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喔!别端来了,我自己过去厨娘那儿吧!”说完,她要儿绿把书收起来,随着丫头离去;离去前,不自禁地看向后院的另一隅,才离去。
在王媲那边忙了好久才脱身,打从第一回见过王嬷后,王嬷习惯和她商量一些府内的事情,所以今天王嬷也才会找她试新菜色。看看日落西山,已过了和“他”相约的时辰,原本是要直接回房,但在走过中庭时,她愈想愈放不下心,怕“他”仍在等着自己,匆匆打发了绿儿,她急切地往另个方向走去。“他”不会那么傻,还在等她吧!
哪知,一拨开树枝,她望进一双深遂的黑睁。
他低语着。“你可来了。”“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她仍然没办法舍下他呀!“你还是来了……”魏武仲出双臂拥她入怀,急急地汲取她身上的馨香。
“我不该来的呀!”唐棻手抵住他温热的胸口,眼眶条地一红。她怎么能在“他”的怀中呢,这样她不是背叛了她的丈夫吗?
“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魏武大手轻拂着她的面颊,一脸心急地问。
“没有!没有人敢欺负我的!”她硬是从他的怀中退出来,背对着他。
“那你为什么哭了?”“我们……我们不该见面的……”“为什么?”魏武不甘她的回避,转过她的身子逼问。
“因为……”唐棻想把自己的身分告诉他,但抬起头看到他炙热的眼神,她就是说不出口,是后悔也是无奈的心情,不禁让她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你别哭了……”魏武第一次觉得不知所措,他可以负尽天下人,却不忍见她落泪。不顾她的反抗,他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让她尽情的哭泣。
而在他的轻声细语中,她泪落得更凶,如果时光可以回转到从前的话,她不会允婚的!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唐棻的情绪渐渐的平息。
魏武捧着她的脸,吻去她脸上的泪,最后,忍不住地吻上她的芳唇。
有别于丈夫粗鲁的吻,“他”的唇是温热、柔软的,像是珍惜爱护着她呀!
魏武拉开了两人的温存,轻声地道了歉,唐棻突然又想哭了,她是个不贞的女子呀!嫁了人,心里却想着另一个男人。强烈的贞操感,让她的内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
她把头埋在他的怀中,闷着声说:“我们不该再见面的……”“你不想见我?还是因为我刚才的侵犯?”他不让她离开他身旁,眼眸紧紧瞅着她。
唐棻摇摇头。“不关你的事,而是我自己、我自己……”她就是无法对他说出真话。
“你在意什么事呢?怕我欺负你?”“不是!”“那究竟是什么事情困扰着你呢?”他好困惑,好心急。
唐棻抬起头,娇怜委屈的模样,更令人心疼。“你不要再追问我,我……我们可以当知己,当朋友,就是不可以有……刚才那样的关系……”他低哑地开口:“如果我不只想你当我的知己、当我的朋友呢?”“不要逼我!”唐棻心碎地道。
“为什么?”他不死心地追问。
她笑得很苦涩。“为什么?因为我……我已没有资格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资格?”她在这一阵子中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资格就是没有资格,你别再等我了,我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她刚说完话,就听到远方江云平和仆人的声音传来,怕被他们发现,她头也不回地匆匆跑走了。
闻言,魏武征愣了半晌,待回过神来,意识到江云平八成是来找自己的,才稍敛了敛神色,他走到一旁的亭子,等着江云平前来。
第五章
晚膳过后,江云平和魏武讨论著近来发生之事。
不久,户外人声的尝杂和打斗声响起,魏武和江云平互看一眼,立即冲出书房,勘查发生何事。
“谁在此撒野!”魏武虚晃一招,制住黑衣人的行动询问。
“你去死吧!”黑衣人目光凶恶,刀子更是无情地劈向魏武。
“愚蠢!”魏武皱着眉,赤手空拳地回敬他,没三两下黑衣人便受伤地躺在地上,他没兴趣玩游戏,大声喊着:“给我拿下!速战速决。”
“唷!魏大爷,你火气这么太干么!”一名娇艳的女子冉冉地从空而降。
“报上名来!”他冷冷地道。
“妾身水芙蓉,见过魏大爷!”这名女子穿着古怪,脸上却笑意连连。
“带人入侵为何?”她笑得柔媚。“传闻魏府人才济济,我们很想会会魏府人的武功,便登门拜访、切磋武艺。”“那我就不才领教水姑娘的武艺才学,请。”魏武不用脑子想就知道她说得全是废话,真是来切磋武艺,不需这般打打杀杀地冲进来。“她”可好吗?不知道她的芳名,无从问起她的住所,更无法在此刻保护她。虽然明知道有一批属下会保护不会武功的女眷,但他仍是放不下心,决定提早了结水芙蓉,以免扩大伤亡。
那女子的笑从不扩及眼睛,手上没有兵器,却笑得古怪,一样赤手空拳地攻向魏武。
魏武沉着地接招,而她的招式却招招狠毒,完全不像一般武学的打法。
“魏武,名不虚传。”两人过手数十招后,水芙蓉口中佩服地道。
“好说!”看来水芙蓉的功夫不弱,底子不差,魏武兀自评量着。
“接招了!”水芙蓉欣赏他的才华,发出暗器前给他警示了。
魏武眼尖地闪过她发出的暗器,蜻蜓点水地飞向她,谁知她连发几支暗器,让他根本无法逼近她的身旁。而魏武比较吃亏的是他手中没有兵器,当下,他折了一枝树枝借为剑使力,魏家剑法便出手了。
水芙蓉以暗器和流利的身手闪避他的招式,但显得狼狈;而魏武却是愈打愈顺手,突然魏武眼前一黑,脚底有些不稳,他古怪地瞥着她,才发现她笑得深沉。
“你使毒!”该死!他太疏忽了!
“魏武呀魏武!你的警戒心太低了!我的毒不一定要使在手上或暗器上呀!”经她一提醒,他立即想到了。“你身上的香味是致毒之因!”“聪明!”只要魏武和自己过招,她便不怕他不上当。
“你……找死!”魏武一气之下,提起身上仅有的最后一口气,发出气功直攻向她。
水芙蓉被他的气功,震得退了好几步,吐了一口血!她面色惨白,心忖:他真是可怕的人,中了她的毒,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望向一旁的战局,她心知不妙,纵然派出的手下功大有一定的水准,但仍是节节败退,她不犹豫地道:“退!”她一声令下,黑衣人全放烟雾,撤退了。
江云平赶了过来,发现魏武不对劲。“大哥,你怎么了?
“他硬撑着身体道:“我中毒了,得快些解毒。”
“好。”扶起魏武的身子,江云平指着两个人交代着。“捉到的人,带去审问,尽快问出主使者向我秉告!顺便查看我们伤亡的人,尽快请大夫来医治。”
“是!”江云平说完,以上等的轻功带魏武回他的住所。
替大哥诊视了一下,他发现大哥身上不只中了一种毒,而是两种。但他不是大夫,他只知道其中一种是软筋散,便拿了随身的药喂魏武吃下。
而后他皱眉看着袋中一堆的解毒丸,喃喃地道:“我这里有一堆解毒的药子,有位肚子、蛇毒、虫毒的……等,但哪一颗才是可解另一种毒的呢?这可难倒我了。更何况我根本看不出另一种是什么毒,要如何解呢?如果把全部的解毒丸让大哥吞下,不知道有没有效呢?”江云平很慎重地考虑,但想想又打消主意,万一把大哥毒死了,那怎么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