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太爱斗嘴了。”自从两方知道彼此的底细后,华枭没有一天不见他们俩不吵架的,他们好似一日不吵就会浑身不对劲的模样,让他见着也懒得阻止,只好随他们去了。
“不是我爱和他斗嘴,只是我们看对方彼此都不顺眼。对了,你准备拿司马射如何?我相信他没得到螭龙玉锁绝对不会死心,不如我帮你保管好了。”她贼兮兮地笑着,算计着他的螭龙玉锁。
“谢谢你的好心,我会自己保管得很好。”他咧嘴皮笑肉不笑的回应。开玩笑,现在让她拿走螭龙玉锁不就没戏可唱了,他可不会那么笨,他还要拿它来诱哄她的真心呢!
“啧!”计谋失败,挺俏的鼻翼拧了拧,不好玩,本以为华枭会傻呼呼地上她的当,结果他依然精明得很。
“至于司马射,我明白他是不会死心的,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要来便来,呵!”华枭压根儿没将司马射放在眼底。
“假如他又派出大队人马执枪杀过来咧?”她挑挑眉,人是血肉之躯,随便几颗子弹,就可以送人魂归西天,他怎能看得如此潇洒?“到时你再以你的飞刀来救我吧!”他不介意让她再来次美人救英雄的戏码。
“飞刀也有用尽的时候啊!”她白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何不在她面前逞英雄气概,男人不该都是那样的吗?
不过和他相处的这段日子以来,她渐渐发现,他和她所认知的男人是不同的;他不似表哥般斯文,他成天嘻皮笑脸,他甚至不介意让她救,这种感觉……说实话并不赖。
“那就任人宰割喽!”他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像是不把生死当一回事,也不把对手放在眼底。
“我从没看过要任人宰割的人会笑得那么开心。”
“因为有你作陪,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心甘情愿。”再恶心的话由他口中说出,好似都变得再自然不过。
“谁要陪你啊!”嘴上是这么说,可心底却是喜孜孜的,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不会让司马射的人动他一根寒毛;不过她是想太多了,毕竟他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她都打不过他了,其他能赢得了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她急什么!?
“我知道你会,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落荒而逃。”不战而逃不是她的个性。
她扁了扁嘴,想反驳,要他别太相信她,偏又觉得他的信任让她的心盈满欢喜之情。他就这么信任她?尽管她是封家派来取得螭龙玉锁的人,他还是信她?他可知他的信任,会使她产生想紧紧抱住他的冲动?
这就是爱情了吧!她想。
不管从前她为自己未来的对象预设过多少条件或想像,但喜欢就是喜欢了,所有条件、想像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一颗真诚的心。
华枭温柔的望着她害羞的小脸蛋,眼中盈满爱意,他从不会逃避感情,爱就是爱了,没啥好逃避、拒绝的。
两情缱绻交融,使得狭小的车内充满浓浓情意。
车子平稳行驶,华枭眼角余光透过后视镜突然发现不对劲之处,他神色一凛;正襟危坐。
“怎么了?”秦舞狐察觉到气氛不对,开口问。
“我们被跟踪了,应该是司马射派来的人;别回头看,假装我们还不知道。”华枭嘱咐她。
“该死!他们真像一群打不死的蟑螂。”低低咒骂几声,她机警地取出怀中早已准备好的银色小飞刀。
哼!既然他们不在乎身上多几道刀痕,她就成全他们。
“你坐好。”该死!他不该让她跟出门,这下可好,又将她扯入危险之中,虽然先前他嘴上说要她保护,但实际上,他却不这么希望,他要的是她能平平安安的,别让司马射的人伤到。
“我知道,你放心。”她不管他心底如何想,也不管他比她厉害多少,反正她就是不会让司马射的人得逞。
“小狐狸。”
“嗯?”她抬头看着他,知道他有重要的事交代。
“保护好你自己。”这对他而言就是最重要的事。
她怔了怔,没说话。原来在危险的时候,他所想到的人会是她,所关心的人是她,所在乎的人依旧是她——
这就够了!
“回答我!”见她不语,他逼她回答。
“知道了。”她笑着回道,说点善意的小谎言应该不是大过吧!呵!从华家大宅出来到华枭公司的地方有一段距离,而这段距离正巧是人烟稀少的山路,既可嚣张逞凶,又不会惊扰到其他人,司马射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要他的人埋伏在此。
原本在后方悄悄跟踪他们的车,见四下无车无人,慢慢加快速度靠拢过来,已不怕被他们发现。
“他们愈来愈嚣张了。”透过后视镜,秦舞狐发现他们嚣烈的行为,忍不住抱怨;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手下,看来那司马射的人品也不会高尚到哪儿去。
华枭自是也留意到后方的车逐渐紧靠过来,他以左手掌握着方向盘,以最平稳的速度行驶,右手则由怀中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
秦舞狐万万都没想到他身上会带有枪枝,她还以为他没将司马射的人放在眼底,因此什么都没准备……原来是她太低估他了。“既然对方带枪,我总不能坐以待毙,你说是吗?”话语中带着笑意,可那并不是平日温柔的笑,而是带着阵阵寒意的笑。
看来是不容许司马射再嚣张下去了。
“我绝不怀疑你会用它。”晃了晃手中的银色小飞刀,基本上,他们两个的武器还满搭的,呵。
“砰!”一声巨响,整个车身遭受撞击,打滑出去,但华枭很快就控制好车速,没顺如后方的心意。
“坐好。”华枭低声喝令身边的人。
在她尚来不及回应时,刚回复平稳的车身又遭到撞击,歪斜出去。
“可恶!”不小心去撞到头的秦舞狐低咒了声,气得横眉竖目。
她的头因为刚刚的撞击而撞到,一定会肿一个大包,痛死她了。
“你没事吧?”他关心问。刚刚再次受到撞击时,他看到了她的头结结实实地撞到前头。幸好她有系上安全带,及时阻止了她的冲势,要不然她一头撞破玻璃可就糟了。
“没事。”现下不是示弱的时候,该是想办法摆脱后方的人的时候,何况此刻的她也没心情扮柔弱,只想狠狠地打击对方、痛宰对方。
正当两人互相关心对方的情况时,后方敌人可不容许他们有时间去浓情蜜意,“咻——啪啦——”后面传来巨大的玻璃碎裂声,车子后方的挡风玻璃已被整个击碎,前方的挡风玻璃则被射穿一个洞,四周的玻璃龟裂开来。
“该死!”她若乖乖的由着对方挑衅,她就不叫秦舞狐!很好,拿枪来射他们嘛!她绝对会不吝啬地适时给予回敬。
雪白小手微微一扬,瞄准目标,使劲射出三柄飞刀,让他们的挡风玻璃也跟着破碎。
华果平稳地驾着车,仿佛完全没受到任何影响,在秦舞狐射出飞刀,将敌人的挡风玻璃击碎的同时,他倏地转身朝后方的敌人连开四枪,分别命中四名追兵的右手,使他们无法再拿枪攻击。
“哇!”秦舞狐见状,忍不住赞叹。他的枪法实在神准,教她情不自禁佩服起他来。
“先别高兴得太快。”他会接受她的崇拜及赞叹,但不是现在,因为前方又出现了一辆没有悬挂车牌的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