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呵呵呵……你就这样乖乖地留在这里,六天后我的伤就能复原,而那天正好是闰七月十五,阴门大开,我的力量将会提升至极限,到时,我会带你走,你将永远会是我蒋霸山的人……呵呵呵……我已等不及尝尝你的味道了,蔷薇……”庄玲遥张口,说出来的却是蒋霸山的声音。
“他”把脸埋进黎智蔷的衣裙里,享受着她女性的幽香,非常得意自己想出了这个妙招,他虽然被阙正罡打成重伤,不能现身,但他却能利用两个女人,就轻易地离间了她和阙正罡,并且把他们两人分开,现在只要想办法不让阙正罡找到她,这么一来,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得到她了。
她本来就是他的新娘,这一次,他无论如何再也不会放过她。
至于那个阙正罡,他会在七月十五那天一并将他收拾掉!
正当他自呜得意时,黎智蔷已洗完了澡,走出浴室,看见她趴在她的衣服上,登时全身冒满了疙瘩。
“玲遥……你在做什么?”她心里又毛又恶,疾步走过去,把衣服抓过来。
“我只是闻闻你用什么香水,我也想去买一瓶。”蒋霸山又藏进庄玲遥体内,轻松地道。
“我用的这瓶香水不就是你从巴黎买回来送我的吗?”黎智蔷皱起眉头,心中的疑虑更大。
玲遥究竟是怎么了?才几天不见就变成另一个人。
“是吗?我都忘了。”庄玲遥皮笑肉不笑地站起来,伸个懒腰。
“玲遥,你有点奇怪耶,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黎智蔷关心地问。
“没事,我忽然想到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不安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躲开阙正罡的骚扰。”庄玲遥说着打开她的衣橱,帮她拿出好几套衣服。
“要去哪里?”黎智蔷惊讶地问。
“去我妈朋友的别墅,那里很隐密,不会被人发现。”她将衣服全都塞进一个小皮箱。
“你是要我躲起来?为什么?”黎智蔷不解地问。
“难道你不怕阙正罡施法术又把你骗回去?我这是为你好,你去山上住个六天,等他放弃了再回来。”她说着将一套便服递给她,“换上这件衣服,我们走吧!”
“可是……”黎智蔷觉得自己好象被她赶鸭子上架一样。
“快啦!你不会是还舍不得离开他吧?”
“不,我……”她心中一紧,否认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她对阙正罡的爱就像生了根的树,岂能简简单单就挖除?
“哼,你这样子,只要他又甜言蜜语,你就完了!”庄玲遥斥责道。
“好吧!好吧!我跟你是。”她妥协了,走进浴室换上衣服,就随着庄玲遥下楼。
一上车,她忍不住又问:“那幢别墅在哪里?”
“内湖,很快就到了,等你到那里,阙正罡就再也找不到你了。”庄玲遥对着她阴邪一笑,随即激活车子。
黎智蔷的心陡地拍了一下,没来由地恐慌起来。
会不会是她还没从阙正罡的幻术中醒来?不然庄玲遥的笑为何看起来和蒋霸山有点相像?
她吓得什么话也不敢多问,蜷在一旁,心跳如擂鼓,看着车子疾驰向黑漆的前方,竟有种奔赴地狱的错觉……
第八章
当阙正罡在凌晨时分抵达台北,他打过好几次黎智蔷的电话都没人接,到留下的地址找到她租赁的公寓去。
但是门铃响了半天也没人来应门,他凝神感应,收不到她的气,知道她并不在家,然而问题是,她到哪里去了?
难道她没有回台北,直接回台中老家去了?
这可糟了他根本投有她老家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怀着满心的担忧,他又拨了庄玲遥给他的手机号码,试着从她那里问出黎智蔷的下落,可是她的手机未开机,同样收不到讯号。
这下子他是完全失去了黎智蔷的行踪了!
怎么办?
再过六天就是农历闰七月的第十五日了,他若没在那之前找到她,她将必死无疑。
急冲冲地离开黎智蔷的公寓,上了出租车,阙正罡烦乱地抓扯着短发,首次体会什么叫牵肠挂肚,一旦爱上一个人,整副心思几乎就放在对方身上,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黎智蔷的一颦一笑,她的强悍,她的倔强,她的惊惧,还有她对爱情的执着!
天!一想到她很可能再一次死在蒋霸山的手里,他就心乱如麻。
你到底在哪里?小蔷!他握紧拳头,在心中喊着。
由于毫无头绪,他还去医院看了阙法天,见他仍然毫无意识反应,便沮丧地搭车回到他位于台北的家。
自从他父亲过世后,他母亲就独自一人住在外双溪,他一放假多半会回来看看她、陪陪她,可是像这次这么愁着一张脸回家还是第一次。
“正罡,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不是没放假吗?”正在花园修剪花草的阙妈妈被突然开门进来的他吓了一跳。
“我临时有点事,到台北一趟。”他努力扬起一抹僵硬的笑容,走进客厅。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知子莫若母,阙妈妈马上就发觉儿子的异样。
“没什么……”他在沙发坐下,抬起头,正好看见神龛上父亲的照片,不由得发起呆来。
印象中,父亲总是气定神闲,他真想知道,他有没有过像他这么为情烦恼的时候。
“还说没事?你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好象被人甩了一样。”阙妈妈倒了一杯水给他,一语中的地取笑。
“也许我是被甩了……”他喃喃地道。
黎智蔷不告而别又躲着不见他,想必是气极了,江釆华的谎言显然起了某些作用,要是她真的认定江釆华的话是真的,那他要找到她就更困难了。
蒋霸山,你这妖孽,到底要作恶到什么地步才甘休?
“被谁甩?女朋友?”阙妈妈含笑地看着他。
“不,是我前世的情人……她不见了……”他将脸埋进手掌心,简扼地把和黎智蔷的事说了出来。
“你啊,愈来愈像你爸爸了。”阙妈妈感叹一声。
“是吗?哪里像?”他拾起头问。
“说话的口气,还有通灵的能力。”阙妈妈也不知道阙家有这样的遗传是好是坏,似乎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个通灵的异能者,而这些通灵者都有义务去传承这项异能,服务大众,听说这已是一个古老的传统了。
“口气像?”
“是啊,他一看见我就告诉我,你是我前世的情人,约好要在今生再续一段情缘……真好笑,那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个骗子呢!”一提起陈年旧事,阙妈妈就笑开了嘴。
“是吗?爸也说过这种话?”他也笑了,郁闷顿时减轻一些。
“是啊,不过我一开始一点也不信他,还要他改改这种没营养的台词,没想到,到最后就是被这句没营养的台词给钓上了。”她自嘲地大笑着。
“那你后来又是怎么相信爸的?”他很好奇,若他没记错,母亲原是基督徒,爱上一个拥有中国传统异能的人,怎能接受这一切?
“我爱上他,自然而然就相信了他。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自己也遇到过一些诡奇的事,那种无法用科学去解释的事,你爸爸却用他的方法让我了解真相。”她遥想着过去的时光,心中又有了年轻时的悸动。
“妈,爸的能力真的很强吗?”他忽然想多了解一下当年他父亲的情形与心态。
“我不知道像他那样算不算强,不过他叔叔……也就是你叔公曾经提到,你爸爸的能力几乎超过他,若能好好修行,便能成大器。但是你爸认识了我之后,动了情,就把修行全拋在一旁,甚至在结婚后,能力忽然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