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写的竟是英文。
可恶透顶!她从小到大学会的三字经,立即毫无保留地都骂出来了。
她不知道的是,字条上的英文翻译成中文之意就是:昨夜,我数了十亿九千五百万颗星星,我们要做三百万年的情人。
电话铃响,于忧把字条放进抽屉里,接起电话。
“于忧,是我,”是沈光友打来的。
“嗨,光友。”于忧拍了下没记性的脑袋,昨天担心了一夜,差点忘了爸妈要来的事。
“你爸妈打了电话过来。”沈光友说着。
“你有没有说你是谁?”
“有。”
“他们一定还记得你,对不对?”
“嗯。”过去于氏夫妇的温情,随着他们打来的电话重现,令他倍感温馨。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到?”
“晚上八点,到家里吃晚餐。”
“嗯,我六点买菜回家做。”于忧说完后挂掉电话。
第九章
联洲集团的五巨头在香港的总公司会合。
开会完毕,叱叱商圈的五个男人聊着天走出会议室,其君临天下的威风神采,震慑住周遭人的目光。
五个人带着倔傲的飞扬神采进入柯漠的办公室,纷纷落坐在昂贵的沙发上。
只有连竣一人是躺着的,虽然他做得很有技巧,但其余四人都注意到,他开会时根本从头到尾都在打呵欠。
冷风嘲笑道:“连浚,听说你的新情妇很迷人,该不会是夜夜笙歌到天明吧?”
连浚闷哼,“嫉妒吗?”
“他的肺活量肯定可以破金氏世界纪录。”阎君提起,一个月前,他们在泳池相聚的那一夜,不禁啧啧称奇。
“这么厉害,”冷风对连浚刮目相看。
“这小子活像热恋中,连子弹都不怕了。”乔喻微笑。
连浚笑了。“我有防弹衣。”
坐他旁边的阎君拍他的前胸。“没有啊。”
连浚摸着心口,“在这里,于忧说她就是我的防弹衣。”
“我的妈呀!”阎君仿佛受内伤般大叫。
其他二个人的鸡皮疙瘩则抖了满地。
连浚皱眉地问:“你们说一个天才的血统娶一个笨笨的血统,生下来的孩子是天才的机率有多大?”
柯漠回答:“这得看天才是谁,笨笨是谁。若天才指的是你,我看于忧是天才也没用了,你们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是个不怎么样的天才。”
冷风稀奇他说:“柯漠也会帮女人说话。”
阎君解释,“我们都被于忧的魅力臣服。”
“我说这种女人一定有问题。”冷风认为只有自己的头脑是清醒的。
“你不认识于忧,就不能领会上帝创造女人的奥妙。”乔喻也给于忧崇高的赞美。
“唉,女人是上帝创造的祸水。”冷风孤傲的表情是世间仅有的,但只有在面对敌人时才表现出来,就像现在。
“谈谈雷光吧。”柯漠看着手表,待会还要和世界各大财团开一场决定世界股价、汇率、金价的重要会议。
“他很年轻。”乔喻抢先说底。“去年我和他照会过,那时他才刚出道,狠劲不输韩森。”韩森是去年排名第一的杀手。
“韩森被悄悄干掉了,所有组织都查不出端倪,”冷风接下去说,“但我知道是雷光干的。他为了要当世界第一。”
阎君很没风度地损他,“你该不会是第一侦探吧。”
“白痴。”冷风笑他傻。“我是电子界的龙头,第一侦探也选择用我最好的电脑。雷光那套程式还是我亲手帮他设计的,我自己也保留了一份。”
“真没职业道德。”连浚批评。
“救你一条命以后再批评我吧。”冷风讥讽回去。
“我还不晓得联洲的成员办事这度没效率。”柯漠要求听主题,“冷风,既然你可以救连浚,就勉强救之吧。”
“你们别小看我这部电脑,这可是价值数千万的。”冷风打开手提电脑时,还不忘先炫耀一下。
“唉,我快睡着了。”连浚抱怨太累。
“别理他。”柯漠要张口欲辩的冷风别理连浚。
“继续。”
“等下你就睡不着了。”冷风把画面连接上卫星。
画面上出现于忧一家人,而被于家亲切招待的竟然是雷光。只见于忧和雷光亲密的画面一幕幕闪现。
十分钟后,柯漠下令,“冷风,你陪连浚回去。”
他要冷风跟连浚回台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冷风不认识于忧,会比较理智分析危险的程度。
“是。”冷风立刻收起电脑,跟在已跑出门外的连浚后面。
“冷风,叫我的保镖保护连浚。”阎君追到门外。
“知道了。”冷风头也不回地喊着,随即快速地闪进即将关上的电梯门内。
其他三人面色沉重地留在原地。
“希望冷风应付得来。”阎君说。
晚上十点。
“爸,妈,再见。”于忧故意倚在沈光友的肩上,装出今晚的最后一副恩爱状。
“光友,我们家忧忧交给你,我们就安心了。”于友恒说完,便偕着妻子满意地离去。
“再见。”沈光友挥手道别,望着远去的车子,心中竟升起一股惆怅。若姊姊还在,他就不会这么孤独地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
“啊,终于结束了。”于忧跳起来欢呼。
不过,他还有于忧,整个晚上完美的景象,令他产生延续国中时代恋情的想法。
他还开始渴望有家庭,渴望于忧为他煮饭,为他生孩子。对,他要拥有于忧。在解决掉连浚后,他要带着于忧逃亡到瑞土,重新开始生活。
这是过了两年的杀手生活以来,沈光友第一次绽露真诚的微笑。“忧忧,当我的妻子有这么难过吗?”
于忧朝他感激地微笑,一点也不知道他的企图。“不,我想你的妻子定是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真的吗?”
“真的,”于忧没有注意到他全身发出的狂热意念,点头保证着,还开看大胆、露骨的玩笑。“好了,我得上楼把家里收拾一下,否则要被你这个完美老公打屁股了。”
进入狭小的客厅,于忧开始整理,手却被沈光友抓住,“我保证永远不会打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光友,你开玩笑吗?”于忧大笑。
沈光友大吼:“不是,我不是开玩笑!”
“还是你发烧,烧得头壳坏掉?”于忧走近他,并用手背抚上他的额。
他杀手的冰锐气息因她指间传来的温暖融化,他抓住她的手。“离开连浚,让我爱你。”
“你是认真的?”
“对。”
“不可能,光友。”于忧叫道,“我们只是朋友。”
“由刚才的事,我们可以成为一对完美的夫妻。”沈光友诚挚地要求,“嫁给我。”
于忧希望他能恢复冷静,可是她也注意到他的眼神很狂乱,因此,她缓和了语气说着:“刚才是演戏。”
“我知道,我们可以。”沈光友的语气几乎变成可怜的乞求。“求你嫁给我。我很有钱,而且可以提供你一个温暖的家庭。”
“不可能,我爱的是连浚。”于忧向来说话明确,不拖泥带水。
“不,你不能爱他,他是一个凶手!”沈光友大喊。
“凶手?”爱情凶手吗?这点她倒认同。
接下来,沈光友开始向她说出连浚骨子里的坏,他把姊姊的死一五一十地对她说明,还有自己在姊姊死后的际遇。
于忧听完他的自述,惊讶地低呼,“你就是美国第一杀手!”
“对,我回台湾就是为了杀连浚祭亡姊。”沈光友负有使命感他说。“我一定要为姊姊报仇。”
“不!你不能伤害连浚。要是你敢动他一根寒毛,我就跟你拼了!”于忧说着,就抡起拳头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