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伟来过?”
“你是他的情敌,他当然得来打探你有几分能耐啦!你放心,我为了你可是把话说足,教武伟没胆小看你。”为了替兄弟争口气,他可是把樊珑说得天花乱坠恍若神人降世,当场唬得武伟一愣一愣的。
痛快啊!
“他可有说什么?”
“没有,不过他的脸色难看极了,或许是房姑娘对你的印象很好,所以武伟吃醋来着。”丐帮弟子笑呵呵地揣测。
看来他已经引起房孤绝的注意,否则他不会派武伟来打探有关他的事;这也表示,正面冲突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问题是,两方人马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他可会出手伤她?
他极端不愿与她再次动手,但命运的安排似乎不让他称心如意,他们迟早会再次交手,只是他真的不愿伤她一分一毫。
若换作是房焰舲呢?她是否与他拥有相同心思?抑或是她根本就无所谓,视他为敌人?
“嘿!又在想房家姑娘啊?!我说你再多加把劲儿,她就会是你的了,当然,前提是你得先讨你未来岳父的欢心。”丐帮弟子豪气地揽住他的肩头面授机宜。
“房孤绝……”是了,最大的问题就出在房孤绝身上,若房孤绝没有作恶,他和房焰舲就不会是敌人;但若不是房孤绝作恶,穷其一生,恐怕他也不会受师叔所托来调查此事,更不会遇见她。事情总是一体两面,不论好或坏。
“你别怕,房庄主是个好人,只要你好好在他面前表现,他会欣赏你的。”丐帮弟子误以为他是畏惧房孤绝,特意耠他加强信心。
“每个人都说房孤绝是好人。”他嘲讽一笑,却没人知晓所有坏事皆是房孤绝在背后一手策划。
“房庄主的确是啊!你可别以为我夸大其辞,我告诉你,房庄主做的好事可多了。举凡开仓赈粮,救助水患灾民,维护武林正义,没有一件事房庄主会漏掉,就因为如此,江湖上所有的人才会对房庄主心服口服、钦佩不已。”
丐帮弟子一说起房孤绝的义行是赞不绝口,希望自己终有一天也能做得像房孤绝一样好,一样受人崇敬。
“难道没人怀疑过他在做这些事时,或许背后会有其他动机?”樊泷忍不住提出疑问。
“傻兄弟,初出江湖对人、事、物抱持怀疑的态度是好,但所有人你都可以怀疑,就是不需要怀疑房庄主,他不会有其他企图的,他只是真心想为大家服务,做做好事。”丐帮弟子笑他太多疑。
“有些人的表面功夫就是会做得好到让人无法起疑。”他忍不住话中有话地提醒丐帮弟子。
“是是是!不过你别忘了,我是老江湖啊!双眼所见的事情比你看得要多多了
你听我的包准没错!还有,现在你最需要担心的是如何夺取房姑娘的芳心,至于武伟,我瞧你相貌比武伟来得风度翩翩,他肯定是赢不了你的。”丐帮弟子开心笑道,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樊泷没有回应,仅是苦笑。
“来,别苦着一张脸,我说你没问题就没问题。”丐帮弟子勾着樊泷的肩头,将他拉进破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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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女儿的伤势无大碍后,房孤绝便命令荷儿退下,冷冷地看着女儿。先前在武伟面前,他没有勃然大怒斥责女儿,是给女儿面子,不教武伟看轻她,但这并不表示他会对女儿的举止睁只眼闭只眼。
“你有什么话忘了告诉我吗?”房孤绝扬眉轻问,其语气虽轻,但含有不容忽视的怒火,不容她佯装无事。
“我……昨夜前去找樊泷麻烦,然后……我打输了,和他一同落到悬崖之下。”她试图轻描淡写,不敢让父亲知晓太多。
房焰舲心底是惴惴不安的,她熟知父亲的个性,知晓樊泷已引起父亲的注意;此时,除了减低父亲对樊泷的敌意外,别无其他保住樊泷性命的方法。
“你是我一手教导出来的,他能打败你,可见不是泛泛之辈。”终究是他从小带到大的女儿,他如何看不出女儿内心的想法?
她想保住那小子?!实在是太不应该,也太大胆了,难道她不知道他对她的期望有多大吗?焰舲可会为了那小子而背叛他?
房孤绝不住地猜测她那起了变化的心思。
“我想是他运气好。”她微抖着唇笑道,心底不住发麻。她的脸上是否出现不该有的情绪,而让爹看出端倪来?
他失望地看着女儿。“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女儿,你心底在想些什么,我纵使无法猜出十分,至少也能知道个七、八分。”女大是不中留,但此刻不是她将心向着外人的时候。
“我……”
“你想护着他,是不是对他动了心?”房孤绝打断她的话逼问。
“没!我没有!”她用力摇头。怎么可能,她怎会对樊泷动心?她可是冷血之人啊!
“是吗?”事实已摆在眼前了,房孤绝显然不信她的说词。
“是的,爹,你要信我,他又没什么好,我为何要对他动心?”艳红的唇办抖得更厉害,就连嘴角的笑容也显得僵硬起来。
“或许你会觉得他好。”看着女儿不安的表情,房孤绝便知晓了一切。还想瞒他吗?她可以骗尽天下人,却骗不了一手将她带大的父亲哪!
“怎么可能?”这回她抖得更厉害了,目光退缩的避开父亲,不敢坦然直视。
“好,我再问你,他是什么来历?”连武伟都打探不到,可见他的确相当神秘,现在唯有焰舲可能晓得他的底细。
“我不知道。”她摇首,从未想过问他的来历。
“真不知道还是不愿说?”一旦确定女儿是护着樊泷后,对她所说的话,他皆是抱持质疑的态度。
“爹,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没问过他,他也没提。”她拚命的想说服父亲信她。“而且我想他的来历应该不值得我们担心,若是他来历不凡,我们早该听说过他这号人物了不是吗?可我们从未曾听过,由此可知,这人不足为惧。”
房孤绝悲哀地看着她,她愈是想替樊灌澄清,就愈显得她十分可疑。
“你想为他开脱,使我不再注意他?”房孤绝扬扬眉。
“我没有。”
“你有,你的心已经开始浮躁了,相信你也有感觉。”他严苛的指出女儿不对劲之处。
“爹……”完了!她弄巧成拙,先前所说的话,都可能令樊泷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房孤绝双手背在身后,毫不留情地指责她。“你该知道我对你的期望有多大,你是我的女儿,也是我最重要的左右手,而今,我不得不说,你可能会为了一个男人而背叛我。”
“爹,我不会背叛你的,永远都不会。”她惊骇,不明白父亲为何会如此推论,赶忙拉住父亲的衣袖解释。
“你会,为了樊泷你会背叛我。”房孤绝没被她哀求的模样给打动,依旧冷眼看着他细心栽培出来的女儿。
“我不会!”她十分坚定。
“我所有打下来的基础会尽数毁在你手中,你要我如何是好?”要他动手伤害亲生女儿,他是万万做不到,所以,他得逼她做出决定,看是要听从他的指示,还是要选择背叛他?
“爹,到底要女儿如何做您才会信我?”面对外人,她可以冷血无情,但在面对一直相依为命的父亲时,她没有办法;现在,她仅求父亲能信任她,不要误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