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凭她低下的家世与卑贱的行为哪配得上高贵的他?将来他要娶的妻子不论在家世、品德、教养、容貌各方面都要高上等,下等人连替他提鞋、洗脚都不配,污秽的欧涵霓不配靠近他五百公尺之内。
“跟她玩玩即可不必认真,不过依我看,屠仲麒那书呆子大概已笨得陷下去,无法挽救了。”李盂儒不屑的撇撇嘴,讥笑屠仲麒的痴傻。
“嗯。”男子赞同地附和。
同时在市区撞见屠仲麒与欧涵霓接吻的不只他们两人,但每人的反应倒是相一致,都显得十分震惊与不信。
呵!可以预期得到开学后校园内又会八卦满天飞,掀起狂风暴而打得人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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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涵霓,回家去,别赖在我家。”言殊凡语气冷飕,不悦地睨着死赖在她房内的欧涵霓。
昨夜硬被殴涵霓由被窝中挖起,只为载大小姐上山,她是不清楚大小姐有何风雅嗜好非得在寒冷的冬夜上山,但就苦了她,骑在前头为大小姐挡风不说,回到家后又得接受欧驭凡的追问,她究竟是招谁惹谁来着?
唉!千错万错,错在不该住在姓欧的隔壁,结识了姓欧的一家只是让她平顺的命运变得乖舛罢了。
“殊凡,我们是好朋友,你怎能在我愁容满面时无情的赶我回家?难道你不想关切一下我这个好友吗?”在言殊凡面前,欧涵霓永远温驯得像只小猫,因为言殊凡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我不是你的好朋友,当然能无情的赶你回家。”她不厌其烦地再次提醒欧涵霓。到底要地说几次欧涵霓才能面对现实,承认她们俩根本不是“好”朋友?
“殊凡,我希望以后你嫁到我家别欺负我这个可怜的小姑,否则我哥会很难做人的。”她的私心早被言殊凡发现,于是善心大发地提点,她哥哥可是事业繁忙的青年实业家,没多余的时间料理芝麻绿豆大的家庭纠纷。
“天!不要再把我跟你哥扯在一块儿,你是嫌我昨夜被他烦得不够吗?”被审判了一夜,言殊凡睡眠不足,没好气地朝她低吼。
“我哥烦你?他是不是跟你表白?”欧涵霓倏地精神一振,美眸闪闪发亮。
“错。他是来质问我深更半夜载你上哪儿去。我问你,你是哪根神经不对劲,非要上山不可?”她更是精神错乱地答应了欧涵霓的要求载她上山,早该料到有欧涵霓在的场合绝对避不了灾难,她居然还笨得自揽上身,简直是脱线到家。
“去看个朋友。”唉!她哥怎么笨得不懂利用时机呢?她垂头丧气好不失望。
“什么朋友需要你大半夜赶上山探视?男朋友?”言殊凡挑眉,近来没听说她交男朋友的谣言啊!但言殊凡想不出其他可能性,尤其欧涵霓的女性朋友光用一根手指就可数完了,而她就是那个很倒霉的ONLYONE。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昨夜的她太冲动,未经大脑思考便匆匆上山,结果竟是骗局一场,她投注在屠仲麒身上的关怀过多了,该收些回来。
“讲清楚。”言殊凡双手环胸地低喝。
“殊凡,你晓不晓得屠仲麒这个人?”
“他啊!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昨夜上山为的就是他吧?”
“对啊!”欧涵霓大方承认,毫不扭捏造作。
“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他吗?怎会又与他有交集?”以欧涵霓对屠仲麒的厌恶,她当然讶异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你早就晓得屠仲麒就是幼稚园的土匪头子,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早告诉她也好让她机灵的与屠仲麒保持距离,也就不会傻傻的落入土匪头子的陷阱内动弹不得。
“我哪晓得他对你仍不死心?不过看你咋夜急着会情郎的模样,想必你是不后悔与他重逢,既然如此,我有说没说对你而言都无差别。”早在幼稚园时她便晓得屠仲麒对欧涵霓有意思,因为她向来被姓屠的视为眼中钉,三不五时找她的碴,原因仅在于小公主粘她粘得死紧,于是姓屠的将她视为情敌一号,天晓得她是何其无辜!
