗯!照你这么说,阿龙应该对雪凝很好喽,这样我就放心了。”对于女婿,房织雨了解不深,仅有过一面之缘,记得阿龙是个爱笑的孩子,见着她十分有礼,其余的她没印象。
“你啊!总是想太多,儿孙自有儿孙福,别想太多好吗?”他轻点了下妻子的俏鼻笑道。
房织雨似也发觉自个儿太爱胡思乱想,要自己别再想那么多,反正雪凝如果过得不好,有相公出面,她何需担忧?抓住丈夫轻点她俏鼻的手,佯怒的咬了一下,晶莹的大眼闪烁的望着她深爱的人。
妻子难得调皮的举动,狠狠牵动庆亲王的心,轻轻地捧着妻子的脸,印下他爱恋的一吻,扯下罗帐,拥着妻子投入古老的韵律当中。
被扔在献瑞客栈的芷蕾百般无聊地扯着庭园中的树叶,每抱怨一句就扯下一 片,使得原本枝叶茂盛的榕树被她扯成光秃秃一片。
“可恶!慕容大哥不会真昏了头,跑去找那恶格格吧?”
忿忿地扯下一把树叶扔在地上踩烂,机灵的大眼不忘看看四周……她可没忘慕容大哥给她的警告,什么跟什么嘛!竟不许她咒雪凝格格,她说的可是肺腑之言,难道说真话也有错?
“他已经离开一天一夜,哦!又多了个早晨,怎还不回来?人该是见着了,所有的甜言蜜语诞一整天够他讲了,何需待那么久为难不成是那恶格格不许慕容大哥离开,反 而叫人抓住慕容大哥?不成!我非得去救慕容大哥不可。”小脑袋瓜子里闪过各种可能 ,认定了恶格格不会善待她心爱的慕容大哥,赶紧提着剑想上将军府救人。
“你要去哪儿?”辜抚臣注意她好久了,她要发牢骚扯树叶一切随她,但他可不许她出外乱闯,一个不小心,随时会丢掉小命的。
“我要去救慕容大哥。你看他,出外已一天一夜全没个消息,我猜是那恶格格抓住了他,正折磨他,所以我要上将军府要人。”芷蕾义正严辞嚷道,此乃光明正大的理由 ,就不信有人能阻止她。
“你少笨了好不好?说不定此刻慕容大哥正与那美丽的雪凝格格耳鬓厮磨、卿卿我我,你上将军府去,岂不是打断他人的好事?我劝你还是别去吧。”辜抚臣尽可能的向芷蕾描绘出男女旖旎的情景,好让芷蕾打退堂鼓。
“你少胡说,慕容大哥才不是那种下流胚子,照我说该是那恶格格强霸住慕容大哥才对。”在她心中慕容尘是个零缺点的完人,她不许任何人说他不好。
“哈!真是笑死人了,我问你,慕容大哥是不是正常的男人?”辜抚臣捧腹大笑 声,似在笑芷蕾的单纯。
“是啊!”谁敢说她的慕容大哥不正常,她就跟人拚命。
“一个正常的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足足禁欲三年,难保他们一见面不会一时天雷 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好!就算如你所说的是恶格格强霸住慕容大哥,想想慕容大 哥可不是那柳下惠,更何况是面对心爱的女人的勾引,他不马上扑上去才有鬼。”同样 身?男人,辜抚臣十分清楚面对心爱的女人会有的冲动,不过他都是强压下来罢了。
“呸!呸!呸!听你在鬼扯,慕容大哥高风亮节、正气凛然,好比那岳飞与文天祥 ,他不会那么做的。”芷蕾厌恶地睨着辜抚臣,为她心爱的慕容大哥辩解。
“你别忘了,他们全都是男人,正常的男人,除非你认为你的慕容大哥不正常,面对心爱的女人仍旧面不改色,那我便可断定,他说爱雪凝格格是想掩人耳目,事实上他根本不爱女人,他爱的是男人。”是男人就有正常的欲望,芷蕾未免把慕容大哥给神话 了。
“你!可恶!竟敢暗喻慕容大哥有断袖之癖。”芷蕾气得跳脚。
“我没说,那是你自个儿认定的,我说得很清楚,让你二选一,一是他正与雪凝格格你侬我侬,二是他有断袖之癖,是你自个儿不肯面对现实,我哪有办法?”辜抚臣聪 明的把决定权推到芷蕾身上。
气死她了!想到慕容大哥与那恶格格两人在床上打滚,便让她浑身不舒服,跟那女人打滚有啥趣味可言?据说贵族千金长得一副福福泰泰的模样,那恶恶格格八成也是那样。嗯!光看见那样的人就足以令她食不下咽,更甭提要跟浑身抖动着肥肉的人睡觉, 不被压死已属万幸。慕容大哥啊慕容大哥,昨晚的你有没被压断骨头,希望下回见着你 仍是安然健壮,该在的东西都在,不该在的都不在,恶格格就属于不该在的。
苦劝儿子纳妾不成的李银花愈想愈不对劲,光从儿子身上下手怎有用?她该双管齐下才成,谈起她那身份高贵的儿媳妇,便让李银花原本不够丰富的双唇更加扁薄 ,虽说她是婆婆,但每回见着媳妇,总不自觉得认定身份比人矮上那么一截,这可不成 !格格如今进了将军府,算在她的管辖之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有高傲的资格,干嘛见着媳妇全然无气势,好!今儿个就让她给媳妇来个下马威,让媳妇瞧瞧将军府是谁在作主。
“前些日子,李大娘跑来跟我说,你派人掌掴喜雀十个耳刮子,编派她到厨房帮忙 ,有无这回事?”李银花慢条斯理问,尖锐无肉的下巴高傲场起,为了对付媳妇,她可是把所有贵重的家当戴在身上助长声势,就不信她全身闪烁着珠光宝气还压不倒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