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千年古墓小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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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贞呢?她在哪儿?」

  「谁是虞贞?我可不认识。」她的口气不太好,心里颇不是滋味。

  「那么,妳这块环石打哪儿来的?虞贞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急了,冲下床来想问个清楚,却因身体的不听使唤,整个人从床上跌下。

  寻寻将馒头放回桌上,急忙上前扶起他庞大的身躯,天!他可真重。

  「你别激动啊!」她扶他重新坐回床上,顺手拨去他一咱散乱的发丝,看他急切的样子,寻寻竟有些不舍。 「你应该是累了,才会语无伦次。」

  他忘情地搂住她,使她一个不稳,便顺势扑进他宽阔的怀中。

  「不不,我的意识很清楚,这么多年了,妳的样子依然没变,妳是不是还在怨我当年无法保护妳?」

  他浑身微微颤抖着,身体的热力源源不绝,寻寻几乎可以感受到他记忆深处传来的痛,这个男人到底曾遇到什么事?她确定他口中的寻儿并不是自己,但为何他就认定是她,她俩真长得那么像?

  「或者,是徐福说了些什么?让妳不敢认我?」

  寻寻用力挣脱他的强力臂膀,离开他的怀抱。

  徐福,徐福,又是徐福,她已经对这个人名失去了耐心。

  「我不晓得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也不是你要找的寻儿,如果你只是要拿我穷开心,你也应该编个好一点的故事,不是扯出作古千年的人来。」她高声喊道,心想她到底是捡回了怎样的一个怪人?

  「作古?千年?」他对她的话充满了疑惑,也糊涂了,他已搞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死是活、在现实抑或是在虚境?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了。

  两人都没再开口讲话,室内停滞着令人难以喘气的沉重感。

  直到后花园远远传来小韵微急的呼叫,才将两人从各自的思绪中唤醒。

  「有……有人在找我了。」寻寻急急往门边走去,径自代代:「你行动不便,不要随便走动,暂时别让人看见你,我还会再来看你。」

  伸手解开门闩时,她回头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项子忌。」他扬眉回答。

  她点点头,正要打开门,旋又突然折了回来,拿起桌上的馒头塞进他手中。

  「我知道你的手暂时还下能弯,但还是请你辛苦一点,自己想办法吃了它吧!饿死就枉费我所花的工夫了。」说完才又急急出了房去。

  她走后,项子忌定定地发现,这来去之间莽撞成性的小姐,和寻儿竟有个相同的共通点--她们都无法弃人于不顾,就算对方是个陌生人。

  * * *

  「邀古居」里,两个忙碌的人影。

  一个忙着刺绣,一个忙着在旁递茶水好生侍候着。

  「渴下渴?要下要喝水?」

  「不用,谢谢!」

  静默半晌,急切的声音又问:「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三天绣出一床鸳鸯被,我可不能休息。」

  寻寻放下茶杯,伸手环抱住正忙着刺绣的小韵,在她脸颊印了一记响吻,全没个主子样,笑道:「别生气嘛!我们俩可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姊妹,我不靠妳靠谁?而且我跟娘说大概再三天就可以完成了,妳也不想害我被阿爹拆穿吧?」

  昨天晚膳时,她骗爹娘她一整天都忙着刺绣,阿娘一个欣喜,直要求要瞧一瞧,既已骑虎难下,只好求助小韵帮忙了。

  寻寻自觉这项要求对小韵有些残忍,但她实在是没办法,如果她自己动手,更惨!别说是三天,就算三个月也绣不出个鸭子头,更遑论鸳鸯。

  「您昨晚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熬夜一下,也许现在就不必这么赶,妳也不会受伤了。」小韵抚着寻寻包扎得像个小笼包的手指头说道。

  她根本没有对小姐生气,她是心疼呀!瞧小姐一脸熬夜没睡的样子,一定是为了赶着刺绣。

  今早她帮小姐包扎伤口时,那手指头不知已肿得像什么似的,瞧那口子,根本不像被针扎的,一定是被剪子剪的,她每天都是那么小心翼翼地怕小姐受伤,没想到……一想到此,她忍不住自责地红了眼眶。

  小韵对她好得没话说,让寻寻好生感动。

  她知道小韵对她的手伤误会了,心里头正难过得紧,但,只能将错就错,她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昨夜的「丰功伟业」吧!

  不能说,不能说,打死都不能说!

  「反正这三天妳什么杂事都别做,晚上也别回『仆仆圃』去睡了,只需专心待在我房里赶工就行了,其他的事就由我来打点。」她打了个大呵欠。

  事实上,她是怕苏大婶若看见小韵在刺绣,到阿娘跟前多嘴去,那岂下是全毁了?

  「没关系,我还是可以做别的事,小姐您要不要再去睡一会儿?补补眠。一 「我精神好得很。」说完马上又打了个呵欠。 「我在一旁看妳绣。」

  小韵叹口气,低头继续刺绣。

  寻寻在旁以手托腮,无聊得直想打盹,她无意识地盯着几上的小糕点,脑中逐渐浮现一个颇无聊的念头--

  她伸直手臂拿起一块栗糕,开始「努力」地尝试吃它,但,气煞人也,就是吃不到。

  她试了好几回,还是吃不到。

  「小姐?妳的……手,怎么了?」小韵拿针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脸怪异地看她,小姐的手抽筋了吗?

  「没什么,好玩而已。」

  好玩?才怪!这下可不好玩了,手关节不能弯曲根本就无法把食物送到口中。

  她不信邪,又试了一次。

  「小姐……」小韵的语气更担心了。

  寻寻对她笑了笑,睡意全消,心里直担心项子忌是否已顺利吃到馒头?照她试验的情形看来,应该是--还没吃到。

  天!她为什么没早点想到?他会不会已经饿昏了?

  「小姐……妳要去哪?」见寻寻一脸慌张,小韵也紧张起来。

  寻寻将她按回椅子上。「别紧张,我只是去后院逛逛,妳继续忙,别管我。」

  丢下小韵一个人在房里刺绣,她赶投胎似地跑出房去,只担心一件事--

  他到底吃到馒头了没?

  * * *

  辛辛苦苦,连泼带溅,寻寻终于将一盆从厨房辛苦骗来的热水捧到了邵巡的房间,长裙也湿了大半。不过,幸好这热水没到会烫死人的地步,否则照她这种泼溅法,早送去急救了。

  一进门,就看见项子忌正倚着床柱睡着了,她小心地放好热水,扫视了一下房内。

  怎么没瞧见馒头?

  她看看桌子,随后又掀开桌巾往桌子底下瞧个究竟,也没掉在地上啊?

  她望向熟睡的项子忌,直觉馒头一定掉在床上,也没多想,便轻手轻脚地掀开棉被翻找……奇怪?馒头到底跑哪儿去了呢?

  感觉颈项一阵炙热,邵寻寻一抬眼,果然立刻和项子忌的目光紧紧相对,他不知何时已醒,正以深不可测的眼神打量她。

  「馒头……你已吃完了吗?」她若无其事地重新盖好他下半身的棉被,心里直想找个地洞钻去。天!真是羞死人了!他会不会以为她是个轻浮的女子,或是好色之徒?随便乱翻乱看!

  见他点头表示馒头已经吃完,她更加惊讶,完全又忘了男女之间起码的矜持,过去就拉起他的手,试了试他的手关节,还是不能弯,他是怎么吃到的?

  「你是怎么吃那些馒头的?」她好奇死了,她试过好几次都没办法,而且他好厉害,连一点馒头层都没留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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