“谁说我不后悔?”她后悔死了!恨不得改写历史。
欧涵霓嘟着红艳的唇瓣有些埋怨言殊凡的知情不报,亏她们是手帕交。
“既然后悔,又为何要上山?”言殊凡不解她的怨气从何而来。
“一时不察误上贼船!”她说得好不感慨。接受屠仲麒与否这个问题依然困扰着她,所以在屠仲麒送她回家后,她并没有马上进家门,反而跑到言殊凡这儿来。
“是吗?”言殊凡狐疑地望着她没啥精神的脸庞看。
“殊凡,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哥?”欧涵霓天外飞来一笔。
“对啊!”全是欧涵霓乱点鸯鸳谱,从头到尾她与欧驭凡可没说过半句欣赏或喜欢对方的话来。
“那你觉得我怎样?”她问得十分认真。
“马马虎虎啦!”言殊凡随意回答。
“那你去变性好吗?这样我就可以嫁给你,你也不用勉强嫁给我哥,而我就不用再烦恼了,你说这是不是一举数得?”欧涵霓异想天开地建议。说实话,她并不愿意下半辈子葬送在屠仲麒手上,以她对屠仲麒的了解,她肯定会被姓屠的置于手掌上耍着玩,可是言殊凡就不同了,言殊凡个性豪放不拘,如果嫁给了言殊凡,铁定不会受到限制,生活可以过得畅快恣意,何乐而不为?
“你疯了?要我跟你搞同性恋,不如杀了我会快些。”言殊凡瞠大眼叫嚷。她可以跟全天下的女人闹同性恋就是不想跟姓欧的扯上关系,又不是脑子不正常活得不耐烦,况且她若与欧涵霓闹同性恋,第一个不放过她的人不是欧家人而是屠仲麒,说她畏惧屠仲麒也成,反正她不愿意与屠仲麒为敌。
“殊凡,你的话太伤人了。”欧涵霓尖声抗议,虽然她与贤慧勾不上边,可是喜欢她的男人很多,由此可见她并不差,言殊凡怎能拒绝她的“求婚”呢?
“你忘了你已经有屠仲麒了吗?”言殊凡咬牙提醒。
“不要再提起他,从今天起,我要与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经她前思后想、更一考虑,终于下定决心将屠仲麒摒除在生命之外。
真保持得了距离才怪
!欧涵霓太天真了,言殊凡不以为屠仲麒会让煮熟的鸭子飞了,铁定会热热闹闹地上演一场擒爱大会,不过全不关她的事,她可不愿介入惹来一身腥。
欧涵霓舌灿莲花列举娶她的好处,试图说服言殊凡,可惜言殊凡不动如山,压根没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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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丰富的屠家书房内,桃木桌上摆了两杯红酒,古老大钟滴答、滴答走动,小泥巴乖顺的臣服在主人脚边,以舌头清洗着前腿。
“小泥巴愈来愈大了。”低哑老迈但中气十足的嗓音打破短暂的沉默。
小泥巴听见自个儿的名字,快乐的偏着头,摇着尾巴示好。
“是啊!”屠仲麒拍拍小泥巴的头颅,示意小泥巴安静,不许兴奋过度到处跑跳。
“听胤硕那小子说前几天有个女孩特地上山找你?”老者赫然是诈死的万松柏,他老谋深算地套着外孙的话。
若非屠仲麒存心以蠢笨的伪装面对世人,吓退了一干名门淑女,他早有曾孙可抱了,而手上的产业也可以移交给屠仲麒,安心享受天伦之乐,哪会沦落到以非死看清儿子们的真面目?好不容易由封小子那儿得知屠仲麒有了意中人,他当然得好生计划,探探屠仲麒的口风,看何时能将人家的闺女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