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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难怪她会再以赤裸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难怪!难怪刚刚他丝毫没有害怕的表情,因为他的注意力皆不在她的匕首上,而是在她的身躯。

  "放我下来!"她佯装镇定,冷声冷调命令他。

  "太晚了!你点燃的火该由你负责浇熄。"亚克斯摇头拒绝,天下没如此便宜的事。

  "放开我!"扬着手中的匕首吓唬他,希望他心生畏俱而放开他。

  她太小看他了,大掌一扬,迅速夺下她手中的匕首,丢至一旁,他怕的不是她会真的刺向他,而是担心她会不小心反而伤到自己。

  他的动作过于迅速,便丝芮着得目不转睛,再也说不出骂人的话。

  ¨我要你!"抬高她的身子,朝欲望根源放下,两人同时为这紧密的接触发出轻叹。

  亚克斯以大掌带领着她的身子跟随着他的律动,牵引起泛滥的欲望,共同邀翔于巫山。

  灿烂的金发形成美丽的波浪,勾出浓密黑发的浓情蜜意,两具身躯紧紧纠缠在一块儿,是狂舞!是激缠!

  第八章

  雷瓦家的族人与仆佣对丝芮的敌意愈来愈深,尤其是他们发现某天午后,丝芮与亚罗斯人消失无踪,使得他们更加确定丝芮与亚罗斯人拥有不可告人的奸情。

  他们极其鄙视丝芮,她的作法不只败坏自己的德行,连带让雷瓦家的名声跟着蒙羞,众人一向敬重的高莫家亦不再受到推崇,所有普曼人的脸全被她丢光了。

  她爱当娼妇是她的事,何必要便所有人随着她臭名远播?

  众人于私底下竭尽所能批判她的行为,同时为安德鲁感到不值,像安德鲁如此高风亮节之人,要选怎样高洁的女子为妻都成,结果他却选到了名淫妇为妻,让自己有如白纸般的名声自此染上污点,再也洗刷不去。

  可惜啊!

  丝芮始终站得直挺挺的参加丈夫的葬礼,关于众人私下的耳语,不!不能说是耳语,该说谈论,她已听太多、太多,有时他们会故意在她经过时,特意扬商声调高谈阔论,意在让她听清楚他们对她行为的看法,她不曾表示过什么,仍旧如常掌管家务事,指挥仆佣,虽然己有许多人不愿听从她的命令,不过她会尽量让他们服从,她不会让这个家因她个人的行为而败坏。

  至于她的行为,众人说的是事实,她的的确确和亚罗斯人存有奸情,她无从否认,亦不想否认,她的身体背叛了安德鲁,活该要受众人抨击,而她的心有背叛安德鲁吗?

  应是没有,不!是当然没有。她不可能会对攻击家园,摧毁掉国家,杀害她丈夫的亚罗斯人抱有不当的情感,她的心是属于安德鲁的,任何人都无法夺取。

  亚罗斯人在彻底得到她的身体后,便不再像鬼魅般如影随形,随时出现在她身边,事实证明亚罗斯人已得到他想要的,既然如此,便不会再对她苦苦纠缠,她也乐的轻松,何尝不是件好事。

  脑海中安德鲁与亚罗斯人的身影相互交错,两个极端不同之人却同时并存于脑海,安德鲁的存在是可理解的,但亚罗斯人呢?为何她会想起他?

  丝芮理不清原因而感到茫茫然。

  模糊的眼盯着一堆堆黄土盖上放有丈夫遣体的石棺,喉头似被硬石梗住般难受,双手似平静的交握在身前,事实上唯有她才晓得自己颤抖得有多厉害,先前没有这般感受,是因安德鲁的遗体尚未人土,老觉得安德鲁仍守在她身边,呵护着她。

