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儿的确是个不错的对象,只是目前我们尚在交往期间,想多认识、了解一下对方,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天杰笑吟吟的完全像个在幸福中的男人。
夜语浑身一震,乔敏儿不就是与大恶狼交往密切的新戏吗?她压根不喜欢乔敏儿,那女人的眼中充满了算计,太过精明,外表甜如天使,实际上行为有如荡妇,最看不惯这种表里不一的人,爱装无辜!但仔细想想,任天杰也不是个好人,城府极深,想来想 去,他与乔敏儿还真是绝配,两人若结婚,还可一道算计其他善心人士。
打死她都不承认早打翻了数十缸的醋,又不是穷极无聊才去嫉妒狐狸精。
“不错,婚前多了解对方的个性与兴趣可减少婚后的争吵。”何大夫同意的直点着 头,以棉花沾上消毒药水?夜语消毒伤口。
“啊!”夜语疼得赶紧把双手缩回,眨去快掉落的泪珠,双手因疼痛而直甩。
“没关系,一会儿就不疼了,来!乖!快把手伸出来。”
何大夫诱哄着慢慢地逼近她,想抓回她的双手。
在一旁看不过去的天杰走至夜语身后,把她整个人纳入怀中,大手抓住退缩的小手 递至何大夫面前,在夜语耳边说着风凉话,“一点痛就怕成这样,真没用。”
夜语闻言,恶狠狠回瞪他一眼,何大夫则乘机快速地消毒她的双掌,“做得好。” 再利落地涂上不会留下疤痕的药膏。
为了赌口气,夜语强忍痛楚,不吭一声。她不会让任天杰看笑话。
“好了。”以绷带缠好伤处,打个漂亮的小结,何大夫满意地笑了笑;一旁的助手 则帮忙收拾医疗用具。
天杰轻轻地偷吻了下夜语小巧可爱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喃道:“乖女孩!”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他立刻松开怀中的人儿,若无其事的向何大夫道谢。
夜语愣愣地以包裹着绷带的手笨拙的摸着任天杰吻过的耳垂,双颊呈现不复然的红晕,他真是胆大抱天,若何大夫与其助手瞧见会怎么想?她目光不自在的游移着,赫见 被他们忽略已久的孙妈,孙妈砂动如山,夜语明白孙妈瞧见了,带着许些的羞愧快速地移开目光。
何大夫何时离开的她都不知道,整个人像只猫般的窝在沙发中,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双掌。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愈快让人知道,天宇知道了!他会怎么想?她已不再纯洁,连她的心都分给了另一个人。?任天杰一个小小的吻而神魂颠倒, 为任天杰一记邪笑而心跳加速,甚至得夜夜在任天杰的怀中才能安然入睡。
她伤了天宇的心!连带地置自己于万劫不自之地,可那恶人根本没有心,如果任天 杰曾因得到了她的人而兴起娶她的念头,肯定也是为了刺激天宇、报复天宇,绝不会是 为了爱,他压根不懂爱?何爱。
“孙妈,从今天起,要严密监管往宅中的人,尤其是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天杰冷 然下达命令的嗓音惊醒了夜语的沉思。
“他不是闲杂人等,他是这屋子的主人。”夜语习惯于天宇抗辩,不必细想,不满立即脱口而出。
“现在屋子的主人是我!这里由我作主,我说他是闲杂人等他便是,信不信我可以马上下追杀令,派人在一小时内狙杀他。”他轻轻勾起夜语的下巴,危险地逼近她,近 到彼此可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不!你不能那么做。”上一回是天宇幸运才得到存活下来,这回任天杰绝不会再 放过他。
“啧啧!你还是这么爱心爱的未婚夫哪!可惜他不知道,否则会很感动。”天杰为 她表现出的捍卫嗤之以鼻,需要女人保护的男人根本称不上是男人。
“不爱他难道要爱你吗?”夜语有点歇斯底里地笑她不会让恶魔知晓他已成功地掳掠她的心,让他知道不过是加速自己的死亡,如果可以,她会选择一辈子隐瞒。
“聪明!”天杰轻轻地吻了下怀中人儿的朱唇,“我没有心去爱人,当然也不希望身后跟着哭哭啼啼说爱我的女人,那只会令我更加厌烦。”
夜语干笑了几声,她才不会让自己活得如此没有尊严,让他把她的爱任意践踏。
天杰发眼神出奇明亮,若所所思地看了她好半晌,忽地闪过一丝彼此都熟知的火热 ,欺身压下,没考虑时间及地点,以着热情席卷夜语。
孙妈见状,了解的自动退出,在外头看守着,不让人进入。
乔敏儿不知由何处得知天杰有意娶她,顿时勤快的来往台北与花莲,每个礼拜必定向任家报到,俨然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
较聪明的仆佣赶快巴结她,那哈巴的嘴脸教人看了着实食不下咽,宅中唯有孙妈不 ?所动,对乔敏儿的态度是不愠不火。
“小芬!我想看杂志,你去拿几本过来。”乔敏儿懒人人的命令着新来的女佣小芬 ,之前的阿彩不知?何被辞了,换了个更懂得看人脸色的小芬,私底下乔敏儿对小芬满 意极了,小芬服侍她的态度,让她自觉是身份高高在上的女主人。
“是!”小芬手脚伶俐地跑去拿杂志。
随意套了件T恤与蓝色牛仔裤夜语看不过去而别过头,小芬实在不该穿着现代的衣 裳,若换上清朝宦官的服装,再梳个小辫子,简直可与大太监李连英媲美。
“喂!除了天杰外,难道你没有亲戚吗?”乔敏儿无礼的问着坐离她远远的人,天 杰尚未下班,她犯不着对小疯子友善,对于往后的生活她可是计划好了,在她的计划表 中不容小疯子介入,她要想办法把小疯子送走,又不惹人闲话。
夜语随意瞄了她一眼,继续看自己手中的《哈姆雷特》。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抬起头来看着我!”乔敏儿火大的跳起身来,双手叉腰地指着夜语的鼻子叫?,活了二十五年,没人忽视过她,现下岂容一名疯子视她如无物?
夜语仍不予理会,继续在原文书当中。
乔敏儿气不过,当下抢过夜语手中的书,恶意地笑着,当着她的面把书给撕了,撕得碎碎的,然后得意的吹散手中的碎纸。
“哼!尝到我的厉害了吧?”她得意万分地抖着脚,活像个小太妹。
夜语看了她好半晌,仍旧没出声,耸耸肩,双足移至地毯上,反正书又不是她的, 所以没有心疼的感觉,只是不知当任天杰回到家中看到他珍藏的原文书被撕碎是啥表情?那也不关她的事,还是把客厅让给乔敏儿吧!她受不了和泼妇共处一室。
“站住!”乔敏儿见夜语不把当一回事而起身离去,不禁尖声高唤,原以为小疯子会停下脚步,谁晓得小疯子有眼不识泰山,脚步不曾缓过,乔敏儿气不过地追上前,用力拉住楚夜语纤细的臂膀,“你这个小疯子也不想想自己是寄人篱下,敢跟我耍大牌啊?真正的大牌在你面前,张大你的眼看清楚!”小疯子那身吹弹可破的肌肤教她见着碍 眼,顿时紧掐不放。
夜语见状立刻推开乔敏儿,这女人太低级了,以为她真的精神不正常就想欺负她, 跟阿彩一个样。
“你敢推开我?你以为你在推谁?我是乔敏儿啊!”乔敏儿脸色大变,以食指指着夜语的胸口,张牙舞爪的,活像要把夜语生吞活剥。 夜语避开乔敏儿的食指,再次赞扬任天杰的“好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