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吃醋?虽然极力想否认,却是不争的事实。
没有察觉舞影内心的变化,侍女开口道:“大小姐就是咱庄主的女儿俞诗诗小姐呀。本来这回办寿宴的另一个目的,是要为大小姐觅位如意郎君的,不过看来大小姐心里头已经有人选了。”
舞影愣了半晌,对侍女挤出一朵苦笑。“谢谢姑娘告诉飞影这些事。不好意思耽误您了。”
听出她的言下之意,侍女机伶地一福。“不打扰公子了,奴婢告退,有事情尽管吩咐。”
关上房门,舞影烦躁地靠在门扉上。可恶的冷单倣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会找到他的,并且要他亲口向她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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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阁”每晚皆会传出铿锵悠扬的琴音,抚琴者素手轻移,轻拢慢捻抹挑的指法运用神妙,琴艺高超。
俞诗诗摆出最娇柔的姿态,挑逗的眸光不断绕着冷单倣打转;薄如蝉翼的衣裳敦酥胸半露,一大片雪白的胸口,甚至是那若隐若现的乳沟,皆毫不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
“好听吗?”一曲甫毕.俞诗诗嗲声问道,向前倾的身子,露出更多春光。
冷单倣拊掌称道:“小姐的琴艺堪称一绝,无人能及。”
俞诗诗闻言不悦嗅道:“小姐?不是要你唤我诗诗吗,怎么还是唤我小姐?”
“对不起,这是庄主的吩咐。”
“你--算了。”让他服下失心丹后,虽然对她言听计从,但经过爹与哥哥的调教之后,她的命令便排第三了。只要有相冲突的地方,他一律不从。她不禁埋怨起他的记忆能力。
唉!懊恼地叹口气,目不斜视的他,可真是守规矩。
“言孝,你看着我。”
“是。”冷单倣黯黑的瞳眸,依言对上她的眼。依然是今人怦然心动的眼眸,却少了一些自主的灵性。
“我的样子美吗?”俞诗诗刻意挺挺胸,两颗浑圆呼之欲出。
“小姐很美。”
“那么,你想要我吗?”俞诗诗走向他,带着满腔的欲火;她向来对男人不屑一顾,唯独对他一见钟情。
说她淫荡也好,无耻也罢,她再也不想克制想要他的欲念与渴望了。
“属下不敢。”冷单倣敛眉垂首,僵立不动。
“若我准许你呢?”俞诗诗的手抚上他精瘦结实的胸膛,完美的身躯让她逸出一声低喘。
“属下不得侵犯小姐。”冷单倣的唇角扬起一抹极淡的戏谑,只是没人瞧见。
俞诗诗将身子紧挨上他的,丰满的胸脯不断向他磨蹭,纤指亦贪婪地-一触过他精雕般的俊美五宫……
噢!他真是俊美得不可思议。
“别管那些,只要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她踮起脚尖想亲吻他的唇,无奈他实在高出她太多了。皓腕勾住他的颈项:“吻我!”
冷单倣的手一直规矩地平贴身侧,并未加人她的邀约中。
“属下不得侵犯小姐。”他再次重申。
又来了!俞诗诗按下心头的不满,她不想破坏气氛。
“好!那我吻你,总行了吧?”
眼见她红艳的唇就快沾染上他性感的薄唇之际--
“喀”!一颗石子撞上窗棂的轻响,及时解救了他。
“谁?”冷单倣轻推开她依附的身子,纵身追了出去,只来得及见着一闪而逝的黑影。
冷单倣心头微震,那身法像极了--舞影?只是身形有些不同……怎么回事儿?难不成他看错了?
“见到人了吗?”俞诗诗恨声问道。要是让她知道是谁破坏了她的好事,她绝不轻饶。
眸光一闪,他又恢复之前清冷无波的模样。“夜深露重,小姐请回房吧,山庄内守备森严,不会有事的。亥时已过,属下该回房了,祝小姐一夜好眼。”向她颔首致意,欲转身离去。
“等等!管它亥时不亥时的,我要你今留下来陪我”
她气恼道。
“对不起,小姐,这是庄主的命令,属下不得不从。
小姐回房吧,属下告退。”语毕也不等俞诗诗回话,几个纵身后,消失无踪。
“罗言孝!”俞诗诗气得猛跺脚。
都是爹害的,没事定下那些规矩,就怕自己的女儿让人占了便宜!天知道,她还巴不得他来占她的便宜呢!
她站在房门口,视线飘往迎宾楼的向,红唇微翘,似乎在算计什么……
诗阁外围的树枝上,站立着一抹黑影,同俞诗诗一般,视线胶着于迎宾楼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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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单倣!
她终于找着他了,不料却撞见不堪人目、今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下流!”舞影低斥一声,双手抚上兀自红得发烫的双颊。她从没想过,一位身出名门的大家闺秀,行径竟会如此地……放荡。她一直认为只有勾栏院的女子,才会如此放浪,没想到……
舞影深吸了几口夜间清冷的空气,借以平息脸上的红潮。她承认初见两人亲密的举动时,一种背叛、嫉妒、羞忿、心痛等等的复杂情绪汹涌而来,让她有一股分开两人的冲动。
而当她触及他那冰冷无波、不含任何情绪的冷眸时,她震住了!那种眼神并不属于他,至少她未曾见过。
那种眼神太过理智、太过冷静、太过于服从。服从--对了,就是服从!这个字眼并不该冠在那孤傲邪魅的男子身上。所以她抑下心头的怒火,静观其变。
然而那名女子的行径实在太过火了,她忍不住才出手破坏了她的好事;因为他的唇是属于她舞影一人的.只有她才能吻他。
见俞诗诗已进房去了,她得赶至迎宾楼向他问个清楚,她可不许他背着她胡来。
等等,那女子怎么又出房门了?难道……舞影眼中闪过一抹嫌恶之情,那女于行走的方向正是迎宾楼的方向。
舞影的粉拳握得死紧,动人的脸庞蒙上一层寒霜,望着男装打扮的自己,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动。
“好!既然你这女人想染指我的人,我只好使出撒手锏了,这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我。”
舞影身形连间,尾随而去。是该她上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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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斥退了服侍的婢女,冷单倣迳自宽衣步人浴桶中。
蒸腾的热气舒缓他紧绷的肌肉,星眸敛合,他放松地仰靠在桶缘上。只有在他单独一人时,他才会卸下伪装,恢复他原本如鹰隼般犀利又带着轻桃笑意的眼眸。
他从未遇过像俞诗诗这般大胆放荡的大家闺秀,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借庄主的命令“撑”多久。就如同今晚,若不是那一声异响,恐怕他的“清白”早已毁了。
唉!无声地叹口气。对于美人,他向来是来者不拒的,但自从遇上舞影之后,他发觉其他的女于竟丝毫吸引不了他,以至于今日,他会为了应付俞诗诗而筋疲力竭。
住在山庄的这段日子,他已大略探知水池的位置了,只需找个时机侵入,而寿宴是最佳时机。事前的准备工作,他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就待时机成熟了。
“叩叩”的敲门声,唤醒了他的伪装,力抚平紧蹙的剑眉,来人已不请自来,自行入内了。
听出脚步声是属于谁之后,他罩衣一抓,起身穿上。
“言孝,你在沐浴吗?来,我帮你洗背。”这正是俞诗诗的目的。
“属下不敢。属下沐浴完毕,衣衫不整,请小姐见谅。小姐请于前厅就座,属下换件衣裳便来。”
“衣裳甭换了,夜深人静的,不会有人来了。既然只有咱们两人,我不介意你的穿着的。”俞诗诗妩媚地笑道。