  可是今日一下葬,她与安德鲁就真的永别了!她再也见不到挚爱的恋人,真的是孤孤单单留在雷瓦家,等着他们随时将她赶出去,或是……杀了她。

  孤单这个名词对她而言是陌生的,从小到大,她的身边就算没有亲人,亦会有亲密的仆佣陪伴;如今她总算真真正正尝到孤单的滋味,本该陪嫁过来的侍女早同父母回高莫家,父母觉得雷瓦家的人绝不会亏待她,是以没留下半个高莫家的仆佣,仅留下芽裳陪她,结果事情出乎父母意料之外,安德鲁战死沙场,芽裳不见了,而她也变得不再像她。

  她该怎么办?该如何运用鲜有的时间找出芽裳,好令父母对她的失望不会过大。

  尽管内心旁徨不已,她的表情与姿势不曾变过,依然是高高在上的雷瓦夫人。

  佣人对她的表现就又不满了,于背后开始议论。

  他们认为她是因不够悲伤,不够爱安德鲁,才能表现出冷静的模样,倘若她的心底有安德鲁,怕不早哭得呼天碱地,甚至昏死过去,岂会像无事之人站得直挺挺,活像参与陌生人的葬礼。

  有人开始认为她嫁给安德鲁是另有心机,或许她早料定安德鲁活不长久,意图谋取雷瓦家。

  众说纷云,但没有人是站在丝芮那一边,他们可是恨死她了,怎可能为她说话,为她的行为找理由。在他们心里她比亚罗斯人来得可恶,至少亚罗斯人是光明正大,打着旗号夺取他们的国家,而她却如鼠辈以卑劣的行为进行着,他们打从心底瞧不起她!

  一堆堆的黄土渐渐堆高,使她再也看不见石棺,她的心强烈的震了下,眼瞳更模糊看不清。

  十根手指紧紧扭搅在一块儿,轻声向安德鲁道别。

  永别了!挚爱的人!

  亚克斯一行人并末参加安德鲁的葬礼,他是杀死安德鲁的人,再参与安德鲁的葬礼未免太讽刺也太好笑了,所以他们选择不参加,待在大厅内。

  亚克斯并非坐在舒服的椅子上享受美食佳肴,事实上他的眼一直没从窗边离开过半分。打从葬礼一开始,他的眼便穿过重重人群锁定在她身上,留意她的表情、动作,而她的任何小动作皆逃不开他的法眼。

  他注意到她的眼是哀凄、绝望的,尽管她伪装坚强,仍被他看透;他甚至发现到她的纤纤细指为一堆堆不断堆高的黄土而扭搅得更厉害,他的脸色便为之更加黑沉。

  一直以为得到她的身体之后,便可将她的身影抛诸脑后,可是他没有,不知是着了什么魔,竟对她愈来愈迷恋,恨不得能夜夜拥她入怀,更甚者是名正言顺拥有她。

  他病了不成?!为此想法,他着实骇着。为避免再有疯狂的念头产生,他不再见她,有时不小心见着她亦是一副没事发生,对她不再有兴趣的表情,其实是他在强忍着心底狂烈的欲望,天晓得,每回见到她时,他有多克制自己莫张开双臂强拥她入怀。

  这份克制快被强悍的悸动击垮,他相信,只要她肯对他微微一笑,无需言语,他便会乖的像只小狗儿不顾尊严跑过去求她施予柔情。

  该死!不该这样的!他对她应是唯有好奇,在尝过她的滋味后,怎会有迷恋的意识产生?是他潇洒转身离去的时候了,再留下来,恐怕会发生意想不到之事。

  莫忘还有许多国家大事等着他回去处理,他岂能拘泥于一个女人而荒废大事,还有选妃之事,他该好好考虑哪家的女儿适合当他的王妃。

  选妃?!差点忘了,过不久后,他的身边就会躺着另一个女人,他怎会兴起枕边人是她的念头?

  着实可笑!

  雷骏----看着亚克斯心底的挣扎与眼底的痴迷,事情出乎他们意料之外,本以为王对女人是不会存有所谓的情爱,没想到事情竟发生了,王的心狠狠的被女人抓住,除了让王自己想通之外,旁人是没法子劝阻的,只是为何夺走王的心的女人是个寡妇?为何她是普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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