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找出为何会觉得她对段逸轩动情的原因,因为段逸轩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从前她没跟多少男人接触过,他既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理所当然她对他会多了些期待与喜爱,所以就以为自己对他动情了,原因简单得很,换作其它那些阿猫阿狗的男人成了她的第一个男人,她也会以为自己动情,所以段逸轩在她心底不是特殊的,他与其它男人一样,没有特殊意义!
袁红绡不断的想些自己没对段逸轩动心的理由,殊不知她愈是否认,愈表示她真的爱上段逸轩了,不然她为何要拚命否认、排斥?
待袁红绡在心底又想了些有关段逸轩的缺点来满足自己,心情终于好过些后,忍着下半身的酸疼下床。
天!昨夜她过度放纵了,惹得今日要教人看笑话。
所幸段家堡的人很少到她这偏僻的楼阁来,除了定时为她送饭菜的侍女外,没人会踏进一步,否则让人瞧见她颈子上连衣衫都掩不住的吻痕,岂不坦白告知众人昨夜地做了什么好事。
昨儿个喝的梅花酿令日在她脑子里作乱,惹得她头痛欲裂,穿好衣衫,摇摇晃晃踱至桌边坐下,手肘支着沉重的头部,拧着眉,眼角瞧见桌上摆着一盅不知是药还是汤的器皿,地想也没想,拿起便往嘴里灌。
扑鼻难闻的味道让她差点吐出口中的汤药,强忍住咽下,霎时头部的疼痛锐减,约是有人知道她宿醉,特地留下醒酒药给她。她闭息一口气喝光醒酒药,不愿多想唯有段
逸轩晓得她昨夜喝了梅花酿,这是他体贴命人送来的。
而另一边在清晨才回房的段逸轩自回房后,保持立在窗前的姿势直到朝日升到半空中都末普更改过。
一夜激情并未带给他多大的影响,他仍旧是精神安定,仿佛昨夜的事与他无关,他是待在房中休息。
其实他的内心激荡不已,离开袁红绡诱人的娇躯后,他的头脑得以清醒思考她异样的表现。她绝非喝醉!由她清明的眼他可以肯定,就算她喝醉了亦不会是酒后乱性之人,那她为何会一反常态地对他投怀送抱?
昨夜的欢爱造成他心底绝大的震撼,甚至在他的心湖掀起一道道涟漪,他从未如此投入过,从未如此爱恋过一个女人的身躯,连沛儿的娘都不过是他传宗接代的对象,袁红绡竟能让他倾其所有温柔以待,他无法再否认他对袁红绡的感觉与其它女人是不同的,她是特别的!
昨夜是他头一回破例整夜消磨在一个女人的床榻上,通常欢爱一次过后,他使拍拍屁股走入,从不留下做第二次、第三次或更多,而衰红绡竟让他痴恋的与她留在榻上,最后他甚至舍不得离开她,想搂着她一道入睡,当那个念头涌上脑际时,他震惊了!当下舍弃封她的喜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该受限于一个女人!当初明明是针对她不屈服的个性才强抢她回段家堡,何时对她的感觉有异?
思及先前布下的线,可怕啊!他居然没想过对她的占有欲会是如此强大,为了确保她在离开他后,不会有别的男人成为她的人幕之宾,他故意斩断她的生路,使她在离开他后逃脱不了被江湖人士追杀的命运,他疯了不成!
不过是个女人,他何必在意,没了袁红绡,随时会有别的女人递补上来,他为何要那样做?别的女人离开他后有了新情人,他从没在乎过!为何独独袁红绡成了例外?为何事情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他爱上她了吗?当然没有!对女人他向来只有要或不要,但没有爱,可能袁红绡与其它女人鲜少有共通之处,让他一时乱了分寸不知所措,过一阵子,再过一阵子!他肯定能不带感情、毫不后悔地撵她离开段家堡。
是的!再过一阵子,一阵子就好,那时候袁红绡之于他不再特别,她会和其它女人一样成为过往云烟,不具任何意义。
曾经是无比亲密的个体,在激情过后纷纷为自己找借口,硬是不肯面对心扉已为对方开敓、软化的事实。
袁崇武率着少数弟子风尘仆仆北上,与四徒弟会合,其余的弟子被他留在袁刀门处理可能临时发生的事务。
一路上他看周人性的贪婪面,为了权势、名利,岳掌门与楼宇凡正面冲突,零星的大小战役各有胜负,可悲啊!袁崇武认为无论最终是谁胜了,实质上只是败得较不难看,为了逞一己之私而害死信任自己的人能风光到哪儿?
他很庆幸早在两年前即因翠袖的事而醒悟,使他不再汲汲营营,否则令日门下的弟子也要丧命在他手中。
不想再看熟识的朋友遭名利蒙蔽的可憎嘴脸,所以他带领着弟子们尽量挑江湖人物不走的小道,避开可能会遇上的多方对峙。
行行复行行,到达兴隆客栈,他特地向掌柜的求证岳掌门所言是否属实,令他感伤的是掌柜的与店小二指证历历,连红绡的模样他们都能生动的描绘出来,迫使他哑口无言,难道红绡衮的沉沦了吗?思及此,他感到心悸。
不!他相倌红绡不会那样做,这就像曾子杀人的故事,他不是曾母,他要当面向红绡问清楚,只要她否认,便可推翻别人的谣言。
袁崇武含着悲伤领着弟子赶路,或许他可从杨朝翔口中获得些蛛丝证明红绡的清白,日以继夜辛苦赶路,可怜天下父母心。
好不容易终于和杨朝翔等人会合,杨朝翔并不意外师尊会亲自赶来,因为红绡是师父的爱女。
“朝翔,你们找得如何?”进入休憩的客栈,袁崇武不急先喝口茶喘口气,劈头就问。
“断了消息。”杨朝翔疲惫的摇摇头,他们一路追赶,除了段逸轩曾在兴隆客栈露过面外,其余消息一律打探不到,害他们差点以为段逸轩带着袁红绡消失了。
“怎么会?!”杨朝翔的话如五雷轰顶打在袁崇武头上,他傻了。那么大个人且又是四人同行,竟只留下一个痕迹供他们追寻,而且还是刻意留下来昭告世人用的。段家堡真实的位置向来成谜,想在短时闲内找出来无疑是痴人说梦。他可怜的宝贝女儿啊!
“朝翔,你对红绡与笑阎王在兴隆客栈的事清楚吗?”关在房褽,四周唯有袁刀门忠心的弟子们,袁崇武情急,顾不得颜面地脱口就间。
“我们也是从掌柜的与店小二们口中探知的,可是那不像是红绡会做的事,以她的个性绝对不可能,我认为有可能是笑阎王使计逼迫她。”思而想后,杨朝翔仍是站在师妹那一方,若红绡会受笑阎王吸引,想同他亲热也会择个无人的地方,哪会当众表演坏了名声。
“没错!”同仇敌气的袁刀门弟子们异口同声道。
试问一个十几年都冷冰冰的人,怎会突然变得热情如火?根本不可能,不是有人存心造谣,便是有人恶意陷害。不管原因何在,都不能阻绝他们救红绡放火坑的决心。
袁崇武安慰的直点头,不愧是他的好徒儿,比他那两名不肖弟子要有情有义多了。
“师父,弟子打探过了,段家堡应该就在这附近,我们每日努力的寻找,说不定会好运地找到。”杨朝翔试着给予众人倍心。
找人所具备的要件除了要有毅力外还得有信心,若没了信心,徒剩毅力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