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浚和于忧两人的眼睛同时往上瞄,高墙上坐着五对和于忧差不多年轻的学生。
于忧庆幸。“好险,我们还没有……”
“喂,我们在这里开营火晚会,你们要不要加入?”其中一名学生问。
“我们加入好不好?”于忧爱玩地问道。
“好吧,”连浚无奈地答应,先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伸手把她也拉了起来。
那几个学生从高墙的另一面跳下去,大喊:“快点,老头,我们的火生不起来,你来帮我们看看。”
“老头?”连浚皱眉。
于忧大笑,为他脱掉西装外套,安慰他说:“别难过,一定是西装外套让你变老了。”
他们拿出剩余的食物走出高墙,刚才的五对男女隆重地一齐开香槟欢迎,使他们被香槟淋得满身。
可怕的香槟浴一停止,连浚立刻大吼地问:“刚才是谁叫我老头的?”
“我。”一个年轻的男生走出来。
“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何志强。”他骄傲地道。“你呢?”
“我跟你比伏地挺身。”连浚比他更傲地挑战。“等你赢了我,才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哼,谁希罕知道?”何志强刚好是体育系的学生,他脱下衬杉展露健壮的体格在女同学面前炫耀,然后回到连浚面前,歧视的问:“怎么比法?”
“看谁先倒下。”连浚也脱下衬杉,露出更健美的体魄。
“哇!他好帅。”五个女学生先后激动地喊着,惹得其他四位男同学对连浚非常不满,开始给何志强加油。
比赛开始,五位女同学给连浚的加油声比男生的远远大声。两人比到一百下后,何志强率先倒下。
女生兴奋地为连浚欢呼,“英雄!”
于忧弯下腰慰问他:“连浚,你还好吧?”
“我只要美女的一个吻就可以恢复体力。”他把她拉下来按在地上,深情地印上他的唇。
“哇,好浪漫。”其中一位女同学看得都快昏倒了。
接下来,学生邀请他们跳舞,连浚表示他没力气了,帮他们生好营火后就坐着休息。
“虽然吵了架,不过还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于忧带着甜蜜的笑容,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 * *
“于忧,我回来了。”连浚回到家后喊道。
于忧从厨房跑出来,用手盖住他要俯下来的嘴。“You have or not kiss other woman ?”
“Oh!mygod。”他爆笑出声,“你说什么呀?”
“我在练习英文啊,电视教学说必须经常练习才会进步。”
“你不要这么爆笑好不好?”他笑倒在沙发上。
“很好笑吗?”
“对。”他把她拉下来,坐在他的小腹上。
“那你教我,从今天开始,我们用英文对话。”她好希望提高自己的层次,成为和他们同样会说英文的上流人士。
“不要。”他一口拒绝。
“为什么?”
“我会笑死。”
“谁希罕你教,我找别人教我。”她嘟着嘴站起来。
他突然想到她学英文的目的,一定是为了想勾搭外国人。于是他下着命令,“不准你学英文。”
她生气了。“你不要我学英文的目的,一定是为了想孤立我,好让你和你的女人一起骂我,对不对?”
“凡事要讲证据,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和哪个女人骂你?”
“两只耳朵都听得一清二楚。”她回答。“那天在餐厅时,你不就和那个会说英文的女人一起嘲笑我。”
“别闹了,她是我的一个客户,我们谈的是公事。”
“那你们都是中国人,为什么故意用英文,分明在偷偷骂我。”
“对,你该被骂。”他哄着她玩。“谁数你得我宠,得我爱,每个女人都嫉妒得要死。”
她笑了。“你不要脸。女人嫉妒的是我的美。”
“别说笑了,”他要吻她。
她按住自己的嘴,不给他亲。“YOU今天到底have or not kiss other woman?”
“哦,求你别说英文了。”他大大呻吟一声,重重吻住她,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住,他才问:“你说我的嘴巴里有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呢?”
“我不敢想,否则我会吐死。”
“没有。”他老实说。
“那我再吻一次。”她拉下他的头,贴上自己的唇,激烈的吻他。
他们在沙发上柔情地爱了一次,洗澡时两人又情不自禁地在浴室中狂爱一次。这样疯狂的欢爱已持续数周。连浚是一个很容易厌倦女人的男人,但对于忧,却仿佛没有餍足的时候。
当他们两人坐上餐桌用晚餐时,已经十点了。
明天爸妈要来了,她该我什么藉口晚归呢?于忧吃着饭地想。
“于忧,我明天到香港出差,后天回台北。”连浚边嚼着食物边说。
她激动地放下筷子。“真的吗?”
他狐疑地看着她,“你明天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吗?”
“没有。”
“你不是整天吵着要出国练习英文吗?我带你一起到香港。”
“我哪有!”她不自然地撒谎。“我还是留在台北好了,而且你别忘了,香港讲的是广东话。”
“留在台北可以。”连浚决定告诉她。“冷风从美国打电话给我,警告我美国第一杀手指名要杀我。”
“美国第一杀手,就是最厉害的杀手。”她惊吓得瞠大眼。“那你不是死定了!”
“你认为我这么不堪一击吗?”他的脸黑了一半。
“他是最厉害的杀手,而你只不过是个成天坐在办公室的文弱书生。”她迟疑了半晌,“还是我跟你到香港吧。”
“你留在台北,”他不希望她发生危险。“而且记住,不要随便出门。我怕杀手对你不利。”
“人家要杀的是你。我和你长得一点都不像,除非那个美国第一杀手是个大近视,才会认错人,”她天真地自言自语,“不过不可能呀,杀手若是个大近视,怎么准确杀人呢?”
“唉!”连浚受不了地摇头离开餐厅,“没有大脑的女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可爱。”
她跟在他后面,“连浚,你让我跟在你身边好不好?”
“你不怕杀手是个大近视,不小心打死你吗?”他好玩地吓她。
她微咬着下唇,带着智慧的表情说道:“总统身边不是都有人替他挡子弹吗?多一个我在你身边,不就多一个人帮你挡子弹?”
他回身抱住她,满是感动的神情。“你真的愿意为我挡子弹?”
她的双臂攀上他的脖子,“我愿当你的防弹衣。”
忍不住地,他轻啄她柔情蜜意的小嘴。“如果我知道明天就要死的话,我今天就娶你。”
“嗯。”她陶醉地任他亲。“那我宁愿做你的一日情妇,你就永远不会死。”
这一夜,他们没有睡,也没有像往日般狂欢做爱。
他们爬上后山的山坡上数星星,连浚低沉的男声和于忧柔软的女声相互交错。他们相约着每一颗星星就是彼此相属的每一天。
而在于忧睡着了以后,连浚仍痴痴地数了一整夜的星星。
* * * *
第二天,于忧醒得很晚,连浚已经不在身侧,她匆匆起身想追上他,但瞄了墙上的时钟,不敢相信地瞪大眼,已经下午两点了。
她气自己怎么不早点起床跟上地,竟睡到下午两点!如果他乘坐的飞机被杀手放炸弹,现在也开始打捞工作了。
这时,她看见连浚留在床头柜上的字条,立刻窝心满怀。一个大男人还学女人留字条,真不像他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