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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晓得他是我爱的人。”她无所谓道。

  她的回答让桂婶气的想狂吼出声,可惜桂婶是个哑子,否则整座佑羽居都会充满桂婶的不悦。

  “他可有告知你他的真实姓名?”关于这点桂婶笃定那刺客对段戏羽是绝口不提,因为那人绝不曾透露线索让段戏羽派人去查。

  “有!他说了。”

  桂婶怔了怔,没料到事情会出乎意料之外,那男人居然敢说出真实姓名,莫非他不怕人查?这人未免太狂傲了!爱上狂傲的人对段戏羽不是件好事,她适合与老实爱妻的人在一块儿,平平稳稳过完一生,而非将一生痴恋执着于不该的人身上。

  “他姓啥叫啥?”桂婶要找出他来,将他的名号飞鸽传书给堡主,让堡主以最快的方式解决掉那男人。

  “对不起!我不想说。”段戏羽清楚当桂婶得知刺客是楼阙后所会采取的手段,不愿纷纷扰扰的事端找上楼阙,所以她选择绝口不提。

  她的固执让桂婶直摇头,她不晓得为何段戏羽会如此坚决去保护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难道非要等到受了伤才哭着悔不当初吗?

  “对不起。”段戏羽噙着浅笑不住的道歉。

  你会后悔。桂婶的无奈深深的表露在缓慢的手势中。

  “我不会,永远都不会。”嗓音虽软却万分肯定。

  再次的,桂婶摇头了,为了劝服段戏羽,心力交痹得到的回答是始终如一,看来,唯有段戏羽才救得了自己,旁人只有干著急的份。

  不过她亦非坐以待毙之人,从今日起,她要守在段戏羽房内严加保护,让那人再也接近不得段戏羽半步。

  当然在住进段戏羽房内的前一步是,她要速速修书至段家堡给少堡主,催促少堡主迅速起程来带回小姐,以免造成无法挽回的憾事。

  ※ ※ ※

  在桂婶严密的监控下,段戏羽如被困在大牢中的囚犯镇日不得自由,睡过一觉后,沮丧带渴望的眼眨巴、眨巴望着窗外。

  唉!也是她尚在发烧中,才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桂婶待她好,她何尝不明了?只是这好已成了无形的枷锁锁住了想高飞的身子,在桂婶日夜监控下,思念楼阙的心不曾改变、动摇过。她仍念他念得紧。

  不知他是否地想着她?

  泛着柔光的眼望着床顶,透过爱恋的双瞳看见的是楼阙的脸,痴爱盈满心间,嘴角终漾起幸福的娇偌。

  桂婶一直注意着她的一颦一笑,见她喜上眉梢,眉头揪结得更深了。下午已飞鸽传书简洁的告知少堡主有关小姐爱上一名另有所图的刺客一事,待少堡主看完风尘仆仆赶到后,少说要十天:这十天非常重要,不能出任何差错,一有差错恐会酿成大祸,所以她拚了命十天不眠不休都要看住小姐,否则就太对不起堡主与夫人。

  段戏羽已用完膳喝下汤药,桂婶不容她再勾起对刺客的思念,凝着脸要她闭上眼休息,让身体快点好转。

  段戏羽明白她的事带给桂婶多大的冲击,不好再为难桂婶,乖乖的合上眼休息。

  桂婶满意的为她盖好被,外头她让八名大汉分别守着门与窗,除非刺客有飞天遁地的本领才有办法闯进来,不过房内有她坐阵,虽然她技不如人,但或许能在打斗中让小姐看清刺客的真面目,转而死心。

