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沧海对她的态度,是否她可以猜测为因她与宫穹魈而起,或许她真是对宜穹翎动过心、用过情,杜沧海才会那般气愤。
“在想什么?”见她久久不语,他问道。
“没,我只是在想我离开庵院,师父和师兄们一定都急坏了。”连忙找个借口,不想让他知道她想起杜沧海来,而在借口一说出后,她才想起自己走得太任性了,连声交代都没有。
“让他们去急吧广旁人急与不急。皆与他无关,他所要关心的是所爱之人,他是自私的。
“这样可不好,她们会以为我跟你……”说到这儿。虞丝萝蓦地住了嘴、羞红了脸。
“她们会以为我带你‘私奔’去?!”他笑着接她的话,是故意逗她。
“你……别这么说。”“私奔”两个字造成绝大的效果,她的脸红得如绽放中的莲花,粉粉嫩嫩惹人心怜
“一个男人不顾一切,闯进庵院里带走心爱的女人,的确是私奔,不然你认为是什么?”见她因害羞而变得如此美丽动人,他更是恶意地逗着她。
“你……别再说了。”他愈是这么逗她,她愈是觉得不好意思,在众人眼底,她这么跟他走,的确是私奔,这事儿若传了出去,不只是她的名声俱毁,恐怕她得终生待在庵院中赎罪。
可她不在乎,或许她会为这次的任性,付出一生遭到囚禁的代价,但她就是想随他离开。在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就知道她会随他离去,原本待得极为习惯自然的庵院,也令她觉得快要窒息,她那时才知道在庵院中的她一直是魂不附体的。
“你依然是这般羞怯。”服下忘魂草的丝萝是忘了他,可她的性子仍旧未改变,仍然纯真得教他心怜。
低哺的话语似使光阴回转至两人初相见的情景,红花纷飞,伊人盈盈浅笑,迫使他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将她强行掳走。
虞丝萝的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那速度之快,令她尚不及捕捉,便已消失无踪。
“而我却忘了你。”一个冲动,她不由自主道。几乎已是可以确定五年前的她和他是有所牵连的,但那牵连有多深,就不是她所能知道的,想问他,可却又不好意思,怕梦中曾出现过的片段真实发生过。
那她和他……岂不是真的袒程相见过?!
倏地,嫩颊火速翻冲上两朵红花,教她不敢再细想下去。
“你现在忘了我没关系,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记起我对你的爱恋。”轻抬起她的下巴,他说得极有自信。
他已经倾其所有,全心全意深爱着她,不以为他的爱会成为投人大海的细砂,引起不了半点涟漪;他相信他的爱将是巨石,会在她平静的心湖掀起万丈波涛,掀起她所失去的记忆。
“你这人说话总是这么有自信。”这是她认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感想。
“是的,若没自信,就无需说出口了,况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我对你的爱永不变迁。”
他的告自使她怦然动心,几乎就要忘了她早将他遗忘的事实,以为两人是正在相恋的恋人。
她深深凝望着他,忘了天、忘了地,眼中仅有他一人存在,没有任何人、事、物能在此刻打扰她,使她的目光自他身上游移开来。
“不要这么看着我。”宫穹魈被她看得心神俱动,时间仿佛就此停止。
“为什么?”潋滟带着香气的朱唇轻启,是不懂。
“因为当你这么看着我时,会令我情不自禁想吻你……”最后的话语胶着在这一吻当中。、。。
渴望已久的唇瓣终于找寻到所失去的,深切地贪婪地、激动地、狂热地吻上樱唇。
虞丝萝先是一怔,在她愕然朱唇微启的同时,灵巧的舌头已席卷人小檀口中,像个诱惑者勾引被动的丁香舌,诱之与之共舞缠绵。
她全身像是失了气力,仅能攀附在他身上,任他的唇舌为所欲为,宫穹魈使用巧劲,将她困在怀中,恣意汲取专属于她的芳馨甜美。
好久了!他已经许多年未曾这般亲密地碰过她了,这柔情似水的滋味,几乎令他以为相逢是在梦中,是出于他思念过度的幻想。
可掌中的温度确确实实告知他,这并非是出自他的幻想,亦非是在梦中相见,她是真实存在,且就在他怀中。
虞丝萝知道她不该不知廉耻臣服在他的热吻当中,可她偏就使不出气力来推开他、拒绝他,或许该说她也不想推开他、拒绝他,更可以说她等待这一吻已经等很久了。
她随着他离开慈云庵正代表堕落的开端,所有自小习得的礼教都再也束缚下了她,此刻她只想随着他、随着心意走,不管是上天下海,不管会遭到多少人指点怒骂,她皆不在乎了,不在乎了。
雪白的小手轻轻地、怯怯地勾住他的颈项,使这二吻加温再加深……
小琉在背着小小包袱走在小路上,为了避人耳目,她可是着实乖了好一阵子,让大家误以为她会乖乖地等着爹爹回家,可是乖了多日,她终于还是失去耐性,便开始计划偷偷一个人溜出来找爹爹。
好不容易让她逮着机会,没人守在她身边时,她当然是拿出早就藏好的包袱溜出家门。
她这一走,爷爷、奶奶和大姑姑肯定会急成一团,可她就是想念爹爹嘛!小琉衣在心底暗暗向家人们道歉。
“唉!爹爹说要带礼物回来给小琉衣,可去了那么多天,都没消没息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她不住嘀咕。
小石子被她踢得远远的,她又以脚尖挑了一颗较圆的石子来踢。
“爹爹可知道,小琉衣什么礼物都不想要,只想要……”一声“娘”便在喉头,使她说不出口。
热烫的泪珠凝在眼眶中,她硬是不让它落下。她想念娘,好想、好想,真的想看看她的娘是啥模样,奶奶曾说她一定是长得像娘娘,可惜不论她拿着铜镜怎么瞧,就是想象不出娘该会是什么模样儿来,所以她想亲眼见娘一面,最好是能当面问娘,为何不要她。
虽然爹爹说过,娘娘并非不要她,可事实证明,她小琉衣的娘就是没陪在她身边啊!这样不是不要她,是什么?!
倔强的眼泪终究是没法子忍耐多久,缓缓滚落下来,小琉衣不服气地以衣袖用力拭去。
“我不哭!我一个人才不会伯咧广她大声如是地告诉自己。
不过是头一口独自离家嘛!想前些日子,她不也跟着小姑姑离家吗?现下换成她一个人,也没多大的差别,她相信自己可以找到爹爹的,倘若运气再好些,或许会教她碰上娘娘。
她的娘……不知是否还记得她,而她若真遇上了娘,可认得出对方就是她的娘?
她好怕!怕自己会笨得认不出娘娘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是遇见每一个可能是她娘娘的人就开口问对方是否是她的娘娘吗?
“小琉衣,你要振作些!不会有事的。”敲敲小脑袋。要自己灵光些,千万别泄自己的气。
“好不容易跑了出来,我可不想再回家去。”这一趟出门若没找着爹爹或是遇上娘娘,她可不回去。
“可爹爹是要准备啥礼物给我?”她今年的生日礼物到底是啥,为何爹爹去了那么久?她的礼物会有那么难准备吗?
她偏着头想了老半天,仍旧是想不出来。
“爹啊爹,小琉衣的爹爹,您现下到底在哪儿?”.假如她不快些找到爹爹,要不了多久,肯定会被家里的人给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