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平,另一种毒是哪一种?你知道了吗?”魏武额头有些发热,身体开始变得虚弱。
“呃……大哥!那个毒呀……嘿!说实话,小弟对毒的了解,只会比你少,不会比你多,所以你可难倒我了。”江云平苦哈哈地笑道。
“我刚开始就觉得她身上的味儿怪怪的,但没注意,以为只是女娃儿涂的胭脂,没想到是毒的一种,而另一种便是她衣上的毒粉。”
江云平啧啧称奇。“那女人也真奇怪,全身上下都弄毒,真是邪门!”
“尽快查出他们的下落,搞不好和上回京城的商行被砸有关!”树大招风,魏武不是不明白,但若有人敢惹他,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嗯,这不无可能,时间上相距太近了,我会好好调查,现在重要的是怎么解你身上的这个毒!”“找阿义来好了!”阿义是个大夫,向来府里有伤都是由他处理。
“找他,算了吧!他也只能解解小毒而已,对于毒我都比他还了解呢!呀!有了!我有个人选。”
“谁?”
“大嫂。”魏武直瞪着他。
“她?你别开玩笑了!”
“谁在跟你开玩笑!你那个妻子,可是学过医的,别小看她了。”江云平没好气地开口。
“是吗?”他根本不相信!
“我叫她来一趟。”江云平如一阵风地冲出去,魏武身体尚未复原,也拦不住他,便由他去了。一个娘们会医术,这他可是大大的怀疑了,突地心中一痛,他心知不妙,看来毒开始在他体内发作了。
唐棻在护卫的保卫下毫发无伤,打斗结束后,她帮忙阿义替受伤的人上药,上到一半就被江云平急急地拉走。
“作什么?”“大哥中毒了。”唐棻停下脚步。“你是说魏武……他受伤了?”
“对!我和大哥都解不出来,阿义只会外伤,对于毒没啥研究,我看只能把希望押在你身上。”他着急地道。
“他……还好吧!”“我不知道!我已帮他解了一个毒,但他身体现在很虚弱。”
“噢!”唐棻有些担忧地跟上他的脚步。
没半晌,她第一次踏进了江云平的住处,不久,她在进门后便看到一个身影躺在床上,她有些迟疑地站在门口,却没有前进。
江云平来到床旁,看到大哥的脸色愈来愈惨白,骇得连忙喊:“大嫂,快点呀!”“喔!”唐棻一步一步地踏过去,当江云平退了一步好让她诊治时,唐棻视线本能地看向她丈夫的脸,这一看,她吓得松掉手中的医箱,一副不敢置信地瞪视着他。“是他!这怎么可能?”
江云平和魏武都被这个声音吓到,两人同时回过头看向她。
魏武却是又惊又喜地看着她,“她”怎么会来了呢?
唐棻一时情绪乱得很。“他”就是她的丈夫!怎么会如此!江云平有没有弄错了!
江云平见魏武胸口痛得闭起双眼,急得开口:“喂!你再这样看下去,他就挂了!”
唐棻被他的话吓得倒抽一口气,直奔到床前,无暇顾及两人之间的私事,立即替他把脉。
她一言不发却直皱眉,令江云平迫不及待地问:“如何,可不可以治?
“魏武有些头昏眼花,而她坚定地回答道:“这种毒我没解过……不过我会尽量的!”
“什么!”江云平快昏倒了。没解过?
“我可以暂时制止他的毒发,不过我要知道他如何中毒的,有什么症状?”她一边拿起一只精致的瓷瓶,倒了药喂他吃下,一边听江云平在一旁细诉事由。
“在身上和衣服下毒……”唐棻兀自思索着。
“她身上的味道混着玫瑰香……等,还有像是罂粟的味道……”魏武讲完就昏过去了。
“呀!有了!”唐棻从他的话中突然有了灵感,她知道怎么解了,她拿起药针往他身上扎,一旁的江云平却慌张地走来走去,而时间只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阳光洒进房内,忙了一个晚上的唐棻见魏武额上的烧退了,累倒在床旁,而江云平早被她赶出门休息了,省得他在一旁一直烦她。
魏武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起不了身,也下不了床。
望向一旁,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趴在床边,他费力地伸手碰她,唐棻立即清醒。
望着他憔悴的双睁,她二话不说地伸向他的额,感觉烧真的退了才松了口气。“你还好吧?”
“我……不怎么好,我觉得自己很虚弱……”
“你的毒解了,休息三、四天就会恢复。”
“是吗?”魏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刹那间所有的记忆全涌进脑中,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闷闷地说:“谢谢你,唐棻。”
“是的!我是唐棻,而你就是我的丈夫魏武。”不敢想像,他便是自己害怕的丈夫。恐怕两个人都是到了昨夜才知道彼此的身分。
“是的!”他再次深深地看她一眼,真没想到呀!唐棻便是她,这样也说明了,为何当初在林子的另一头会巧遇见她,只因为她是唐玉青的女儿呀!
千言万语,不知道如何开口,唐棻心中纷乱不堪,轻轻丢下一句话就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会派人来服侍你。”魏武无力地闭起眼,觉得老天真是在开他玩笑!她竟是唐玉青的女儿!
这场复仇记该如何落幕呢?
片片枫叶,染红了树梢,而她的心却像化不开的愁,愈解愈紧。
打从魏武中毒后,她又去看过他两次,不过都是乘他熟睡时去的,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从江云平口中得知,他复原得差不多了,悬吊的一颗心也才真正的放下。
七天来,魏武从没有回房睡过,也没和她一道用膳,她心忖:这样比较好吧!魏武仍是她冷漠的丈夫,而“他”仍是让她心悸的人呀!
她仍没有办法把他的记忆和魏武相连,从不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过,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又让她不得不相信温柔、深情的他,和粗暴的占有、娶了她就对她不闻不问的丈大,这两个人即是同一个人。
为何一个人的差别会有如天壤之别呢?
魏武,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呢?她眼中锁着深深的情愁。
江云平怪异地瞥着大哥的表情,深思着:“奇了|怪了|打从大哥病好了就很怪异,不是老皱着眉,就是直发呆,这不像大哥呀!大哥批阅公文时从来不分心的呀!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呢?就连大嫂也是怪怪的,要她帮大哥再检查一下病情,可是大嫂的表情有些为难呢!嗯?难道是治疗的那晚,自已被大嫂先赶出房休息去,而他们两人之间……莫非发生什么事了?”
魏武轻叹一口气,努力把精神放在帐务上,但脑中尽是浮现出唐棻的影子,他低咒了一声,把正在神游的江云平吓了一跳。哎!人真是矛盾的动物呀!他动心于唐棻,却抛不去对唐家的恨意,使得近日的他脾气相当暴躁。
“商行的事,由你处理即可,我想出去透透风。”
“喂!大哥!”江云平才喊着,魏武早已不见人影了,他低头看着一堆帐本,哀叫连连。“全叫我看,干脆叫我死了算了!大哥的脑筋坏了,该不会是发烧的后遗症?
“呀!叫大嫂给他诊治、诊治好了!也顺便多制造一点机会给他们。
他召了人来,写了信要人送了过去。
大哥脑子烧过头了,人正在后院里休息,请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