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待在家里。”她依然笑得美丽灿烂,扣人心弦的单风 眼勾得人心痒难耐。
“你一个人待在家里要做什么?”太美了!他实在是快要克制不住自己,想要一亲 芳泽,但怕会吓坏美人儿,只好按捺下来。
“一个人可以做的事多了。”
“云姬,请你不要再拒绝我好吗?让我陪你,不管你想做什么事,都让我陪你。” 他要愈挫愈勇,千万不能因小小的拒绝就打退堂鼓,他一定要夺得美人芳心。
“王先生,你的花好了,一共五百元,谢谢。”这次她不再回答,直接将他挑选的 花递给他。
姓王的马上掏出皮夹付钱,接过美丽的花束后,又马上将花束交给她。“送你。”
“谢谢。”早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云姬没有多加拒绝的收下花束,浅浅笑意微微透 露出她的不耐。
不过神经大条的王先生并没有发觉,还自以为潇洒的拨了拨头发,含情脉脉地望着 她。
“让我陪你,云姬……不管海角天涯,都让我陪你,好吗?”够深情、够动人了吧 ?
真是够了!这家伙居然把肉麻当有趣,她动怒的想一巴掌挥上他那张讨人厌的脸, 但她并没有付诸行动,理智告诉她,在这里,云姬是个好脾气的女人,没道理会气提直 接动手赶人。
忍住!千万要忍住!
她是云姬,若不想引人注意,最好别把姓王的打得屁滚尿流,犯不着为了这种讨人 厌的家伙而泄漏自己的行踪,不是吗?
“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不需要人陪,谢谢你的好意。”这话回得够呕了, 但已是最为婉转、客气的了。
“云姬,你再考虑、考虑,好吗?”王先生一个冲动,大掌探出就要握住她那雪白 的小手。
结果柔嫩的小手尚未碰到,就吓得缩了回来,因为她正巧拿了把剪刀在手。好险! 好险!幸好他的动作够灵敏,差点就被尖锐的利锋给刺到,王先生吓得冷汗直冒。
“对了,王先生,你刚刚不是说约了客户吗?恐怕你要迟到喽。”她巧笑倩兮地扬 着手中的剪刀提醒。
“啊!糟了!我都忘了。”他忙看了墙上的钟,大叫一声,匆匆忙忙往外奔。
“我明天再来看你。”
“好,王先生请慢走。”她含笑目送他离开。
在王先生疾奔的身影后方,忽然一道银光急闪而过,只见银光急速闪过后,王先生 便结结实实的跌了个狗吃屎。
他惨叫一声,狼狈的跌趴在地上,好丑。
“王先生,你没事吧?”惊讶的娇呼声传来,地忍住笑意问道。
“没……没事,不要紧,只是……嘿!不小心跌了一跤,我没事,你放心。”
事实上,王先生疼得要命,可在心上人面前,说什么他都不能让自己显得太蹩脚, 都已经在她面前跌得这么难看,又怎能在她面前哀嚎!?所以他故作坚强地爬起来,勉 强自己挂满笑容朝她挥手道再见。
痛呀!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他的左脚笨得去绊到右脚吗?嘶……好痛。
在王先生一拐一拐离开后,云姬扬着满意的笑容,轻抚重回腰间的银链,下回他再 这么死缠着她不放,她保证,绝不会只让他跌个狗吃屎这么简单!
美丽诱人的单凤眼盈盈透露出邪恶的光芒,与她平日美好、和善的形象大不相同。
“云姬,刚刚王先生来过啊?”欣欣花店的老板娘林文欣好奇地问,刚刚在店前不 远处看见王先生一脸痛不欲生的模样,该不会又是被云姬给拒绝了吧!?
“是啊!欣姐。”林文欣回来,云姬马上端出一张乖巧的笑脸来,让人无从怀疑起 。
“你又拒绝他了。”自从云姬到她店里来上班,相同的戏码她已经连看两年,也看 出心得来,云姬对所有追求她的男人,不论条件好坏,一律不接受。
云姬耸耸肩,笑了笑。
“你啊,如果有好的对象,可要好好把握,不要完全不给人家任何机会。”像云姬 条件这样好的女人,多的是追求她的人,重要的是她得看上眼才行。云姬的心?
“我会的。”相同的话题,林文欣已经跟地说过不下千百次,而她则回以相同的答 案。
“你又来了!只会敷衍我。云姬,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林 文欣受不了的翻翻白眼,然后很好奇的低问。
“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云姬一愣,陷入深思,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脑海中不约 而同浮现两张男性脸孔,一张已模糊不清,只约略记得对方充满侵略、霸气的笑容;另 一张则是再清楚不过,她可以详细述说出对方每一记斯文的笑容,她甚至可以清楚描绘 出他的每一寸肌肉,他的一切、一切她都再清楚不过,但,她只是利用他,从未喜欢过 他不是吗?可为何事经两年,她仍旧可以清楚记忆他的模样?
是对他依然存有愧疚吗?不!不会的,该还他的,她都还了,再也两不相欠,她为 何还要记着他?
最想遗忘的人是他,偏又紧紧记忆着,每当抬头看向满天星光时,就会又不由自主 的想起他来,想起他温柔的低语、温柔的抚触,以及她说……爱他的话……天!
她到底是怎么了!?
“哈!被我抓到了吧?”林文欣得意地轻笑,一副逮着她发呆的模样。
“什么?”她不解地问。
“我早就猜到你心底绝对有人,你一定不知道,你刚到我花店来时,神情有多落寞 。”林文欣一直猜测云姬是被心爱的男人给辜负了,才会逃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
“是吗?”经由林文欣提醒,她不由得想起两年前她走得有多狼狈——在跑车冲入 海中的那一刹那,她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死去,但偏觉心有不甘,她不愿死得那么难看、 死得那么落魄,所以她拚命的游,游离跑车,她心知桥面上有,刻意不让人发现她没事 。
司马家的人要找她,封家的人也要找她,两边都曾是她的归属,却都遭到她的背叛 ,没有一方可以再容得下她,想要活命,她就得离去,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所以她毅然决然选择离开,改名换姓,到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云是她母亲的姓氏 ,姬是父亲的姓氏,她将两个字结合成新名字,不让本名重现,启人疑窦。
她曾偷偷跑回家看父母的情形,为了她,他们苍老许多也憔悴不少,她对不起父母 ,但事情已经做了,唯一可以弥补的是别再替父母惹上麻烦,是以,她没让父母得知她 仍活着,她不要他们再被打扰。
她知道封家的人还在找她,找她做什么?他不是已经得到螭龙玉锁了吗?为何还要 执着找到她?
她想不通,着实想不通。
“云姬,你听我一句,不要再想着伤害你的男人,你该选择爱你的男人。”看她似 陷入往事,林文欣忍不住提醒她。
“那被我伤害过的男人呢?”她缓缓道,脑海中出现的是他那张好脾气的俊逸脸庞 。
在别人面前他或许是个高洁、恍若圣人般的男人,可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很男人 的男人。
“被你伤害的男人?呵!你怎会伤害人呢!你想太多了。”林文欣压根儿不信的轻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