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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页

 

  “鸳鸯断是什么?”慕容少凌沉声问道。

  巫兰几乎已崩溃,无法应声,喀尔达也僵在原地不动。

  宫缡回答:“鸳鸯断是由数十种奇花异草提炼制成的奇毒,属于淫毒的一种。中了此毒并不会马上发作,然而一旦发作,中毒者会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识,两个时辰内若没有及时解毒,便将气断身亡。”

  慕容少怀一听,立刻向前替曲悠把脉,粗通医理的他面色凝重,朝弟弟点点头。

  慕容少凌看向宫缡。“要如何解毒?”

  “这……”她望了师父一眼,见巫兰点头,才又道:“唯一的方法就是与人成亲,但毒性却会因此转移至对方身上,依然无解;这也是它名为“鸳鸯断”的原因。”

  简而言之,不救曲悠,则曲悠命丧;但要救曲悠,则施救者魂断。

  喀尔达早已震骇得无法反应,但慕容少凌却微微的笑了。一看到他的笑容,慕容少怀可一点都笑不出来,他已经猜到弟弟的心思了。

  “曲悠,我说过不会让你死。”慕容少凌将曲悠打横抱了起来,朝昏迷的她低语,而后便直接往寝房行去。

  “他……”巫兰望向慕容少怀,猜到了慕容少凌的用意,而喀尔达也知道了。

  输了,他输了。

  “不!”喀尔达突然大叫着冲了出去。

  “缡儿,我们走,为师必须清理门户。”巫兰心痛的下了决定。

  原本拥挤的大厅,突然变得冷清,只剩下慕容少怀和啸月两个人。

  “你不阻止他吗?”啸月没料到事情会演变至此,他知道慕容少凌会做什么,但难道身为长兄的慕容少怀要眼睁睁看着弟弟死去吗?

  “我阻止不了他。”慕容少怀苦笑着摇摇头,而后面向啸月,语带深意地道:“如果今天我是少凌,我也会做同样的决定。”

  慕容少凌抱着曲悠走向床铺,小心的将她安置在床上后,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

  “第一次见到你,你活泼却胆小,是你那双纯真的眼睛让我记住了你。”他轻抚过她的眉眼,低低的倾诉着。“后来,虽然你被赶出了玉龙谷,但你依旧没让自己失去那股活力,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决定,绝不让你失去脸上的笑容。”

  他深深的凝视着她的面容,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死。心念一定,原本抚着她面容的大手转而下移至她腰腹处,解开了腰带。

  原本昏迷的曲悠突然低吟起来,她睁开了眼睛,眼神涣散,气息低浅急促。

  “我……好难过……”她皱着眉,痛苦的道。

  “曲悠!”慕容少凌低唤,抓住她攀上来的双手。“你认得我吗?”

  “你?”她神情迷惘,竟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曲悠!”他抱紧她,难以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我……好难过……救……救我……”她哀求着。

  慕容少凌不忍她受苦,于是低首吻住她的唇,她喘着气回应着他,愈吻愈深……

  他蓦地停止。这……这不是他的曲悠!

  她微嘟起嘴,对他的停止很不满意,随即主动靠了上来。

  “曲悠……”慕容少凌心痛的看着她。

  两个时辰内若没有及时解毒,中毒者将气断身亡。

  犹豫中,宫缡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慕容少凌定下心,不再闪躲她的拥抱。

  “曲悠,”他接住她柔软的身子,虔诚无悔地望着她道:“我爱你;而你,绝不能死。”

  慕容少凌不再犹豫的吻住曲悠,柱上纱幔挥披而下,相拥的两道身影双双滚入柔软的锦被中……

  依依恋恋,缠绵缱绻;为伊,终不悔。

   ※  ※  ※

  巫兰与宫缡两人前往追拿佟羚,但佟羚已料到会有这种情况,所以早就想好逃脱之路,两人追了一个多时辰,还无法真正掌握她的行踪。

  “师父,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漫无目标的,我们依然追不到羚师妹。”

  “你有什么主意吗?”

  “师父,我们不如分开追寻。”兵分两路,找到人的可能大些。

  “就这么办。”

  商议过后,两人立刻分开来搜寻佟羚的形迹,终于在午夜之时,宫缡与佟羚在玉龙谷中遇上。

  “想不到你竟然会躲在这里。”

  行踪暴露,佟羚冷冷的说:“凭你,就能擒下我吗?”

  “你错了,不只我一个人。”宫缡望向佟羚身后,“师父也到了。”

  佟羚一震,但她没有回头。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吗?”巫兰严厉的问。

  “悔改?”佟羚讽刺的笑了起来。“对与错,现在都不重要了,反正就算我死,也有曲悠陪葬。”

  “慕容少凌自然会救她。”巫兰道。

  “慕容少凌救了她就得死,他一死,曲悠必然会痛苦一辈子,那对我来说也够了。”佟羚不在乎地道。

  “为什么?”巫兰无法明白。“什么样的仇恨值得你用生命去报复?曲悠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有多深重的仇恨让你不择手段伤害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佟羚神色恍憾的回道。“我只知道,我要她痛苦一辈子。”

  许多事已经不必多说了。从师父的偏心开始,从喀尔达的负心开始,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第十章

  第10章

  巫兰摇摇头,仿佛在一夜之间苍老许多。“你怪师父偏心,但师父对你们的疼爱完全相同,只因曲悠是你们之中资质最差的,所以师父才没有像要求你们一样要求她。喀尔达负了你的感情,你该告诉师父的,曲悠何辜?结果她却付出最大的代价。”

  佟羚怔愣的听着,神情凄侧。“太迟了,师父。纵然您说的再多,也挽不回什么,曲悠无辜,那么我的孩子又何辜?”

  “孩子?”巫兰一震。

  “是喀尔达的。”想起她早夭的孩子,佟羚脆弱的流下了泪。“他说会娶我,却在见到曲悠之后撇下我不管,我的孩子没能活下来,我失去的骨血永远也回不来了。师父,您告诉我,我怎么能不恨?”

  “该死的喀尔达!为师去找他讨回公道。”巫兰气愤的转身。

  “不用了,师父。一切都来不及了,我的孩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如果你早说出来,这一切的事都可以避免。”宫缡开口,“曲悠什么事也不知道,你不该拿她作为报复的对象;如果你愿意说,就算师父不帮你,我也会帮你。”

  “你?”佟羚惊讶的看着宫缡。

  “我们也许不亲近,但十几年的姊妹之情不是假的;我也许冷淡惯了,但却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受苦而不理。”

  “妹……妹?”

  宫缡走近她,将她扶了起来。“对,妹妹。我们二人无父无母,只有师父照顾我们,当然必须彼此互相照顾;只可惜我发现得太晚,否则你对曲悠的恨不会这么深。”若是她早一些发现不对劲,这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你……”佟羚看着宫缡,说不出话。

  “愿意认我这个姊姊吗?”宫缡伸出手。

  “姊姊!”佟羚扑向宫缡,委屈的流下过去所有的伤心。她的不平,只是在于不能得到重视,然而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所需要的关怀,竟是由一向冷情的宫缡所给予。

  巫兰看着这一幕,心中交杂了不舍与感叹。

  “若是师父早些注意到,也许,你就不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了。”喀尔达对佟羚所做的一切,她绝不会原谅。

  “师父!”佟羚抬起头,看着师父体谅的神情,不禁跪了下来。“是我的错,我不该对曲悠做出这么过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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