  所有事桂婶策画得好好的,就等刺客亲自送上门来,让她拆穿对方的真面目。

  谁知刚为段戏羽盖好被,双手尚停留在半空中,却被人暗算点了睡穴,摊在椅子上梦周公去也。

  楼阙的来无影去无粽根本让他们防不慎防,连同外头八名大汉都着了他的道,呼呼大睡。

  楼阙带着一朵沾着夜雾的桃花来看她。

  在他初立于床畔时,段戏羽心有灵犀马上睁开眼,因手肘撑起身,欣喜迎接他的来访。

  “你来了。”唇瓣的喜悦是藏不住的,美拌闪烁着雀跃。

  “是的!我来了。”楼阙坐在床沿,温柔的将含露的桃花插在她的耳鬓,真个是人面桃花相映红。一时情绪激来,忍不住冲动,展开宽广的胸膛将她纳入怀中,闭上眼垂首吸着由她身上飘出的淡雅清香,幽香沁人心肺如同清泉冲刷疲惫至极的心灵,一扫久积心间的尘埃。

  段戏羽爱娇的窝在他怀中,再也没有离开的意念。今夜他的出现带给她无限的快乐,苦闷的相思方得解药。

  “你知道我在等你?”细语轻喃,小手紧抓住他的衣襟,想紧紧抓住他的人与心。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夜我想见你。”闭着眼轻琢柔细的发丝,低沉的男性嗓音紧紧箝住她的心。

  “所以你来了。”他一出现,教她肉体上的病痛立即消失殆尽,早忘了她还在发烧。“没错!”她好瘦!瘦的彷佛随时会消失般,迫使他不得不以双臂狠狠搂抱住她,紧紧抓住她渺小的存在感。

  炽人霸气的拥抱让她呼吸困难,可是她不在意,她喜欢在他怀中的感觉,一丁点不适可以忍受的,是以没要楼阙放开些力道,佯装她是楼阙珍惜的瑰宝。

  “桂婶她没事吧?”眼儿瞄见摊在椅子上的桂婶,猛然想起房内不是两人世界,她居然胆大到当着桂婶的面投向男人的怀抱,虽然桂婶没看见,她仍觉得有些辜负桂婶对她的期望。

  “她被我点了睡穴,可一夜好眠安睡到天明,就算你在她耳边大吵大叫也吵不醒她。”他可没兴趣让桂婶对他横眉竖目,所以让桂婶安眠是最好的方法,既不碍眼又不会妨碍到他。

  段戏羽安心颔首,静静倚着他,试着去忽视对桂婶的愧疚,诚如先前所言,她对楼阙的爱恋过深,根本无法昧着心不去想他、念他,甚至是离开他。

  极其不愿去想最终他俩的结果会如何,只愿好好把握现在。

  “这是什么?”深吸一口气,仔细将她的馨香刻画在心板上才睁开眼,她双腕上的白玉环马上吸引住他全副的注意力,轻执起她的左手腕好奇道。“这是我爹送给我娘,后来我娘又转赠于我的白玉环,据说它能保护它所认定的主人,而我就是它目前所认定的主人。”她笑盈盈介绍着富有传奇色彩的白玉环。

  “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言下之意,楼阙认为她的说法是无稽之谈,屈屈一对白玉环能保护人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若他执剑抹向她纤细的颈部,她能不立即头身分家吗?

  楼阙轻蔑的撇嘴讥笑。

  “表面看来如此,可是它却坚硬无比,任天下宝刀利剑都无法伤它一分半毫。”

  “哦?”楼阙依旧抱持着怀疑的态度,眼见为凭,除非他亲眼见识刀剑皆无法摧毁白玉环,不然他是不曾相信讹传的。

  “这是真的,你别不信。当年我娘曾持着弯刀欲砍断它,结果白玉环仍旧完好如初,这不就证明了它坚硬无比吗?”急着为白玉环神秘的色彩作证,令她的热度上升,红颊更为炫目了。

  “你病了?”楼阙后知后觉发现她的脸部呈现不正常的红潮,不再有心思去理会无意义的白玉环,略拧眉头问。

  “一点小发烧,不碍事。”笑着摇手,要楼阙莫担心。

  “你的身子太虚弱了,昨儿个夜里我送你回来后又渡了真气给你,没想到今日你仍不争气的病了,真不知你打小是如何走过来的。”身子虚弱至此,让他不得不佩服段逸轩与袁红绡,没有他们殷勤照顾,她哪有木事活到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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