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刑对于他的情妇的所作所?并不知情,他从不过问她的事,更不知道他们会对 外宣称是夜鹰盟的人,但是,事情因他而起,他愿意接受盟规的处置,我认为错并不在 他,所以,仅是要他去把问题处理掉,并且保证日后永不再犯,可以吗?」
「这件事你决定就行了,我没有意见。」阎传羿顿了一下,「如果没有其它的事, 我要开始核对帐册了。」他快要被压垮了。
?什?没有人可以替他分摊一些「重量」?咦!电话那一端的阿杰好象「闲来无事 」嘛!干脆就拖阿杰下水好了。嗯!好主意。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等等,」阎传羿阻止他挂断电话,「阿杰,你待会儿有事吗?」
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没有。」羿哥是不是有什?
事?
「那么过来帮我忙吧!」现在只要有个人能够伸出援手,他就感激不尽了。
「好的,我马上过去。」阿杰二话不说地立即应允。
挂断电话后,阎传羿便又再度投入那一大叠密密麻麻,全是数字的帐册中,但是, 天知道他有没有办法把闻画月的身影摒出脑海。
当他再度?起头来时,是阿杰来了。
「你终于来了!」阎传羿扬起笑,将桌子上的那一叠帐册分成两堆,「好东西要和 好朋友分享,这一堆是我的,那一堆是你的份,咱们各自努力吧!」他说得很是理所当 然,一点也不觉得愧疚。
阿杰疑惑地瞄了瞄面前的一堆帐册,然后再瞟了一眼另外一堆,只那么一眼他就已 经发现两堆的差距甚大,不过,他并未抗议,只是觉得很奇怪,这些帐册在以往羿哥通 常都只需花上三、五天就可以核对完了,这回一反常态多花了两星期,而且还没看完呢 !
「羿哥,你有心事?」
「没有,」阎传羿否认,「核对帐册吧!」
就在他低头准备努力核对之际,眼前又浮现出闻画月的俏模样,他的注意力又被分 散。唉!这一堆帐册不知要看到何年何月何日才能看得完。但是,他并不在乎。
其实这几天他想了许多,虽然画月是魔族人,拥有神奇的魔法,但是,她是很善良 的,从不曾伤害任何人。
分开的这几天,他对她的思念竟与日俱增,强烈到令他几乎无法负荷。也是他该作 一些努力了。
*;*;
*;阎传羿漫无目的地到处乱逛,他不想回去那个没有画月的家。他得想一个理由把 她带回身边来才行,然后让她爱上他。
更何况,她自己也亲口承认她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吗?他以前从不曾有过如此强烈 的情感,这是第一次,恐怕也是唯一的一次。
画月的故乡──魔界在另一个空间,他不知道在哪里,也无法到达,所以,他得尽 快采取行动,免得她跑回魔界去,他就别想再见到她了。
「我要杀了你。」
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自阎传羿的身后响起,他一回神,反射性地旋身?手抵挡,? 那间,他只瞧见一把反射着路灯的刀子一落。
左手的手臂有些麻麻的,似乎不大有知觉了。阎传羿淡漠地撕下一截袖子随意地往 伤口上缠绕了两圈,墨镜后的眼睛精光毕露。
偷袭他的是个女人,手中正握着沾有他的血的刀子,脸色有些苍白。他不记得有和 她结下梁子啊!?什为她要刺杀他?
他来不及想个明白,那个女人便又紧握着刀子朝他刺来,刚才他是心不在焉,疏于 防备才会让她得逞,现在她想要再伤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阎传羿准确无比地出手夺下她手中又尖又利的水果刀,「你是什?人??什?要杀 我?」
「是你害我失去了一切,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的神情十分激动。
他知道了,「你怪不得别人,这是你自作自受。」她是冯刑的情妇。他可以体会她 突然变得一无所有的感觉,但是,他不会同情她。
随手又将刀子扔回她的脚边,阎传羿不再理会她,从容不迫地离开。
不一会儿,他的血便将那一截袖子给浸湿了,她那一刀刺穿了他的左小臂,会血流 如注也是正常的,只是再不快点处理伤口,只怕他会失血过多而死。
*;*;
*;闻画月双眼红肿地坐在房间内,她好想阎传羿哦!可是,她永远忘不了他的落荒 而逃。
在他的眼中,她是怪物。思及此,她不禁又悲从中来,泪水又涌出。
「画月,与其在这里无谓的哭泣,你何不积极地去争取。」画月爱上阎传羿了,任 谁都看得出来,更何况他是她的哥哥。「我相信,他会爱上你的。」画月这么漂亮、温 柔、善良,虽然有时候调皮,但是没有人会不喜欢她的。
「真的?」她吸吸鼻子,眼中再度燃起一小撮的希望之光。
「当然是真的啦!」闻随风笑着替她拭去脸上的泪,「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告诉 你。」
「什?事?」
「阎传羿他昨天受伤了,不过……」他的话才只说到一半便被打断。
闻画月的脸色一变,「大哥,你怎么不早点说嘛!他要不要紧啊?」她的担忧溢于 言表。
下一刻,她的身影已经失去了踪?。
「只是一点小伤,他不会有事的。」闻随风对着空气把来不及说出口的话说完。
闻画月心急如焚地用瞬间移动前往阎传羿的住处,直接出现在他的卧房。
「羿哥,你没事吧?」她着急的语调盈满关怀,轻轻地靠近床沿。
是画月,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阎传羿倏地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果然是他思念已久 的人儿,但是,那双红肿的眸子却令他心疼不已。她是?谁哭泣呢?
此时,阎传羿并没有戴上墨镜,炽热的目光里有压抑许久的强烈情感,全都毫无保 留地流露。「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她胆怯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好将视线停留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是我大哥告诉 我的。」她看见了他缠着厚厚纱布的左手臂。
原来受伤也有好处,这他倒是没有想到,不然,他早就来个苦肉计了。
「你在担心我?」他试探性地问,从以前的黄毛丫头到现在的窕窈淑女,他始终都 弄不明白她心里在想些什?。
她吸吸鼻子,声音中带有微微的鼻音,「我当然担心你啦!只是我怕……「怕什? ?」阎传羿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用未曾受伤的一只手拍拍床沿,「坐下来说吧! 」听到她亲口承认她担心他,他高兴的心情无法言喻,就连伤口处烧灼般的抽痛他也不 在乎了。
「我怕你不想看见我。」闻画月飞快地偷瞄了他一眼,又垂下视线。
「不想看见你??什?你会认为我不想看见你?」他不解。天知道他有多?想见她 一面。
「毕竟对你而言,我是怪物。那一天你不就是被我的原形吓跑的吗?」
「丫头,我不准你那么说自己,不论你是不是人类,在我的眼中你都是画月。」阎 传羿由衷地说,而且,也是他的未婚妻。「我承认,那一天我受到很大的震撼,但是, 并不完全是因?你的情形,还有很多其它的因素。」
「那你不害怕吗?」她又问。
他好笑地反问:「我?什?要害怕?」纵使她的能力惊人,轻而易举地就可以置人 于死,他也不怕。他相信她不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